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发愁每天吃什么的问题。
发泄怨气的同时……还能……听到她久违的清灵声音。
江言程忆往昔的间隙,贺岁愉艰涩的端起面碗,忐忑的夹着鸡蛋往嘴里送,理所应当的想:以前免费给他煮了那么多次,现在尝一次少爷的面一点都不过分。
“味道怎么样,比起你做的?”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和你做的味道一不一样。
荷包蛋沁着一点点糖心,口感出乎意料的好,是贺岁愉最喜欢的那种。
她又尝了口面,是常见的速食面,细细的,绵软劲道,汤底带着香油和葱香,口感特别好。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贺岁愉捧场的点头,“比我做的好吃。”
“那就好。”
江言程留了杯温开水就去厨房了,高挺的身姿比起寻常有点僵硬。
江言程想起了以前的事,有点后悔。
他第一次吃她做的面时,是一个夜晚。
她捧着面碗端到他桌前,面上虽然不情愿,清亮的眼底深处暗藏期待。
谁不想得到别人一句厨艺好的夸赞呢。
偏偏那个时候想逗她,吃了两大口面条才漫不经心的应她一句:“也还凑合。”
在澳洲的时候,无数次回忆两人过往时,他每次都后悔,当时应该夸夸她的,说很好吃,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那样她以后会不会主动给他煮面。
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没有以前那样畸形僵硬。
贺岁愉面条吃了一半,见他从厨房出来,留了句,碗放厨房等会儿我刷,进了次卧。
贺岁愉中午确实没吃饱,但也不是特别饿,江言程做的面条味道确实可以,只剩了两口汤,吃完去厨房洗碗,回了主卧。
她打算把中午前泡的衣服洗了。
这里应该确实是江言程的独留房,卫生间不仅有齐全的日用品,还有小盆和洗护用品。
进了卫生间,贺岁愉迟疑了几秒,走到空无一物的盆前,揉了两下眼睛,还是没反应过来。
她泡的衣服凭空消失了。
贺岁愉在卫生间找了一圈,没找到,不信邪的跑去卧室找了一圈,最终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找到了那条随风飘扬的天蓝色内裤。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裤泡在盆里的状态是不忍直视的。
但现在……被人洗过了。
是谁洗的……不言而喻。
贺岁愉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捏着衣角,很长一段时间都失去了表情管理。
贺岁愉要疯了。
他凭什么动她的私人物品,凭什么洗……凭什么动。
他就不嫌尴尬么,她很尴尬啊。
很没有礼貌。
贺岁愉再次觉得待在这里是大错特错。
昨晚不就该和学姐去酒吧,不该喝酒。
可她一时离不开,从早上开始她就弄不懂江言程的精神状态,不敢轻举妄动。
贺岁愉觉得她不该沉默,至少在离开前,得和江言程把摆在眼前的这些问题说清楚。
贺岁愉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取下内裤,两根手指捏着裤角,像拿着个炸弹,冷着脸往外走。
“咚咚”
在次卧看文献的江言程合上电脑,起身开门。
门口的人拎着条内裤,秀眉拧出一抹不悦,俏丽的五官更加立体,清冷面色下努力掩饰着难堪和尴尬。
“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手里的内裤在他面前露了个边,让他看清是什么东西,迅速藏在身后。
他松开门把手,安静的看着她,淡然的模样仿佛理所应当,“生理期最好不要沾凉水,刚才帮你放箱子,顺手就洗了,泡时间太长也不好。”
“什么叫顺手,这是我的私密物品,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凭什么……”
他蹙眉,堵住她的话:“以前又不是没洗过。”
在学校门口的私人公寓住的时候,江言程顺手洗过她的袜子和一些小衣服。
晚上弄脏的床单大多数也是他换下丢进洗衣机的。
她睡着了,只能他收拾,收拾完再把睡着的她放在床上。
贺岁愉更觉得尴尬,消了一半的气焰被羞赧替代,气息加重,“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前是以前,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不礼貌!”
谁家分手一年多的对象再遇后会坦荡的给对方洗私密衣物啊。
看着眼前端端正正风光月霁的男人,贺岁愉有种割裂感。
明明两个星期前还是一副爱搭不理,高冷酷拽的高岭之花,见到她就忍不住嘲讽她两句,现在……居然偷洗别人的内裤。
面前的男人依旧浑然不觉尴尬,“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后的关系是注定的,你提前行使一下自己的权利,享受下福利怎么了?”
他稍稍弯腰,凑到她面前,“还是说你之前是在说自己?有自虐症?”
有人替你干活,放着好好的生活不享受,偏偏操心些让自己劳累的事。
贺岁愉听懂了他的话,但也是真的凌乱了,这是什么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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