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何况他们现在正在嵩山脚下,盛涉川的地盘,他们自然不会对这种事坐视不理。
李元锦想也没想,就飞身上去。
只见一处暗巷之中,一个身穿黄衣,容貌朴实的中年女子,正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跟一个身穿白衣,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拉扯。
那个年轻男子明显有些功夫在身上,无论那女子怎么挣扎,孩子如何痛哭,他都不肯撒手。
李元锦不假思索,飞身跳到两人面前,自以为是这男子要抢那女子的孩子,他大声喊了一句:“住手!”
那年轻的男子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突然有人出现。
而也就是他抬头的瞬间,李元锦却被对方极其立体的五官给晃了一下眼。
这年轻的男子肤色雪白,鼻梁挺立,剑眉星目,竟有一张再英俊不过的美男子面孔。
他美的很阳刚,很有棱角,起码跟李元锦这样温软精致的样貌不太一样,以至于李元锦在看见他的瞬间,都有些心猿意马,生出疑惑——为什么长得这样好的人要抢别人的孩子。
李元锦来不及细细思索,拔剑出鞘,对着他的面门就砍过去。
那年轻男子嚯然变色,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误会!她才是抢孩子的!孩子是我的!”
他有些武功,但显然,他那点儿武功并不是很高,在李元锦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他虽然躲过了李元锦的剑,但马上就意识到李元锦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李元锦见他露怯,乘胜追击,三拳两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踹在地上,对方摔倒的时候,头撞在墙壁上,额头上擦破了一大块,很是狼狈地滚到地面上,身上的白衣都脏了。
李元锦举起长剑,还要继续。
对方大概是被李元锦吓怕了,连忙举起一只胳膊来挡,怕李元锦再打他。
正值危险之际,一个清朗而急促的声音忽然说道:“住手!误会!不要打他!”
那声音极其熟悉,像是一颗钉子,立刻钉住了李元锦所有的动作。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暗巷的前方,只见一道雪白而高大的身影从巷口跑来,然后来到那被他打倒的年轻男子身边,先把他扶起来,询问他:“没事吧?”
“我没事,律大侠,我……我没看住睢暮,我……”
一声律大侠,立刻让李元锦回过神来,他看着这个从巷口奔过来,却先安慰着自己“手下败将”的男人。
他确认了对方正是自己曾经的爱人,律宗瑢。
“没事,我去追。”
律宗瑢说着,想要放下这名年轻男子去追律睢暮,但他还不等有所动作,巷口的另一侧,盛涉川和盛寒镶已经拦截了那个抢孩子的妇人,并且把险些被抢走的律睢暮给抱了回来。
“小春哥哥。”
律睢暮惊魂未定,一见到那个狼狈的白衣男子,便伸出小手,让他抱他。
而那名年轻男子也顾不上伤痛,连忙把年幼的律睢暮抱在怀里,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哄他。
“宝宝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可是律睢暮受了天大的委屈,哪儿那么容易被哄住,哭得声音越来越大,一旁的律宗瑢显然有点儿讨厌孩子哭,脸色一寒,跟那名年轻男子轻声呵斥道:
“太吵了,你就不能把他抱到远点的地方哭吗,快给他哄好。”
那名年轻男子闻言,表情稍显尴尬,但他马上就像个已经习惯被丈夫训斥的妻子,一言不发,温驯地抱着律睢暮,忍着身体的疼痛,尽最快速度走到距离他们稍远的角落,背对着他们,轻轻拍着律睢暮的脊背。
律睢暮不知道是像谁,脾气很不好,也很难哄,几个人谈话的时候,孩子的哭声,一直是他们的背景音。
“律少侠,好巧,是你?”
盛涉川早就发现了律宗瑢,而律宗瑢也早就认出了他们,坦然地说道:
“是啊,真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遇见你们,盛掌门,盛少主,还有……盛夫人。”
当他坦然地说出盛夫人那三个字的时候,李元锦的表情极其苍白,他试图别开脸,不去想这件事,但又觉得做不到,转身想要走出暗巷。
可盛涉川早就察觉到他的心思,反而一把拉住了他,不许他走远。
“律少侠来得倒是早,我还以为你要年底才来嵩山,没想到……”盛涉川顿了顿,看了看那个正在费力哄律睢暮的年轻男子。
律睢暮虽然难哄,但是这个年轻的男子也很有办法,很快就把小孩子搞定,现在的律睢暮正在小声啜泣。
“这位是……”
“哦,这是我在信上所提及的那位,他叫裴栖春。我们正在交往,他人很好,对睢暮特别好,睢暮很喜欢他。”
律宗瑢毫不避讳他们的关系,说着还侧头对那个年轻男子说道:“云哥,你先来见过盛掌门吧。”
律宗瑢说出这个称呼,顿了顿,解释道:“他以前叫裴凌云,栖春是后来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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