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财的心里完完全全被恐慌所笼罩，他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
他不禁自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究竟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你自己考虑清楚。”
张子凡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平静的越发可怕，甚至让刘天财有点心慌！
“是交代，还是等着更严重的后果，你自己选。”
洛清影冷冷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也未曾离开过刘主任。
这压迫感和无形的威胁让刘天财感到一阵阵窒息。
突然，张子凡转头回望了一眼，“好好想想，另一个人刚刚可都是招了，就看你了。”
他站起身，走向另外的房间。
他推开门，看到那个男子一脸惊恐，连忙举起双手想要护住自己。
张子凡慵懒地走过去，眼神依然是那样冷漠。
“我给了你们机会，但你们并没有好好珍惜。”
张子凡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是时候交代事实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把小刀。
看到张子凡拿出刀，男子害怕极了，声音都变得涣散，“我说，我说......求你不要再这样了。”
张子凡微笑着点点头，“很好吗，那就从头开始吧，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男子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他说出了校园贷款的幕后黑手，说出他们如何牟取暴利，如何让学生们陷入债务的深渊。
张子凡仔细聆听，不时点点头。
当男子说完一切时，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张子凡则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谢谢你的合作。”
走出房间，张子凡对洛清影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刘主任带到那间房间。
刘主任此刻已经心力交瘁，双腿发软，被洛清影架着走进了那间“审问室”。
张子凡站在门口，冷盯着刘天财，“现在该你了，想好怎么做了吗？”
刘天财彻底崩溃，他看见坐在对面的男子已经虚弱地瘫倒在椅子上，他顿时感到一阵若隐若现的恐惧。
他瘫坐在椅子上，绝望地喃喃自语，“我说……我都说……”
此时的张子凡站在桌子另一边，冷冷地看着他。
刘天财吞了吞口水，“我真的不想害死人，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显然信心不足。
张子凡冷冷的笑了笑，“意外？刘天财，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学生，你认为这是‘意外’可以解释的？”
他的话语刺进了刘天财的心中，令后者的头皮发麻。
“我……我……”
刘天财拼命地回想如何辩解，却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你只要说出所有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责，否则……”
他的语气骤然变冷，“别指望我能为你求情。”
听到这里，刘天财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脸色灰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他再也没有力气再装下去了，他看了看一旁的男子。
“那天……他找到我，说他需要进入校园，我……我本来不想答应的，但他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就答应了。”
“他是谁？”
张子凡指着那个已经神志不清的男子。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和龙家有些关系。”
刘天财的声音越来越无力，他知道这次真的是完了。
张子凡点了点头，“继续。”
刘天财无奈地低下头，接着道，“我以为方便他进去只是小事，谁知道那天晚上……他逼着那个学生……我……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开个门，真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刘天财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在回荡着。
张子凡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他站起身，冷漠地说道，“说完了？”
刘天财木然地点了点头，慢慢抬起头，“你答应的，能帮我减刑，对不对？”
张子凡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沉默了一秒，然后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不，刘天财，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我只告诉你交代清楚罪行，或许可减轻。”
刘天财顿时感到一股冰冷逆流上心头，他愤怒地吼出声，“你不能这样！你答应我要帮我减刑的！你耍我！”
张子凡的眼神再次变冷，他慢慢靠近刘天财，轻轻俯下身将脸凑近。
压迫感逼使刘天财不断后退，但他现在根本做不到
“我没有义务帮一个害死学生的凶手减刑，刘天财，记住，现在你还活着，而那个学生，他已经永远地躺在地上，你得付出你该付出的代价。”
“你……”
刘天财憋红了脸，双拳紧握却无力反抗，他已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得死死的，而张子凡从未有要帮他减刑的打算。
张子凡站直身子，望了刘天财一眼，朝着门外走去。
洛清影站在一旁，冷冷地瞥了刘天财一眼，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张子凡走在前面，他不再回头看一眼已然瘫倒在椅子上的刘天财。
洛清影的脚步轻盈，他们走出房间，张子凡站在客厅沉默了一会，“清影，通知警察来吧，这里的一切交给他们。”
洛清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拿起手中的手机拨打了警局的电话。
没过多久，警察们便到达，他们迅速控制住了刘天财，将他从房间里带走。
凌天也在其中，他走近张子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子凡。”
张子凡点了点头，“总该有些人要付出代价的。”
凌天深深看了张子凡一眼，心中默默赞同后，他低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那边还有案子要处理，就先走了，清影，这段时间你多照顾一下子凡，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通知我。”
洛清影点头，“好，表哥我会照顾好的。”
凌天面色复杂地看了看张子凡，转身带着刘天财和其他警员离开了房间。
张子凡望着警车渐行渐远，心里释然了些许。
洛清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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