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后下官还要多靠侯爷照拂了。”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大多都是满眼艳羡的神色,大都心思各异。
更多的是来攀附沈丞相的。
被太子殿下赏识是何等的荣誉,本身丞相在朝中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今太子殿下又亲近沈姑娘。
沈家如今就成了众人攀附的香饽饽,谁都想着赶上来分一杯羹。
这不,沈相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连带着刘莹的头都抬得高了起来。
宋知栀坐在前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相互恭维的模样。
偌大的前厅开始响起丝竹之声,伴随着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腔,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不少世家女过来套近乎。
宋知栀也只是敷衍地以茶代酒回敬。
她的心思如今全在后面即将登场的好戏上。
片刻后,府门外开始了熙熙攘攘的喧闹声,那议论声和一道粗重的中年男声,打破了这美好的宁静。
“去看看,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刘莹丝毫还没意识到危险,依旧趾高气扬地冲着旁边的管家扬了扬眉,眼中尽是嫌弃的愠怒。
再转头看向沈老头时,那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可人起来。
宋知栀勾了勾朱唇,捻着茶杯缓缓斟酌着那醇厚四溢的茶香。
好茶就该配好戏。
“刘莹!你给老子滚出来!”
——暴戾女将军被群狼环伺(28)——
宋知栀勾了勾朱唇,捻着茶杯缓缓斟酌着那醇厚四溢的茶香。
好茶就该配好戏。
“刘莹!你给老子滚出来!”
高亢的声音似乎带着雄厚的怒气,院子里的戏都被吓得停顿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声音的方向。
只见穿着黑色麻布衣衫的中年男人身宽体胖,踩在石阶上的每一步都仿佛地震山摇。
那管家身形瘦弱,拦不住那人高马大的男人。
此时沈岑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好。正想招呼护卫将人赶出去时,那男人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荡妇,你又将我的孩子打掉,这是你打掉的第二个孩子,真是不知道这绿油油的帽子,丞相大人知不知道自己戴了这么多年!”
那男人眼神定定地望向大惊失色的女人,嘴边挂着冷笑。
“张山!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莹看到那雄壮的身影时,早就吓破了胆子,连高亢尖锐的声音都跟着颤抖着。
这样一出好戏,瞬间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在朝堂滴水不漏的丞相大人,家中竟有这样的秘辛,保证不出半天,就会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
坐在中央的沈岑气得手抖。
“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贱民拖下去!”
他浑厚有力的声音都气得虚浮起来,一声令下,那些府中的护卫都纷纷扬扬地上去制服了那男人。
被扭送着出去的时候,那男人也并不反抗,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地辱骂着刘莹。
“你个贱人,前几日托管家,告诉我你打胎之事,我就想弄死你这个贱人了,那可是老子的孩子!”
“死婊子,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
那辱骂声渐行渐远。
众人纷纷收回了目光,在底下窃窃私语着。
台子上的沈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声音也带着震怒。
“各位同僚,先回去吧,今日累了。”
见主人公脸上冷厉得可怕,发了话,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纷纷告辞回了家。
宋知栀一语不发地看着这场好戏。
过了许久,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人。
“老爷,那该死的贱民全是胡诌的,妾身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啊!”
刘莹跪在地上,头上名贵的发钗都散乱了。
前一秒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
“你个贱人,连他的名字都知道,是把我当成傻子糊弄?”
沈岑冷笑出声。
宋知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半句话都都没说。
不知怎的,刘莹的目光却是看了过来,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似的,眼眸中都带着怨毒。
“是你!”
“老爷都是沈思瑶!她幼年便害死妾身腹中胎儿,如今定然记恨我,所以才找人来陷害妾身!”
“老爷明察啊!”
沈岑早就气昏了头。
沉着脸也看向她。
宋知栀无辜地摆了摆手,故作慌乱地身子后撤了几下,躲开了刘莹那尖锐的长甲。
声音都带着惊讶的语调。
“姨娘在说什么呢?如今我刚回家,哪里来的那样大的本事。”
“女儿如今满心都在殿下身上,若是记恨姨娘的所作所为,我干嘛要授人以柄,父亲若是怀疑女儿,不如将那男人严刑逼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一番话中,只有一句点出了她如今被太子殿下赏识,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沈岑浑浊眸子里的顾虑和怀疑悉数打消。
震怒的神色渐渐平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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