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偶尔与他们相聚的时刻,即使不经意间为某些近期的话题有了想法,流露出了一丝犹豫与不安,都会觉得有了罪过,不得不立马将不带欺骗性的话语藏到心底。她叹然地想着:“生活是自己的,过得好与过得不好,即使不能由一个人控制,可生活毕竟不是他人的呀!”没再想关于婚姻的问题非得得到家人的理解,或者对发生的问题有公理心,也游走在了并非亲手编织的婚姻陷阱里面。
梁博文在心底默默地想着:“既然连邹楚威的朋友都那么坦白地说问题,和那么明了地去交谈他们对待婚姻问题的态度,这样的婚姻关系对走在婚姻里的两个人,也可以说已经彻底失去了两个人组建家庭的真实意义了呀!生活中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很多人面对了残酷地生活,有了忍无可忍的生活经历,不也在这样充满无奈的生活中继续艰难前行着么?即便有时我们不得不自欺欺人,可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脆弱自尊的无奈方式,或者只是为不肯随波逐流的生活态度加了一层保护色。”如同那些受伤的人一般,理智地思索和面对了多数家庭都会经历的问题,也思索着:“有多少家庭痛苦的接受了情感的背叛,有多少家庭走到了不欢而散,又有多少家庭隐在万家灯火中,因为放不下的一件事情舔舐着未愈合的伤口。可是,当一个人总是习惯躲在黑暗寂静的角落,独自默默地安抚着为爱情有的伤口,满心期待着疤痕能够慢慢消退,就可以把已经破碎的婚姻捏合起来么?那些留在心头的伤疤,真地能够不再疼痛,也从心上彻底消失么?”对这些并不陌生的问题有了淡然地一笑,也费时费心情的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这些,却不愿说并非始终找不到一个完满地答案。曾经,她无比坚信女人就应该依靠男人那厚实而温暖的肩膀,将其视为一生的依靠,可如今,这个曾经坚定地信念却在现实的狂风暴雨冲击下,变得摇摇欲坠与不可一击,仿佛瞬间就出卖了她一直以来的思想境界。
夜幕缓缓地降临,世界逐渐被黑暗笼罩,郑红秀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夜虫发出低低地鸣叫声。偶尔,她还能听到窗外,从街道上隐隐传来的乘凉的人们的谈笑声,也想着他们交谈的话语中,似乎都满是对农村生活巨大变化有的感慨。
她为了听到的这些声音和心声,心中起初涌起了对生活美好有的满足感,可这份满足也会像清晨洒在饥渴的田野上的露珠,很快被无尽地思念悄然代替。月光如水,温柔却又带着农村夏天有的清冷,轻轻漫漫地洒在院子里,也透过窗户缓缓地流淌过了窗口,流淌进了她记忆里的那些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故事。微风轻轻拂过院落,吹动了老槐树和老榆树的树枝,带着风的影子在窗上摇曳生姿。虽然没有太大动风声传入房间,可她听着好像风声与树木合奏地小夜曲,仿佛能听见远方儿女的一声声充满心事的叮嘱。
郑红秀想起了院内的那棵小树,在岁月的悄然流逝中,已经渐渐长大,就像她的儿女们各自走在属于他们的生活路上,收获着属于它们的“秋实”。曾经,儿女们总是紧紧地依靠在她和梁家诚的身旁,或者紧紧地跟随在他们的身前身后,认为父母才是他们心中最坚实地依靠。如今,这些回忆在她心头萦绕,每当想起儿女已经到了害怕提及父母年龄的年纪,心中还是涌起了无尽地惆怅。
夜深人静,月光变得越发明亮,明亮却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岁月变迁后的那份完满,即使也会带了凄然地诗意,和夜凉才会杜撰的凄凉意味。她也想起了养育了一村人的那口水井,曾经,汩汩地清澈的水流从遥远的地方输送过来,能清晰地照出到这里汲过水的所有人的人影,可如今却只剩井底的枯蒿,依然悄然无声地见证着岁月的热情。她也想到了那把没有了弦的胡琴,曾寄托着儿女们无数的心事,即使被梁家诚拉出过无数的曲调,可每一声曲调都饱含着对家人的满满地爱。
此时,梁博文的神情清晰地出现在了郑红秀的脑海中,似乎还有伴着梁博文儿时的那些熟悉的童谣,都勾起了她对过往岁月的无限思念。而梁家诚,却已永远地沉睡在泥土中,再也无法与她一同分享这份思念。她想着想着,再也无法入眠,于是慢慢地起身打开了灯,迈着缓慢地步伐走到了书桌跟前,看着为梁博文收藏了记事本的地方。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从一堆泛黄的书籍里取出了那本黄皮的记事本,在灯光的映照下缓缓地翻开,看着梁博文几次回家后写下的文字,感到文字中反倒满是梁博文记下的期待与担忧。
她慢慢地坐到了书桌前的座椅上,看着梁博文写的文字,话音轻婉地读着:“我离开家乡的时候,仿佛把父母的脚步也一起带在了漫长的路上。我想着走在了流浪的岁月中,也用一个个孤独的脚印书写在人生的道路上有的所见所闻,为我们的生活记录下或深或浅的一个生活印迹。每当孤独寂寞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父母亲切而温暖的话语,如同仰望着天空那轮清冷的月亮,感谢月光划出了无数道写满了乡愁的路,即使哪一条都无法真正消除这份浓浓地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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