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气质清纯的女大学生,围着火红色的围巾。
抱着一叠宣传页,贸然闯入视线。
她的眸子很清澈,清澈得像未经尘世污染的泉水。
她的笑容很温暖,像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
让他的心头,不受控制地一颤。
某处坚冰一角,开始融化。
所以,他破天荒地吩咐,“樊遇,去把帝都所有书店的儿童读本,全买了捐给这位……”
她很开心,“谢谢先生,我叫楚雅涵。”
慕天爵收回思绪,看着还在沉睡的女人。
父母死后,他就再没遇到过温暖,和她第一次见面却让他觉得遇到了阳光。
她让他觉得,这世间还是有美好存在的。
哪怕陌生人之间,都会有爱。
以至于那次偶遇后,她的身影就萦绕在他的心中。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淡忘。
现在他明白了。
一切是谎言的开始!
一个人无畏辛苦,冒着刺骨的寒风去为陌生人募捐。
也不过是为了接近他,所布置的假象而已!
既然如此,他就配合着演下去。
没有真心又如何?
又不会死。
慕天爵一把将擦头发的毛巾甩在沙发上,朝楚雅涵走去。
掀起被子侧身躺下,带着愤怒的情绪将她圈在怀里。
直到情绪稳定,狭长的双眸才慢慢阖上。
一夜,再无梦。
*
清晨。
一夜好眠的楚雅涵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慕天爵长臂搭在她纤细的腰上,额头埋在她颈间,睡得香甜。
第一次和异性挨得这么近,楚雅涵顿时神经紧绷,僵硬地躺在那一动不敢动。
从签了做他女人一年的合约起,她就对这种亲近的行为有所准备。
可当她真切感受到,属于异性荷尔蒙的呼吸,浅浅地喷薄在她皮肤上。
她还是无比紧张。
更重要的是,她想上厕所了。
身体被慕天爵的手臂揽着,想要不惊动他起身,很难。
果然,楚雅涵刚动一下,就听到男人命令的语气,“别动,困。”
当初,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只一眼就让他烦躁的心,莫名得到了平静。
没想到,人也同样有这个效果。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了。
有力的手臂紧了紧,长腿横在楚雅涵身上。
手脚并用,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楚雅涵很不适应这种亲密的举动。
还有,她真的很着急上厕所。
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慕,慕先生……”
“嘘——”指骨分明的食指按在她柔软的唇上,阻止她往下讲,“再睡会儿。”
无奈,楚雅涵只好抓住他的大手往下一拉,语速飞快,“我想上厕所。”
狭长的眸子蓦地睁开。
直直地看着她。
楚雅涵被吓到,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语气放软,“慕先生,我真的想上厕所。”
“……”
慕天爵没有说话。
而是视线下移。
落在她抓着他的手上。
小手抓大手,正放在两团柔软间。
心跳,陡然乱了。
燥意四处逃窜。
凸起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嗓音暗哑,“哦。”
随着他的目光,楚雅涵才发觉他的手搁在了自己胸上。
登时脸颊发烫。
连忙放开他的手,飞奔下床冲进卫生间。
*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绪,从卫生间出来。
慕天爵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朝樊遇安排事宜。
看见楚雅涵,慕天爵将谈话收尾,“对了,马上发布一则公告:我要结婚了。”
“……”
樊遇愕然。
结婚?
跟谁?
签合约的女人?
“慕总,这是不是太突然了?”樊遇问。
演戏要演这么足的吗?
慕天爵斜了他一眼,“你在质疑我?”
“不敢,只是……”樊遇在脑子里快速搜罗合适的词,“结婚是大事,您要慎重考虑。”
恋爱和婚姻不一样。
万一离婚的话,可是要分财产的,这代价是不是大了点儿?
慕天爵勾唇,冷笑,“如果你想换份工作,财团大厦打扫厕所的工作留给你。”
他不需要任何人教她做事!
“呵,呵呵呵。”樊遇尬笑,“我觉得跟着慕总您做事,最有前途。”
说完,立马出去发公告了。
楚雅涵远远地站着,听他们把话说完。
樊遇路过她身边,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微微低头。
算是打招呼了。
樊遇离开后,楚雅涵才道:“慕先生,合约里并没有写结婚。”
只是做他女人一年而已。
而且,她现在父母尸骨未寒,家仇也未报完,怎么能结婚呢?
“有区别吗?”慕天爵淡然地看着她,问道。
结婚,和做他女人,并不矛盾。
而且,他不觉得结婚对于她来说是有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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