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居陵慎微微抬着头,让毕方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神。
看着目光灼灼的人,毕方方放下手轻笑,“公子野心不小啊!”
“在下的本事自是对的起自己的野心。”,说着眼神一变,居陵慎站直了身子。
蛰伏十八载,等的就是这么一天,居陵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夸夸其谈。
“呵,那就让本宫看看你的本事吧。”
毕方方留下这么一句话,黑袍一动,带着红杏就这么离开了。
真美!居陵慎勾起嘴角。
黑袍白雪,宛如神笔勾勒的画中人。
掸掸肩上的雪,无视暗中看着的人,居陵慎大胆的向前走去。
我既已向光明,又何惧黑暗。
一步一个脚印,居陵慎走的极其踏实。
她本是天上明月,却快要入我怀。一想到这些,居陵慎就心中微微发烫。
数月前于舟上初识,居陵慎便将高高在上的公主放入心间。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无趣极了,于是纵容父亲宠庶灭嫡,冷眼看着母亲整日自怨自艾,但是现在才觉得不妥,怎么让公主殿下和他们这样的人沾上关系。
公主殿下注定是我的,所以我不能让她有一丝不快。
不行,这样不行。居陵慎眼神一暗,心想还是要换一身华贵的衣袍才行,不然别人还以为公主只配堂堂侍郎之子,这可不行。
今日终于和公主公主搭上话了,很好。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那一国明珠藏于卧房,日日欣赏。
这才过了几天,关于侍郎之子的身世就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事情回到十八年前,丞相夫人和侍郎夫人于寺庙祈福回来之时遭遇劫匪,当时两位夫人临盆在即,被这么一吓,当即羊水就破了。
一众家丁在原地解决劫匪,其他丫鬟扶着两位夫人一路跑,万幸于路边发现一户人家,两位夫人于是在农妇的帮助下产下孩子。
侍郎本就不喜侍郎夫人,侍郎夫人暗想侍郎要是知道自己产下的是一个女婴,这日子怕是更加难过。
于是胆大包天的侍郎夫人就差遣自家陪嫁丫鬟偷偷换了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丞相夫人竟然没有发现。
此事本天衣无缝,奈何侍郎夫人的丫鬟临死之前不忍他堂堂丞相之子蒙尘于侍郎家中,且更是荒唐的认贼作母,心有不忍,于是临死之时拼命将此事告知丞相。
经过丞相的仔细查证,确认丫鬟所言为真。
本意借男婴邀宠的侍郎夫人终究是因这个男婴被休,此事真是令人唏嘘啊。
毕方方听着手下的报告,心里觉得好笑。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八百年前的套路了。
丞相之子?嘁,不还是配不上我,哼,我可是公主,是你高攀不起的人,毕方方得意的想到。
天气越来越冷,毕方方越发不爱起床了,俗称被床封印了。
乘黄一点也不怕冷,快乐的在雪地里乱窜,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爪印。
在雪地蹦的正欢呢,突然有人走近。
乘黄停下一看,居陵慎?
一人一兽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居陵慎走了几步,捞起乘黄。
居然不怕,居陵慎只是惊讶了一会儿,就抱着小东西往公主的灵犀殿中走去。
“公主,丞相之子求见!”,红杏屈身禀告。
“嗯?”,他怎么来了。
“让他进来吧!”
红杏有一瞬的惊讶,公主居然如此亲近居公子,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红杏收敛表情,恭顺的将人请了进来。
居陵慎看着高床之上的人,心里一惊。竟然让自己得见如此私密的画面,心里不由得有些微微触动。
毕方方身披狐裘靠在床边,眼皮微微掀起,样子说不出的慵懒随意,“来这作何?”
把手里的乘黄递了过去,“我见公主的小宠于御花园内迷了路,特意给殿下送过来。”
不理会居陵慎的动作,毕方方嘴角溢出笑声:“迷路?我的小宠可不会迷路。慎公子怕是好心办坏事了。”
走到床边,居陵慎把乘黄轻轻地放在床沿上,撩起衣摆坐在床边,声音如珠玉落盘,“是在下多事了,不过能入灵犀殿得见公主,我已喜不自胜。顾不得让公主笑话了这等小事。”
捞起乘黄,放在手边抚摸,厉声说道:“丞相之子好大的胆子,私入宫闱内廷,还敢坐于本宫榻上?”
伸手帮毕方方掖了掖被子,居陵慎笑意不变,“能见公主一面,在下死而无憾。”
听着这两人咬文嚼字,你来我往,乘黄恶心的打哆嗦,受不了了。
“哦!来人啊,把这个大胆狂徒拉下去砍了。”,毕方方陡然出声。
谁知道居陵慎脸上不仅没有害怕之色,反而开怀大笑。
“公主莫气,小人这就告退!”
一旁站着的侍卫等着毕方方发话,但是毕方方就这么看着居陵慎离开。
快要离开毕方方的视线之时,居陵慎猛然转身,沉声道:“公主,在下春闱高中之时,愿能得的公主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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