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恢复了镇定说道，
“对于贵国发生的事件我深表遗憾，我可以向您保证的是，这绝非是国家行为。这很有可能是渗透到我们内部的极端组织，恶意来挑拨我们两个国家的关系。”
“您说的这种病毒我们也了解，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释放这种病毒要比直接开战更加可怕。”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派遣我们最优秀的专家，协助贵国来进行对抗这种病毒。”
总统恢复了镇定，他想对方这么咄咄逼人的语气，绝非是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更有可能的是他们需要自己的帮助。
”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这起事件绝非是我们的国家行为。”
终于，电话另一端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也相信总统先生不会做出如此残忍而缺乏理智的事情的。”
总统听到对方这么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建议我们马上集结最优秀的病毒专家，以及所有必要的资源来对抗这种病毒。病毒没有国界的，当年冠状病毒的悲剧绝不能再次发生。”
“我赞同总统先生的说法，对抗这种病毒需要我们集结全世界的力量。希望我们能够摒弃前嫌，共同对抗病毒。如果我们两个国家合作的话，是一定能够战胜病毒的。”
总统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看样子对方相信了自己。
双方又谈论了一些关于派专家援助的具体细节。
在通话要结束之前，组长严肃的说道：
“如果这次真的是蓄意的生物攻击的话，那么我们必定会反击，一定会让敌人的损失比我们还要大。”
总统十分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他知道Z国肯定会查出来，病毒源头来自于M国的。
他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刚刚Z国的这句话绝非只是警告，这更像是宣战。
和Z国展开正面冲突，是他们绝对不想的事情，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在这个国家刚刚成立的时候，既贫穷又落后。那时实力相差悬殊，占有极大优势的他们都没能打赢当年那场战争，如今就更没有把握了。
总统有些声音颤抖的说道：
“您放心，我再次声明这肯定不是我们的国家行为。我们会尽全力协助共同调查的。有任何需要我们国家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会竭尽所能协助。”
挂断了电话，总统感觉到自己手心上在冒着冷汗。
曾经一直有人说M国总统是这个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其实不是的。刚刚跟他通电话的那个人，才是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
自己做的很多决定，都必须要通过国会。而且一旦有了重大失误，就会面临被弹劾的可能。
但是Z国的领导却没有这些束缚，他几乎可以独自做任何决定。
他可以决定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经济陷入衰退，社会动荡，失去民意支持等等这些都不会动摇其领导地位。
所以在必要的时候，对方对有可能发生的战争行为是不会有任何顾虑的。
这个国家平时看似温和，但是一旦触及他们核心利益的话，他们会不顾一切反击。
总统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地步，他不能够与Z国为敌发生正面冲突，但是他又不知道现在该拿这个中情局局长怎么办。
即便是质问，赫尔曼肯定也会否认的。
在没有掌握实质证据之前，他是无法罢免他的。
首先中情局局长赫尔曼在这里有着很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并且他以前还是自己的心腹，掌握着自己很多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如果平白无故就撤掉一个中情局局长，就等于向Z国承认此事跟他们有关。中情局局长的所为，其实也就等同于国家行为了。
还没等总统说话，赫尔曼在旁边说道：
“总统先生您不觉得，您刚刚和Z国领导的对话显得过于软弱了吗？”
总统再也克制不住他的怒火：“你这个愚蠢的家伙，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椭圆形办公室里面一片寂静，内阁成员们从来没见过总统发这么大的脾气。
难道刚刚电话中对方所指责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总统把中情局局长叫到了椭圆形办公室里面的秘密会客厅。
这里是隔音的，他们可以畅所欲言。
赫尔曼已经等着总统这一顿大骂了。
总统十分疲惫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他有些精疲力尽。
过了许久，他才低声的说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没有其他人知道了，由始至终只有我自己知道全部计划，还有就是您了。其他的人，包括那些参与任务的人，都不了解这个计划的内容。”
“副参谋长的死也和你有关了？还有那个中情局的女官员，我见过她，她曾给我做过一次简报。我对她印象很深刻，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你连她也杀了吗？”
“总统先生，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只能把计划进行到底。”
“我可以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或者直接交给Z国人。”
“阁下，我所处的职位，就意味着我所做的事情，就是我们M国的国家行为。”
“你现在被停职了，把所有关于你的那个白夜计划相关的内容都交出来。后续还有什么没做的可怕计划也一并交代了。我会让你体面的退休，然后在这里给你擦屁股。”
“您不能这么做，总统先生。您需要我，我掌握着这个国家的所有秘密，包括您的。”
“你这个混蛋是在威胁我吗？”
“是的，总统先生，但是我也是这个国家里对您最忠诚的人。”
“我不在乎你的威胁，我任职以来光明磊落，从来没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情。”
“您是没有做过，但是我为您做过。”
“你为我做过什么？”
“您参加总统竞选时候，您的竞争对手，遭遇的车祸就是我安排的。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那个卑鄙的人竟然拿到了您和秘书的照片，并且要交给报社。您放心，照片我保存的很好，关于车祸的证据也保存得很好。”
“还有就是您的儿子所控股的军事公司，竟然把武器卖给了恐怖分子。”
“对了，关于前总统的犯罪指控证据，也有几条是我帮您伪造的。这些事情都需要我后续跟进的，所以您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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