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胡将军请回吧,此去辽东之事,非同小可,还需仔细准备!事情也不少呢!”
苏善对着胡令玉拱了拱手,那阴柔的面庞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
“也罢!”
胡令玉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善,那脸庞上的凝重之意也是越发的明显,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拱手道,
“就请督主一路保重,一月后,关陇十万驻军,定会出现在辽东,以助督主将黄金运回长安!胡令玉说到做到,万死不辞!”
“咱家信的过胡将军!”
苏善大声笑了笑,那脸庞上也是露出了浓浓的潇洒恣意,他猛地转过身,一把勒紧了缰绳,一声大喝,枣红马四蹄奔腾而起!
轰隆!
马蹄声惊动如雷,一人一马,迎着万丈初升的红色朝霞,沿着那条大道呼啸而去,那道身影在视野之中逐渐的缩小,越来越远。
胡令玉策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死死的盯着苏善消失的方向,目光里的决然,凝重,还有那豪情壮志,都是不断的翻滚着!
“督主,虽然你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在天下人眼中,都以奸佞称呼!”
“但是在胡某心里,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你才是大魏朝真正的主人。”
“从此以后,我胡令玉,便忠心跟着你,我关陇驻军,不听皇帝令,只遵督主言!”
胡令玉自言自语的声音落下,那目光也是变的格外的凌厉,他猛地勒紧了缰绳,豁然调转了马头,然后朝着大同府方向疾驰而去……
那身影,也是煞气森然。
……
冷风呼啸,如同是野兽在山间呼号,无数的东厂番役们在山间活动着,如今这山道已经是被彻底的清理了出来,能够让马车从上面顺利的通过,人们又开始清理山下的积雪,黄金从石殿中运送出来以后,需要在这里中转,然后运到辽东的海港。
除了清理转运之地,东厂也开始暗中将马车带入了长白山内,如今雁山山脚之下,已经足足有将近百辆的马车,密密麻麻的摆放在四周,准备着最后的运送。
在那不远处的木屋之处,小玉儿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敞开的窗户前,目光里带着凝重,盯着这雁山的情况,时不时的扭过头,朝着西南的方向看去。
苏善已经离开了将近半月,按照日子来计算的话,这时候应该可以回来了。
小玉儿很是担心,那胡令玉到底会不会答应。
毕竟这么一大笔的黄金,那可是无法想象的存在,小玉儿觉的,就算是再忠心为公的人,也不可能不动心。
“万一那胡令玉有不轨之心,恐怕会引起天大的乱子啊!”
小玉儿心里喃喃自语,娇媚脸蛋儿上的紧张更加浓郁。
驾!驾!驾!
小玉儿正心中担忧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而急促的马蹄之声,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苏善的身影,出现在了那漫天风雪之中。
“督主回来了?”
小玉儿脸蛋儿上露出一丝喜色,飞身出了木屋,然后一路朝着苏善所来的方向飞掠而去,几乎是瞬间,便是已经来到了苏善的面前,她欢喜的迎接了过去,
“督主!”
“先回去!”
苏善翻身下马,将已经疲惫不堪的马匹交到了一旁的番役手中,然后带着小玉儿回到了那住处之中,屋门关闭,他脱下了身上的大氅,而小玉儿已经是将热茶送了过来。
“督主,事情顺利吗?”
“一切顺利!”
苏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目光里带着些许的笑意,道,
“胡令玉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很痛快的答应了,到时候,会带着十万关陇驻军,来辽东相助,料想那袁天志不敢轻举妄动。”
“咱们可以大胆进行了!”
“那便好!”
小玉儿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轻松之色,她感觉到苏善身上寒气太重,一边将炭火炉送到了苏善面前,一边又是问道,
“督主,这件事事关重大,胡令玉虽然答应,但奴婢觉得,也应该防范于未然,要不要让关陇的那些人,暗中盯着胡令玉?”
说到底,小玉儿是不相信胡令玉,她不确定,后者在这么多的黄金面前,不会动歪心思。
“这倒是不必了!”
苏善淡淡的笑了笑,将双手放在了炭火炉的上方,一边烘烤着,一边笑着道,
“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这胡令玉既然答应,便不会做那种首鼠两端的事情,在他心中,江山社稷,百姓安危,远比这些黄金重要!”
“这件事不必派任何人盯着,我要让胡令玉知道,我既然信他,便绝对信得过,日后,此人还有那关陇驻军,还有大用,不能让他觉的我对他还有所保留!”
“可是督主……”
小玉儿依然有些担心,但她话音还没说出口,就是被苏善给打断了,
“放心吧,这件事我有把握。”
“如今咱们的主要精力,就放在这批宝藏上,五月初五之前,一定要让十辆漕运船来到辽东海港,而从雁山到海港,还要经过山海关,这一路上,咱们也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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