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然猛地转过身,就看见了南势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势侦……”
南势侦二话不说,就坐在了溪然的旁边,大手直接揽过她的肩膀,手臂稍稍用力,逼着她再靠近自己几分。
“幼稚,快松开。”溪然推他,却被他揽得更紧,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却邪笑,故意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哎呀,头发乱了,我帮你弄弄。”
她头发哪里乱了。
羿痕失笑,他一直很好奇,溪然跟南势侦的相处模式究竟是怎么样的,现在看来,还真是……特别。
这跟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是两码事。
他还从未见过溪然如此失措的样子,难道需要强迫的吗?
嗯,要么以后试试?
算了,不被揍死就不错了。
论身手,他远不如南势侦。
他是贵族出身,手上不染血腥。南势侦却是堂堂正正南家嫡长子,从小有着庞大的政治背景,历代刑侦事业,只不过南家行事向来低调,很少有人关注罢了。
但往往越是沉默的老虎,越凶狠。
“南势侦,你放开我,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又要用毒?还是药剂?拉倒吧,我身上可是带有抗体的。”
他突然附身过来,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声音蓦地变得冷沉,“然,那么有趣的餐馆,你竟然从没带我来过,却带别的男人来了,嗯?”
南势侦本是不知道科研中心的,自从溪然上次昏倒重病事件,让他彻底提起了警惕,也勘察了她的出事地点,自此,每日隔三差五,他都会来拜访一下,不在的时候,也会暗中派遣几个人去保护她,一有不对的消息可以立即禀报给她。
那家科研中心再强势,那地皮也得在南家的势力下掌控,调遣几个人进去也不会被发现,在这方面他可是鼻祖了。
只是没想到,这里还有家然然从未带他去过的餐馆,别人也是闭口不说,只说溪教授吃饭去了。这家餐馆的地点设计得很隐秘,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要不是靠着他一路推理,还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带客人吃饭也是礼仪问题,我也就顺路来这里用餐了,自事情忙起来后,我也很少来这里了。你可是南家大少爷,去小餐馆做什么?”溪然将他搭在肩膀的手拿掉,心不甘情不愿地解释道。
“哦?”
“我吃完了!”溪然起身就走。
“哎呀,我还没吃呢——正好肚子饿了,你就做给我吃吧。”
“……”
再遇到过南势侦后,才知道羿痕不算无赖!
若是羿痕知道,肯定要大喊无辜了。
没办法,确认关系后,南势侦就是她的软肋。她本想叫人再准备一份,可他却指明了要她亲手弄。
溪然拿他没辙,只好大大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自己动手弄。转念心里也是一片柔软,她貌似,还从来没为他做过一顿饭呢。
平日都是她总忙,埋头在自己的事业当中,总是将他疏忽。如果角色对换的话,她肯定也忍受不了,也难怪那次会发生那么大的争吵。
看着溪然在用心地为他忙碌,眼底泛起了一丝柔光,然后回头,开始正面对上了羿痕,“哎呀,多明显的差距呀!然然不吃你的菜,也不为你做饭,却甘愿为我做。”
羿痕深眯眼,“想必南大少爷从未为溪然下厨吧,不过也是,你做的菜会出人命,还记得某人第一次做菜的时候,还要用天平去量一下比例的。”
南势侦:这些事迹这个死人是怎么知道的?
须臾后,羿痕才开口道,“其实将溪然调走,你当面与我谈判,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南势侦眸色沉了下,他的‘幼稚’只针对溪然,但不是真的幼稚,更不是乱吃飞醋,羿痕亲自来这里定然不是为了抢他女人,而是有关她很重要的事情。
“溪然只剩一年半的寿命,你知道吗?”
南势侦的心蓦地沉入了湖底,压得他无法呼吸,手在颤抖,却只能用平静得毫无波澜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看。
“这是怎么回事?”
“不然,溪然不会对于她的感情如此纠结。她这个人,一旦爱上了,就是一辈子。淡漠冷情的人,不是无情,只是能够投注的人少之又少而已,你恰恰是其一。”
南势侦沉着眸子,“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羿痕对于溪然的事迹,了解得比他还要多。
虽然很不甘心,但却无法不妥协。
“她其实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这是唯一的生还契机,谁都无法断言能不能成功。若是失败,她还是会继续死亡。所以,我有件事情,想有求于你。”
……
时间过了很长很长,凌络琦手拎着包,里面装有皇甫炎漨的手提电脑。眼看,一步步就要步入他的家门了,当她伸手按上门铃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种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来见他呢?
还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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