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九惜……”
九惜睁眼,翻开手机就看见正在通话的显示大剌剌占据着不大的手机屏,
呵,按错键了!
她不得已开口,“喂?是我,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在哪?”
一道熟悉的女声飘入耳中,九惜的脑子清醒几分,“阿宁?我在酒店啊,你有事儿?”
“你果然也出来了!你在那座门里看到了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找我,你的目的达成了?”
“什么都没看到,想找的东西也没找着。”
阿宁那边沉默一会儿,“那你有没有兴趣再接我一个活?地点在青海。”
这回轮到九惜不说话了,青海格尔木,塔木陀,西王母,去还是不去?
阿宁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答,又开口问了一声。
九惜犹豫不决,最后抛了枚硬币,抛出来个正面,“我接,什么时候去?定金得预付。”
阿宁笑了一声,“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员工呢。”
“那好,我现在正式辞职。”九惜如此道。
“你果然是盯着云顶天宫去的。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确定我们公司会进云顶天宫的。”阿宁好奇道。
九惜张口就道:“我算出来的。”
阿宁闻言就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她也不是特别在意。
这问题要是放在无邪那里,九惜和无邪俩人,必然得疯上半个!
“你先来青海,去格尔木,到时候我给你具体消息。”
九惜背了几件衣服和她的短刀就奔着格尔木去了,路上给肖尘去了一通电话,告诉她装备不用着急。
出车站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随便找了家旅馆对付一夜。次日一早,阿宁就来了电话。
“你到了吗?需不需要我找人来接你?”
“到了,在车站附近,你说任务地点,我打车过去。”九惜喝一口刚买的热粥。
“你还挺快的,我们下午才能到。到时候,你跟哑巴还有瞎子去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找一件东西。那里是个疗养院,里面可能会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你别一个人进去了。”阿宁嘱咐她。
九惜应声,慢慢悠悠吃完早餐,去旁边超市里买了个手电筒揣包里,然后打车去往德尔参巷。
到地方后在边上找了个人少的小店钻了进去。占了靠街的位置,点了几样费用靠前的菜,然后稳稳当当地坐着等阿宁的通知。
她从白天等到晚上,在那店里吃了晚饭,终于是忍不住那店老板投过来的八卦目光,出了那小店。晃晃悠悠一路走一路问,最后在一个破败的五金铺子老板那里问到了具体走法。慢吞吞去到疗养院大门口,九惜蹲在路边继续等阿宁的电话。
昏黄暗淡的灯光下,前边被院墙围起来的疗养院透着一股森森然的鬼气,九惜靠着边上一棵树站着,整个人就都给遮到了树的阴影底下,若不好好看,很容易能把她给忽略掉!
九惜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就没看到半个人影!只能说,不愧是被当实验室用过的地方,够隐蔽的!
这种人迹罕至,透着森然,可以当做探险鬼楼来用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活人还是非常惹眼且奇怪的。所以当人力三轮嘎吱咯吱的声音靠近时,九惜第一反应不是去辨认来人,而是下意识上了树,把自己完完全全给藏了起来。
那个人力三轮叫唤着跑了过来,聊天声也逐渐清晰。
“……快到了。”
那车子跑过来,停到了疗养院门前。
车子上下来一个背着背包的人,一边掏钱一边问:“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那车夫点着钱,“这里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一个疗养院,已经荒废很长时间了。”
背包的又问:“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车夫摇头,又说了几句话,说什么那人运气好,要不是碰上了他,肯定是找不过来的。
他说完话,点清楚钱就走了。
九惜这会儿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了——无邪!
九惜歇了下去打招呼的心思,她这个入了青铜门的失踪人士,要是让无邪在这种尚算安全的情况下碰到了,那事态估计得往事故的方向上发展了。
无邪站在疗养院门前左右看了看,最后攀着旁边的路灯杆子翻墙进了疗养院,九惜很快看到了一簇亮起来的火苗,火苗在院里的三层小楼前晃了晃,然后进了一扇窗子。
九惜坐在树枝子上,两眼盯着对面小楼,那一簇火苗钻进楼里没多久,出现在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里边,隔着脏兮兮的窗户透出一点光来。那火苗在那间屋子里晃悠了一会儿,就往旁边墙壁的位置一钻,然后消失不见了。
盯着那栋楼四平八稳等在原地,九惜忍不住想,无邪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进这疗养院,乌漆嘛黑的,不觉瘆得慌?你等白天亮亮堂堂过来是不行吗?
她等了半个小时。汽车引擎的声音从街道一头传过来,两束晃眼的车灯照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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