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天听小丽姐说的...”佳美颤着声线,指尖勾住他的皮带扣,“不过李总放心,我昨天已经把他那份联名案策划书‘不小心’掉进碎纸机了。”
李总低笑,手掌覆上她后腰的“稳”字纹身:“我的傻丫头,碎纸机这种把戏,能挡住老太太的懿旨?”他忽然咬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力度,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明天去财务部领份调令——陈墨调去非洲分公司,市场部总监的位子...给你留着。”
佳美瞳孔骤缩,指尖攥紧他的衬衫下摆。窗外惊雷炸响,她看见落地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浴巾半褪,颈间翡翠项链与小丽的那枚款式相同,只是成色差了些许。而李总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像极了上周在拍卖会上,盯着那尊最终被小紫拍走的明代青花瓷。
“谢李总栽培。”她轻声说,指尖却在他背后悄悄攥成拳头。二楼传来小丽的笑声,混着梦婷的惊呼,隐约还能听见“梵克雅宝”“巴黎时装周”的字眼。佳美忽然想起今早刷到的招聘信息:香奈儿亚太总部正在招CEO秘书,要求“精通法语,有奢侈品行业经验”。
李总的唇落在她锁骨上,却在这时被手机震动打断。他摸出手机,脸色瞬间沉下来——是老太太发来的消息,附着小娜和陈墨在游艇上的合照,配文:“下周家庭聚餐,带小陈来认认门。”
“Fuck。”李总低骂一声,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佳美趁机坐起身,慢慢系好浴巾。她看见茶几上那份股权变更协议,乙方栏空着,钢笔搁在一旁,笔尖还沾着未干的蓝墨。
“其实小丽姐说得对,小娜不该去巴黎。”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慕尚”的logo,“不如让她当子公司的形象大使?正好配合秋季新品发布,就叫‘公主的新衣’系列——”
“你什么时候学会替我女儿做决定了?”李总挑眉,却在看见她眼底的认真时忽然眯起眼,“说说看,还有什么想法?”
雨声渐缓,佳美听见二楼传来淋浴的水声。她凑近李总,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听说小紫总打算把设计部迁去上海?不如让小娜留在总部,成立独立设计工作室,直接向您汇报...”她的指尖滑进他西装内袋,摸到那枚纯银袖扣,“这样一来,老太太高兴,小丽姐满意,您也能多些理由去看女儿——”
“够了。”李总忽然按住她的手,却在指腹触到她掌心的茧子时骤然顿住。那是长期握笔做会议记录留下的痕迹,和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窗外的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在她发梢镀上层冷光,他忽然想起她入职那天,穿的也是这样素净的白裙,抱着文件夹站在前台,像株刚抽芽的竹子。
“明天去行政部领调令。”他忽然松开她,起身整理西装,“市场部总监的位子给你,但有个条件——”他低头替她系好浴巾的蝴蝶结,动作温柔得像在给女儿系鞋带,“离陈墨远点,也别碰小娜的事。”
佳美垂眸,指尖抚过蝴蝶结系带。她闻到他身上混着的橙花与雪松香气,和小紫用的是同一款香。二楼的淋浴声停了,传来小丽的吩咐:“梦婷,把李总的睡衣拿下去,他今晚睡客房。”
“好的丽总。”梦婷的声音带着甜腻的笑意,“不过佳美姐还在楼下呢,要不要给她也拿套睡衣?”
沉默里,李总忽然轻笑,替佳美拢了拢滑落的浴巾:“不用了,她一会儿和我回办公室,还有份文件要处理。”他转身时,西装袖口扫过茶几上的股权协议,钢笔滚落在地,在地毯上画出道细长的蓝痕,像道正在结痂的伤口。
佳美望着他的背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雨声间隙里格外清晰。她弯腰捡起钢笔,笔尖在“乙方”栏轻轻顿住,最终落下自己的名字——不是“佳美”,而是入职时用的本名“林晚晴”。窗外的月亮彻底钻出云层,将她的影子投在协议书上,那抹影子的轮廓,竟与小紫今天在会议室里的坐姿分毫不差。
雨停了,别墅区的草坪上爬满蜗牛。佳美跟着李总走进车库时,看见小丽正站在二楼阳台抽烟,指间的火星明灭如豆。她忽然想起今早看的宫斗剧,女主也是这样站在高处,看着蝼蚁般的配角们在权力的泥沼里打转。而她此刻攥着的钢笔,笔尖还沾着蓝墨,像支上了膛的枪。
车载广播响起财经新闻:“李氏集团时尚线拆分进入实质阶段,业内人士猜测将引发新一轮人事地震...”佳美望向车窗外的霓虹,忽然轻笑——地震也好,海啸也罢,总要有人在废墟上重建宫殿。而她,从来不是等待救援的那个人。
第二天上午九点零五分,时尚集团总部的落地窗外,陆家嘴的摩天大楼正被晨光镀上金边。李总揉着后腰靠在真皮大班椅上,听见办公室门“咔嗒”轻响,抬眼便看见佳美抱着文件夹进来,唇角噙着抹狡黠的笑。
“李总昨晚在客厅睡得可舒服?”她关上门,特意加重“客厅”二字。米色套装的剪裁贴合腰臀,胸针是他去年送的Tiffany鸢尾花,在锁骨下方晃出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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