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朝廷中,最缺钱财粮草。那么,便可以让孔家,用这些物件,作为赔礼道歉之物。而且,南京城内,明日还会下一些大雨。南京城干旱了如此之久,接下来,必然要会下多场大雨。说不定,到时候,淮河很有可能,还会决堤,出现水灾。”
“天下万民,出现如此大的灾情,困于苦难之间,孔家身为圣人之后,这么多年下来,家中银钱无数,良田万倾,随便支助上几百万上千万两银钱,要是可以再支援上几万几十万亩地的良田,给那些受灾的灾民耕种,更是功德无数!”
还没听朱子安说完,朱标已经是两眼大睁,神情激动。
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那还真希望,孔家孔克坚父子,多招惹几次父皇呢。
这样下来,朝廷再也不会缺钱缺粮。
父皇也就不会一直盯着自己那些准备用来组建海贸商队的那些银两与粮草了。
想着,朱标一脸无奈。
自从沈家将那一千五百多两银子,还有那一千万石粮食送来之后,便像是从南京城消失了一般,特别低调。
自己还想找些由头,都找不见。
至于南京城内的那些商贾,虽然看起来腰缠万贯,家中银钱无数,但都是空壳子,外表富裕而已。仅仅只是看一眼,都勾不起自己下手的欲望。
朱标双目无神沉思着,朱子安也停下来,缓缓喝了口茶水。
润了润嗓子。
并不知道,原本一向是乖乖有礼太子殿下,经过他的开发,已经在朝着一位腹黑的无良太子,发展。
……
正如朱子安所想。
在山东曲阜孔家。
随着朱元璋派去的近侍,将诏书交由曲阜孔家家主孔克坚之后,面色苍老的孔克坚,缓缓翻开,仅仅只是看了几眼,直接脸色惨白,双手颤动。
“老爷,老爷?”
一旁的管家见此,满脸紧张。
“我这就派人找张老过来,给您把把脉!”
说完,便连忙往出跑去。
“不用了,我没事!”
刚刚走到门口,孔克坚终于缓了过来,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缓缓说道。
“你去准备一下,我明日要去南京城,拜见皇上!”
“去南京城?”
这下,管家不由满脸惊疑。
要知道,之前南京城那位皇上,也是传来好多道口谕,自家老爷都没去。
难道,今天那道诏书上,写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是!”
虽然内心万分疑虑,管家还是连忙躬身行礼,应了一声,便是往外走去。
孔家家主,衍圣公要离开山东,前去南京城,可不是一件小事。
至少,要让整个曲阜孔家的一众族老,都要知道。
甚至,一些支脉的长房,也都告知。
随后,还是安排好一众护卫。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情。
现在的孔家,还是由衍圣公孔克坚一脉牢牢把持。
翌日,孔克坚便乘坐一辆标有孔家标记的马车,在一众护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往南京城而去。
而在南京城,也是开始下起了大雨。
连着下了三日,大雨还是丝毫没有停歇,御书房内,气氛一片压抑。
“标儿,外面可还在下雨吗?”
在处理完一摞厚厚的奏章之后,朱元璋便是抬起头,朝着下面的朱标问道。
眉头紧皱。
“回父皇,还下着呢,看雨势,还是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朱标往外看了一眼,满脸忧愁道。
“唉!”朱元璋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云奇!”
“皇上!”云奇连忙上前,回道。
“户部、工部、南京府可有奏章上来?”
朱元璋拧巴着额头,神色难看。
连着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宫内,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极差。
“回皇上,还是没有!”
云奇连忙回道。
“呼……”
听罢,朱元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既然还没有奏章上来,那便是还没有出现什么大事。
“但愿今年的黄河长江淮河不要决堤!”朱元璋喃喃自语道。
由于旧元的管理不善,年年一下大雨,这些黄河长江淮河沿岸的百姓,都要受灾。
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一众官员的心里惯事。
但是,大家心中,还都是希望,这些河流不要决堤。
今年朝廷的钱财与粮食,真的是不够赈这些灾害了。
“父皇!”
下方的朱标,在听见朱元璋的话后,缓缓站起来,拱手欲言又止。
“标儿何事?”
朱元璋神色一凝,连忙说道。“在咱面前,有什么事情,直说便可,大可不必吞吞吐吐。”
“是,父皇!”
朱标拱了拱手,眼神一定,下定决心道:“父皇,前日在宫外,二哥对儿臣说过,这些日子,淮河要出水灾!”
“什么?”
听罢,朱元璋直接站了起来。
紧紧盯着朱标,“可真是子安亲口所说?”
“回父皇,正是!”朱标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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