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涨落间,总有人要在新的版图里插旗。佳美按下电梯按钮,镜面里映出她微抿的唇角——或许该提醒母亲,让在英国读时尚管理的表妹把简历提前准备好?毕竟李总说过,这是个“可以安插心腹”的机会。
电梯门缓缓合上时,她听见会议室里传来李总的声音:“散会吧,各位抓紧时间。佳美,让行政部把新写字楼的设计稿送我办公室。”尾音未落,隐约混着小紫的轻哼和小丽的高跟鞋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透进金红日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株在阴影里悄悄扎根的藤蔓,等待着下一场春风。
下午三点十七分,李总办公室的沉香线香正燃到第三道环纹。落地窗滤来的阳光将真皮大班台切割成明暗两半,小紫踩着细高跟进来时,米白色包臀裙的鱼尾摆轻轻扫过地毯,蕾丝内衣的肩带在锁骨下方若隐若现,像两抹被揉皱的月光。
“门没锁。”李总头也不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行邮件,才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刚散会就过来,不怕小丽的眼线看见?”
小紫轻笑,反手将门锁扣上。她的指甲新涂了珍珠母贝色甲油,在门把手上划出细碎的光:“她这会儿怕是正和米兰的设计师视频呢,哪有空管我。”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爱马仕丝巾盒,“新到的喜马拉雅白,配你上周穿的藏青西装正好。”
李总抬眼,目光掠过她微敞的领口,忽然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小紫惊呼一声,臀线恰好陷进他膝头的弧度,发丝间飘来橙花与雪松混合的淡香——是他去年送她的那支Jo Malone限定香。
“还说不在乎权力?”他的指尖挑开她颈间的碎发,触到后颈那颗朱砂痣,“刚才在会议室,你争财务总监的样子,可比当年谈并购案时还锋利。”
小紫指尖勾住他的领带,慢慢解开温莎结:“我哪是争权力,我是怕你的‘慕尚’变成别人的嫁衣。”她的睫毛扫过他手腕,那里有道淡疤,是三年前她替他挡酒时,被碎玻璃杯划的,“小丽那个性子,眼里只有时装周;小青更狠,她想把时尚线拆了往资本市场送。”
李总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沉如深潭,却在看见她眼底水光时骤然 soften:“所以你要当这个救火队员?”他的拇指摩挲她唇峰,“明知独立子公司意味着至少两年耗在上海,见我的时间要缩水三分之二。”
小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指甲轻轻掐进他掌心:“你以为我真要当什么董事长?等把财务和设计的核心岗换上自己人,我就递辞呈。”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垂上,“到时候你把小青提上来管运营,小丽继续抓设计,我嘛...”她咬了咬他的喉结,“就做你的幕后老板娘,不好么?”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李总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太太小丽的私人号码。小紫挑眉,指尖恶作剧般划过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故意放大声音:“李总不接吗?万一又是要批新款包的预算呢?”
“让秘书转去财务部。”李总按住她捣乱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腰往怀里按得更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的唇落在她锁骨上,牙齿轻轻碾过蕾丝边缘,“上次在半岛酒店,你说想要梵克雅宝的蝴蝶胸针——”
“嗤,我缺那点珠宝?”小紫轻笑,却在他指尖探进裙腰时骤然吸气,“李总这是在用物质打发我?”她的手滑进他西装内袋,摸出那枚纯银袖扣,“你送我的东西,从来不是看价钱。”
窗外忽然掠过一架直升机,轰鸣声打破室内的暧昧。小紫趁机推开他,走到落地窗前整理裙摆。黄浦江在脚下蜿蜒,游船拖着金色尾迹,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在游轮上见面的夜晚——那时她还是投行新人,他刚拿下第一个亿级并购案,在甲板上教她用雪茄剪,月光落进他袖口的“稳”字袖扣。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谈私事。”她转身时已恢复职业化的浅笑,指尖抚过他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小丽穿着前年他送的高定礼服,臂弯里搂着他们女儿,“你和嫂子...最近又分房睡了?”
李总捏着雪茄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不耐:“提她做什么?”
“因为她昨天找过我。”小紫从包里抽出张支票,面额栏空着,“说要给我在香港置套海景房,换我去伦敦分部‘镀金’。”她将支票折成纸船,放在他砚台上,“你说可笑吗?她到现在都以为,我图的是你给的名分。”
沉香忽然爆了个火星,噼啪声里李总忽然笑出声。他起身将小紫抵在窗玻璃上,领带松松挂在脖子上,露出肌理分明的锁骨:“她当然不懂。”他咬住她的唇,带着侵略性的吻里混着普洱茶的陈香与烟草味,“你图的是我这个人,连同这具被权力腌入味的臭皮囊。”
小紫在他怀里发出闷笑,指甲划过他后颈的发茬:“这话要是让小青听见,她该说你被美色迷了心窍,要启动董事会特别审查了。”提到心腹总裁,她的眸光忽然冷了冷,“那丫头最近和投行走得很近,上周还见了高盛的亚太区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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