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剑陵,卓海龙马不停蹄地回到乡下,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妈。
村里出了一个知县,沉寂的小山村,顿时沸腾了。卓姓村民,在“栖凤坡”生活了好几百年,从来没有出过当官的。如今,栖凤坡终于出了当官的了。村民们奔走相告,欢欣鼓舞。
村长卓越知道“知县大人”荣归故里,立即组织村民,前往慰问和祝贺。
卓海龙刚走进家门,前来祝贺乡亲,已经站满了门口。卓海龙既是感动,又对这种世俗表示鄙夷。正所谓穷在街上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过,既然乡亲们都来了,可不能冷落了大家,让人家有个不好的印象。毕竟人言可畏,你稍有招待不周,人家就会说,出了当官的,了不起了,连六亲都不认了。
卓海龙连忙向乡亲们打招呼,丝毫不敢有一点官架子。这时,村长走了过来,满面笑容,说:“海龙侄子可是我们村的骄傲,我们栖凤坡也出了当官的了。恭喜恭喜!”
“谢谢村长的美誉,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区七品芝麻官,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村长说:“别看这小小芝麻官,它可是走进州府,走进省城的必由之路。官虽小,作用大着哩!大家说,是不是?”
“村长说的没错,大小也是官。知县是地方官,也是父母官,是最贴近老百姓的官。我卓海龙能当个父母官,心愿足矣!”
“但愿父母官能心系百姓,关注民生,关心民间疾苦,做一个称职的父母官。”村长当着乡亲的面,说出了这句。既是说给乡亲们听的,也是在提醒卓海龙。
卓海龙怎不明白村长的话意,他当即表示:“海龙谨记村长的话,做个称职的父母官。”
卓海龙的父亲也非常客气,连忙搬出自家酿造的酒,拿出好几个碗。说:“乡亲们如此热情,令我感动不已。没有东西可招待大家,这是自家的酒,大家敢喝的,尽管喝!”
很多人都只是尝了一口,都赞口不绝。村长说:“长顺太客气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又都是同一个字写的。”
这时,有一个乡亲走上前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长顺说:“我们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按辈分,你是我叔。长顺叔!当年,海龙为了救卓凤,砸破我家的缸,我那口子不依不饶,硬要你家赔钱。至今想来,非常惭愧。”
长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损坏别人的东西,赔偿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惭愧’之说。这是一件小事,都过去十几年了,不要记挂在心了。过去的事,不论对错,都让它过去吧!”
那人吞吞吐吐地说:“长顺叔!我能不能把当年赔的钱,退还给你?”
“千万别!这样做,更不好意思了。”
乡亲们闲聊了一个下午,眼看天快黑了,才陆续回去。村长走在最后面。临走时,他对卓海龙说:“晚上到我家来,跟你说点事。”
“好的!晚上一定去拜访您。”
送走了乡亲们,长顺的家恢复了平静。卓海龙对爹妈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当然想听了。儿子!是不是想告诉娘,你找到媳妇了?”他娘说。
“娘!不是这回事。”
“那是什么好消息?快告诉我们。”长顺说。
卓海龙笑了笑,神秘地说:“我找到妹妹卓凤了。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当外公外婆了。怎么样?是不是超高兴?”
“真的?”他娘高兴得跳起来。
长顺说:“儿子!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嘛!我不但知道她的下落,还去她家找她了。你们那个小外甥,白白胖胖,超可爱!如果你们看了,保证爱不释手。”
“他爹!我们也有小外甥了。”
“凤儿住得远不远?我们也想去看看她。”
卓海龙说:“我跟妹夫说好了,我把你们带到县城去。妹夫会带着我妹和孩子,前来看你们的。到时,我们一家其乐融融。”
“还其乐融融哩!你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在哪里。如果你有了老婆和孩子,我们一家,才叫其乐融融哩!”他娘埋怨说。
“娘!我的老婆,很快就有了。您不用操心!”
长顺说:“你不急,我们可急了。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哩!娶媳妇的事,可要抓紧了。”
吃过晚饭后,卓海龙想到了村长的话。说:“我去一下村长家,他不知有什么话说。”
“去吧!别让人说你当了官,高高在上。”
走进村长的家,只见他把酒都摆出来了,还炒了几个菜,像是要招待贵客似的。卓海龙不解地问:“村长!晚上有客人吗?”
“你不算客人吗?”村长边倒酒边说。
“村长!您太客气了。我们乡里乡亲的,您这么客气,海龙可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别客气!我们边吃边聊,叔有事求你哩。”
卓海龙心想,原来,他是有事求我,才对我这么客气。谁不知,村长在村里可是铁公鸡一只,一毛不拔,抠门得很!今晚肯炒了菜,拿出好酒,一定是下了血本。首先,肯定有什么事求我;其次,有一个想巴结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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