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掌满是鲜血,拿着西洋的望远镜无意间看到了正从车里下来的沈竹心!
还有那个该死的药行老板!
许多士兵这几天虚脱发热,猝不及防的袭击让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洛青舟几人下了车,身后几百个商行药行的兄弟们都跟着下了车去支援前线的士兵了。
女孩趴在累积的沙袋后面东张西望,寻找着阮宴年的位置,洛青舟和沈竹心也在另一头寻找着他的踪迹。
突然间,沈知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后。
那泛着温热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后背。
“好久不见啊,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知知。”
沙袋外面枪火连天,落在她耳畔都不及男人的只言片语吓人。
“沈知衍,马上就能攻下云城了,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你不如先将叶行知的人头取下来再来问我的罪?”
女孩僵直了后背,小脸上故作平静地说着,连头都不敢歪。
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失心疯,打断她的手脚将她绑回去。
“知知带了几百人来支援,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个死病秧子?”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揶揄,沾满血迹和灰尘的指尖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往上游移强势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扭过她的脸,带着尘土气息,在枪声中重重地吻了上去。
“唔……”
“嘶——”
唇瓣被咬破,女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知衍,你有病吧?大敌当前,你不去杀敌,还在战场上跟女人卿卿我我,你是得了失心疯吗?恰好洛青舟也在,攻下云城后叫他给你瞧瞧?”
“刚刚是在找阮宴年?”
男人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捏着她的下颚不撒手,声音染着黄沙入喉的哑涩。
话音落下,女孩面色一冷,娇软的嗓音也变得凌厉起来,在风沙中虚眯着眼,攥紧了那衣角。
“放了他,等攻下云城,我任你处置。”
——民国病娇反派的金丝雀(43)——
那秋风扬起的沙土遮掩住了两人在沙袋后的身影,模糊不清地被上面拿着望远镜的男人看见。
“拿来。”
一把抢过身旁士兵手里的狙击枪,架在染上黑灰色的城墙上,枪口朝着那模糊的身影狙准。
此时的沈知衍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抱着女孩的腰不撒手,缓缓收回了抵在她腰间的手枪,语气不冷不淡,却满是威胁。
“我要是非要杀了他呢?”
“我拦不住你,沈知衍,如果你想同归于尽的话,随便你。”
宋知栀感受到那腰间一轻,喉咙中悬着的一口气才蓦然放松了下来。
身后的男人薄唇缓缓啄了啄她的小脸,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含着莫名的情绪。
“知知藏的真深,不过我很喜欢。”
男人紧紧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在怀中,恰好背对着那了望台的位置。
话音刚落,电光火石之间,那子弹划过空气的嗡鸣声呼啸而过。
“噗呲——”
那子弹陷入血肉里的声音粘稠又骇人。
冲击力让身后的男人控制不住地往前磕了下她的后背。
耳畔那灼热的呼吸也变得紊乱几分,夹杂着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声。
女孩顿时瞳孔微张,隔着滚滚沙土望去,了望台上的男人正拿着那狙击枪的枪把儿,满脸得意地看着她们这边的方向。
“你受伤了?”
说着,女孩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原主的愿望是让他活着认罪。
实在不想管他,却又不能放任他去死。
“让军医帮你看看。”
说着男人摸了摸肩胛骨上渗出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在鼻尖,沈知衍却是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忍着体内的疼痛,用力大声呼喊着最后的指令。
“全力攻城!砍叶行知头颅者,本督军重重有赏!”
士兵们铆足了劲往前厮杀着。
宋知栀隔着两层沙袋看向对面靠着泪痣闪烁的男人,眉宇间满是催促。
索性洛青舟只是犹豫了片刻,便顶着如同飞花般枪林弹雨,猫着腰溜到了他们身旁。
“快帮他看看。”
此时的沈知衍隐忍着脑海中蔓延的痛感,咬着牙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已经毫无力气在推拒了。
没一会儿,就紧紧抱着女孩的腰晕倒在了她的怀中。
而此时的李根年已经带着人打入了云城,站在了望台上的叶行知见状,急忙在一众士兵的掩护下准备撤离。
谁知刚走下那灰砖石台阶,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一队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小队后面站着的是满脸恨意的沈竹心,还有冷着脸举起手枪的李根年。
他现在已经是逃无可逃了。
叶行知身后的长辫子在空中摇摆着,胸膛气愤地不停起伏着,他怒极反笑,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孩,语气带着强势的轻嘲和命令。
“竹心,你终于回来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都那么些夜晚,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理应同我站在一起,还不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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