电话接通的瞬间,卢晓钟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听到电话接通了,换了一个站立的姿势,话音平和地说着:“韩禹,你是不是忙得脚不沾地,连轴转得都忘了世界上还有我这个老朋友了呀?还是说,你真打算跟我断了联系,从此各走各的路,与我相忘于江湖了?”故意把话说得轻松俏皮,尾音微微上扬,可是话音里却藏不住因为许久未联络而产生的想念。而且,那种一想到彼此就会心痛的感觉,也像无法掩饰的一种情感,缠绕在了他们的话语之间。他微微侧身靠在窗边,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等待着韩禹的回应。
韩禹靠在柔软地沙发上,寻思着:“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看了看坐在附近的梁颖颖,再听着卢晓钟说的话语,忍不住地轻笑出了声。他想到他和卢晓钟这么多年的交情,对于卢晓钟的脾气和秉性也已经再熟悉不过,觉得说熟悉他就像他们每天要走的路,都一点不为过。他也话音沉稳地说着:“你突然打电话来,肯定有事吧?你可不是那种没事儿就闲聊寒暄的人,你也别跟我绕弯子,有话你就说吧!”
韩禹沉稳有力的话音透过电话传给了卢晓钟,仿佛能让他看到韩禹的脸上那副笃定自信的神情,也似乎早就被韩禹看穿了他的心思。
卢晓钟忍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而开怀,回荡在了略显安静的餐厅里。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音略沉地说着:“你还是这么了解我,每次都能一下就戳中我的心思。我跟你说话,我都感觉我像个透明人,啥想法都藏不住了。哦,等你有空回咱们这儿,咱俩可得找个安静又有格调的小酒馆,点上几盘小菜,好好喝几杯。你还记得么,当年大家都不看好我,觉得我以后肯定是个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的混混,可你却愿意陪着我,听我说那些不着边际的梦想和烦恼。咱们偷偷溜到巷子里的小酒馆,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那日子,现在想想,还挺怀念的呢!”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了远方。他觉得刚说的这些话,还有目光所及都回到了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嘴角再次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洋溢了温暖地笑容,却又觉得心酸不已。
韩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地笑意,轻叹着靠在了沙发背上,可是并不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的姿势。他看着客厅的天花板,轻声地回应着:“你要是真想喝几杯,我们随时约。如果你有时间,我肯定奉陪到底。”
此时,袁小杰坐在韩禹的旁边,原本正悠闲地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听着梁颖颖和艾美美聊天,却因为听到是卢晓钟来的电话,动作猛地一顿,脑海中瞬间想起了陈明艳结婚却没通知卢晓钟这件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安和纠结,心里反复琢磨着陈明艳那样决定到底对不对。她也下意识地起身走到了韩禹的跟前,虽然觉得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只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咽了回去。她明显地感到了韩禹的复杂心情,还有为这通电话有的动容,可还是静静地站在韩禹的一旁,而且看韩禹的眼神里已经满是担忧和疑惑。
卢晓钟看到路灯亮了起来,沉默地望着远处待了好像许久,才话音轻慢地说着:“你就别打趣我了,等我有时间去你那里,或者路过你那边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你这个东道主可别想找借口推脱,你现在也记住我们的约定。即使你再忙,我也非得拉上你,让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并没想到韩禹和他就在一座城市里,而且相距的距离,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韩禹思索了片刻,认真而又坦诚地说着:“晓钟,不瞒你说,我今天刚赶回来,晚上也正好没事。我晚上也没事,我们今晚一起坐坐吧!我们好久没聚了,我也确实想和你好好聊聊,叙叙旧。”
袁小杰听了,担心韩禹看到卢晓钟会讲话口无遮拦,连忙凑近了韩禹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着:“你们俩单独见面,如果卢晓钟提到我们聊的问题,你怎么处理?他肯定已经知道陈明艳结婚的事了。这事儿,他要是真知道了,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你如果真地这么去做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卢晓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还有耳朵一样,竟然听到了袁小杰的嘀咕,也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笑着说着:“韩禹,是袁小杰在旁边小声嘟囔吧?你让她说话的声音不妨大点儿,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脆弱。你告诉她,我什么话都能听,只要你们有话想告诉我,我没有听不进去的”
韩禹无奈地笑了笑,抬起手摸着袁小杰的头发,把拿的手机递给了袁小杰。
袁小杰接过了手机,脸上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苦笑着说着:“卢晓钟,你这是又想到怎么损我了吧?平时也就算了,如今韩禹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毫无原则地帮我说话了,你还是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咱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可别再翻出来说了,行不?” 说完,袁小杰也忍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释然和放松,仿佛把心里的那点小包袱也一起抖落了出去。卢晓钟一听袁小杰说的话,笑着说着:“袁小杰,你这是还记着以前的仇呢!”笑声从电话那头传到了对面,又接着说着:“袁小杰,如果你和韩禹一起回来了,我马上约个地方,咱们到一起聚聚。我平时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的,我从现在到以后,是绝对不会再损任何人了。咱们早就是好兄弟了,那些过去的玩笑话,你也别再放在心上了。”想到了人生有了一次冲动,可却收获了一群真诚可爱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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