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办公楼的玻璃幕墙倒映着万家灯火。梦婕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艳茵抱着文件小跑着去停车场，美晴正与小华站在楼下的香樟树下低语，而佳丽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风掠过她发烫的耳垂，恍惚间又听见佳丽说“姐姐别走”，可如今，所有的温柔都化作了职场棋盘上的步步惊心。
会议室顶灯在大理石桌面投下冷冽的光，李总转动着铂金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映亮他算计的眼神：“梦婕，来总部吧。凭你的能力，当个副总裁绰绰有余。”
梦婕交叠的双腿微微晃动，黑色包臀裙的褶皱在灯光下如墨色涟漪：“李总，您看艳茵。”她偏头望向正在整理资料的秘书，少女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还有市场部、财务部的孩子们，跟着我熬了多少通宵......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李总将打火机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既然舍不得，那就换种合作方式。”他调出项目数据图，红色折线在屏幕上陡然攀升，“把‘佳丽精酿茶啤酒’交给总部运营，你们专心做投资。新品牌单独成立公司，总部注资控股。”
梦婕指尖划过冰凉的会议桌，突然笑出声：“李总好算盘。不过我有个条件——新公司董事长，必须是佳丽。”
全场寂静。佳丽攥着钢笔的手猛然收紧，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破洞。她想起昨夜梦婕抱着她在月光下呢喃“我想护着你”，此刻这话却化作滚烫的烙铁，烫得她眼眶发酸。
“你倒是会提要求。”李总挑眉，目光在两个女人之间游移，“不过总部必须占大股。”
“没问题。”梦婕果断应下，仿佛没看见佳音投来的惊讶目光，“我们只要分红权。”她端起咖啡杯轻抿，浓郁的香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个决定，她赌上了子公司的未来，更赌上了与佳丽之间剪不断的羁绊。
散会后，佳丽被李总单独留下。走廊传来高跟鞋远去的声响，李总突然轻笑：“行啊，为了个女人，连肥肉都肯分出去？”他的指尖敲打着桌面，“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佳丽推到台前，既能保住项目，又能留在她身边。”
佳丽猛地抬头，珍珠项链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摇晃：“李总，您别忘了，我才是公关部经理。”她咬着牙，想起梦婕说“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时，掌心传来的温度，“要是新公司出了岔子，您这盘棋......”
“威胁我？”李总眯起眼，却突然大笑，“有脾气！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在总部，可没人会惯着你。”他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佳丽颤抖的手背，“好好干，别让我和梦婕失望。”
暮色漫进会议室，佳丽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想起梦婕在酒店为她挡下醉汉时，后背被泼湿的狼狈模样。手机突然震动，梦婕的消息跳出来：“别怕，我在。”她握紧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场职场博弈里，有人谋权，有人谋利，而她和梦婕，不过是想在暗流中，守住那份岌岌可危的真心。
会议室的隔音玻璃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只剩下空调轻微的嗡鸣。佳丽背对着落地窗，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真丝阔腿裤裹着的臀部微微颤抖。李总将钢笔重重拍在会议桌上，金属碰撞声惊得她肩头一颤。
“浩然，我是你的女人！”佳丽猛地转身，泪珠顺着泛红的脸颊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晶莹的水珠，“你不知道梦婕她......我不能在这当董事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像被揉碎的丝绸般沙哑。
李总眉头拧成川字，松开了扯领带的手：“为了集团每年几亿的销售额，你必须留下。”他上前一步，却被佳丽后退躲开，“从总部空降管理层会影响项目进度，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就想把我扔在这！”佳丽跌坐在皮椅上，珍珠项链随着抽泣晃动，“睡了我这么久，现在就拿工作压我......”滚烫的泪水滴在真丝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她想起那些在李总公寓度过的夜晚，男人指尖的温度与此刻的冷硬判若两人。
李总猛地拽开领口的纽扣，喉结滚动着：“我就想不明白，提拔你当董事长怎么成了害你？”他弯腰与佳丽对视，却只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恐惧，“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不能说！”佳丽突然尖叫，抓起手包砸向墙角，口红、粉饼散落一地，“让我回总部，求你了......”她蜷缩在椅子里，长发遮住半张脸，肩膀仍在不停颤抖。
就在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佳音和佳美并肩而入。佳音扫过满地狼藉，快步上前搂住表妹：“李总，你欺负我堂妹？”她的目光像冰锥般刺向李总，“我们三姐妹可不是好惹的！”
“冤枉！”李总摊开双手，苦笑中带着无奈，“她哭着死活不肯当董事长，可梦婕又点名要她。”他踢开脚边滚落的口红，“你们姐妹说说，这唱的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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