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身体情况，没有留多少时间给小斗雪犹豫。
仅几秒钟的时间她便做好了决定。
抬起头，小斗雪直视着琴酒的双眼，“可是父亲，我是黑泽斗雪，从来都不是什么天使。”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轻笑起来，“或许妈妈对你来说是天使般的存在，”
“但天使和恶魔的孩子。”
“或许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类，做她自己呢。”
说完这几句话，小斗雪就低头催动了灵力，一点一点治愈着琴酒身上的伤口。
琴酒神情复杂的看着小斗雪。
漆黑的夜晚，只有流露在空中的灵力散发着点点光芒。
如萤火般的微光映照在小斗雪稚嫩的脸庞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配合着她专注救治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会感叹，这是天使降临。
但‘天使’却说，她是一个人类。
“呵。”琴酒摇着头嗤笑了一声，好似在嘲弄着什么。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小斗雪就治好了琴酒，抬头看见琴酒一副复杂的神情，无奈的心想‘当长辈的都想这么多吗？’
小斗雪站起身，笑着向琴酒伸出手，“我们该回家了，爸爸。”
虽然身体已经好了，但琴酒还是握上了这个看起来稚嫩、根本无法支撑他的手掌。
找到附近一个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伏特加来接人后，父女俩站在电话亭中躲雨。
“穿上。”琴酒将自己身上虽然破损，但依旧保暖的黑风衣扔给了小斗雪。
不到琴酒小腿的黑风衣，穿在小斗雪身上直接就拖地了，她对琴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当她正尝试将多余的部分扯起来时，琴酒将小斗雪直接抱了起来，“别乱动。”
“爸爸，等我成长起来，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做坏事，我会阻止你哦。”小斗雪伸出双手环住琴酒的脖子，看着那如狼一般的墨绿色瞳孔。
笑眯眯的说，“用你教我的本领！”
琴酒面上不置可否，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拭目以待。”
二十分钟后，伏特加驱车慌慌忙忙的赶到了。
“大哥！”
还没下车，一声凄惨的大哥就喊了起来。
“喊得这么凄凉，不知道的，还以为爸爸死了呢，伏特加叔叔。”小斗雪戏谑的看着冲下车的伏特加。
“？”伏特加懵逼的看着不应该存在的小斗雪，“斗雪为什么会在？”
“上车，喊这么大声是想把FBI喊过来吗？”琴酒皱着眉将小斗雪抱进车内。
伏特加收起自己七零八落的心情，急忙回到驾驶位启动保时捷。
“不愧是大哥，这么危急的情况都…”伏特加从后视镜看到逐渐开始犯困的小斗雪，默默闭上了嘴。
这一晚上的折腾属实耗尽小斗雪绝大多数的精力，要不是有灵力支撑，就算锻炼过，以她8岁的小身板，估计还没找到琴酒就已经趴下了。
所以这一路上她都睡得很香甜，直到回到公寓都没醒。
将小斗雪抱回房间后，琴酒轻声吩咐着伏特加，“我最近需要静养。”
“大哥，我明白的。”伏特加点点头，“那这次的卧底怎么办？他们害得大哥你…”
“不需要你操心。”
“好的大哥。”伏特加轻声离开了。
等到小斗雪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了。
“！！！”小斗雪绝望的看着闹钟，又绝望的看着乱七八糟的自己。
“啊啊啊！！！”慌忙冲进洗漱间，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洗完头发，冲下楼梯。
却看见琴酒正悠闲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
“爸爸！今天要上学的！你为什么不喊我！还把我闹钟关了！”
琴酒漫不经心瞟了一眼小斗雪，挑眉说到，“看你昨天那么累，就想着让你多休息会。”
小斗雪跺跺脚，准备直接出门。
弯腰穿鞋子的时候，琴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吃个早饭吗？厨房有。”
“已经迟到了！”小斗雪没好气的回。
“可是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
小斗雪深呼了好几口气，心中默念着‘不能生气，你打不过’。
沉默的走到厨房。
桌面上放着熟悉的牛奶和白吐司，那袅袅升起的白烟显示着，这是加热过的。以及白瓷餐盘中有一个看起来有些丑的荷包蛋。
“…这次先不生气了。”小斗雪咬了一口荷包蛋，“真难吃。”
不过她还是皱着眉吃完了。
既然不上学，就只能像周末一样堆满训练了。
下午5点，原本应该是平常放学到家的时间。
小斗雪正在格斗室内自主训练，公寓的门铃却被摁响了。
琴酒打开大门，门口正是每天和小斗雪一起结伴上学的小龙马。
“黑泽叔叔好。”龙马没有畏惧琴酒身上的气势，镇定自若的说明来意，“我来看看斗雪姐姐，她今天没上学我有点担心。”
琴酒没说话，只是转身回了格斗训练室，龙马换上拖鞋紧随其后。
其实虽然龙马来公寓很多次，但从没有见过小斗雪练习格斗的样子，再加上不管怎么训练，小斗雪四肢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细。
所以在龙马的印象里，是没办法将小斗雪和格斗划上等号的，
走进格斗训练室，龙马一眼就看到了绑着利落马尾的小斗雪，她正背对着门口和沙袋练习着。
即便不懂格斗，但龙马相信，以小斗雪干净利落的动作、揍沙袋的声音…
‘斗雪姐姐格斗应该很厉害吧’龙马不自觉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
两人都没出声打扰小斗雪练习。
龙马一直紧盯着小斗雪晃来晃去的银色马尾。而琴酒评估着女儿每个姿势是否标准、发力是否准确。
小斗雪认真完成一个阶段训练后才转过身，不明所以的挑眉看向望着自己的两人，“？”
“斗雪姐姐很厉害。”龙马琥珀色的猫眼亮闪闪的，里面满是敬佩。
小斗雪恢复了温柔姐姐模式，走近摸了摸龙马的头，“要不要喝Ponta？”
“好啊。”
两人手牵手向一楼走去，不过小斗雪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老父亲。
“爸爸，要一起吗？我帮你泡杯茶。”她转过身笑着问。
“呵。”
琴酒嗤笑了一声，还是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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