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三种觉醒形态的造物:
兽化的巴尔克咬碎军官颈椎,雷光中依稀浮现孙子玩偶的残片
艾莉亚的翡翠护盾崩裂,古寺钟声在她耳畔化作永恒耳鸣
卡丹的骨刺扎进战马腹部,虚空低语彻底覆盖母亲临终的呼唤
染血的麦田突然疯长,稻穗缠住诺克萨斯战旗将其绞碎——艾欧尼亚的土地在吞噬侵略者。
当艾欧尼亚被迫以三种畸形态对抗侵略时,最深的伤口早已不是铁骑践踏——而是文明在自救中走向自毁。银木林永恒的悲风里,初生之土的呢喃被雷霆、青焰与虚空嘶鸣彻底覆盖。
第三章 血铸的同盟
——古庙中的刀锋与暗影
凯南的雷电符咒在夜空中炸裂时,慎的魂刃正抵住劫的咽喉。腐臭的雾气从海岸线蔓延而来,赫卡里姆的亡灵骑兵踏碎了神庙外围的樱花林。
马蹄铁敲击青石板的声响,混杂着亡魂的尖啸,像无数根冰锥刺入慎的颅骨。他瞥见劫的面具裂隙中渗出暗紫色流光——那是影流教派面对强敌时的嗜血兴奋。
劫(指骨捏碎一枚符文石,暗影在脚下沸腾):
“均衡的懦夫,听见亡灵的丧钟了吗?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他猛然挥袖指向神庙深处封印的暗影祭坛,声音淬着毒:
“要么让我汲取祭坛之力碾碎亡灵,要么看着艾欧尼亚的圣殿变成坟场!”
慎(魂刃嗡鸣震开袭来的暗影触须):
“祭坛封印着噬魂黑雾,释放它等于献祭半个行省!”
阿卡丽的苦无从阴影中闪现,刀尖离劫的后心仅剩一寸:
“师父,让我割开这叛徒的喉咙!”
慎的目光扫过阿卡丽颤抖的指尖——她在恐惧。十年前劫血洗均衡神殿时,正是这把苦无没能刺穿对方的心脏。
亡灵战戟撞碎神庙青铜门的刹那,劫的狂笑与赫卡里姆的咆哮重叠:
赫卡里姆(魂火在眼眶中爆燃):
“艾欧尼亚的蝼蚁!把你们的骸骨砌进暗影岛城墙!”
劫(化作七道暗影分身绞杀亡灵):
“慎!用你的魂阵封锁东翼!”
暗影利刃撕裂雾气的嘶响中,他突然压低嗓音:
“还记得父亲死前说的话吗?‘真正的均衡…需要混沌来称量’!”
慎的魂刃骤然僵滞。父亲苦说大师的遗言如诅咒般回荡,他反手将魂刃插进祭坛裂缝——
嗡!
翡翠色能量裹挟着暗影紫雾冲天而起,亡灵骑兵在光暗交织的爆炸中灰飞烟灭。
劫的指尖掠过祭坛核心,悄悄截留一缕噬魂黑雾。当阿卡丽割断最后一个亡灵的咽喉时,那缕黑雾已渗入他的腕甲裂隙。
硝烟未散的废墟中,凯南展开刻满古艾欧尼亚符文的羊皮卷:
凯南(雷电在卷轴上刻下灼痕):
“以初生之土的名义——影流与均衡停战三年,共抗外敌!”
劫(撕开染血的袖袍按向卷轴):
“契约?”他嗤笑着划破手掌,黑血在羊皮卷烙出焦痕:
“艾欧尼亚的和平…从来只靠血与火书写!”
慎凝视卷轴上蔓延的血痕,突然按住劫的手腕:
“若你背叛盟约,我会亲手把你钉在父亲殒命的神殿柱上。”
他割开自己的掌心,翡翠鲜血与暗影黑血在卷轴上交融沸腾——
嗤啦!
光暗能量炸开的强风掀飞瓦砾,盟约卷轴悬浮空中,化作半翠半紫的永恒烙印。
众人离去后,劫独坐残破的祭坛基座。腕甲裂隙中的黑雾凝成锤石的虚影:
锤石(锁链在虚空中叮当作响):
“多么美味的背叛啊…你故意让赫卡里姆找到神庙,就为逼慎解开封印?”
劫(摩挲羊皮卷上的血痕):
“暗影需要养料…”他指尖捻起慎干涸的血痂放入口中,喉间溢出饕足的叹息:
“而他的血,是唤醒噬魂黑雾最好的引子。”
虚空中传来锁链收紧的铮鸣,仿佛预兆着即将降临的腥风血雨。
慎站在神庙穹顶的破洞处,月光照亮他掌心未愈的伤口。翡翠血液中游动的暗紫色丝线,像一条苏醒的毒蛇。
“三年…” 他攥紧魂刃望向影流要塞的方向,
“足够让毒蛇咬死养蛇人了。”
夜风中飘来樱花的残瓣,落在血契卷轴上,顷刻被紫雾腐蚀成灰。
终章 伤痕中的晨曦
亚索的刀刃插进神庙废墟的裂隙,刀身倒映出天空中纠缠的血色漩涡与翡翠流光。三日前与诺克萨斯炼金术士的决战,让整片初生之土都听见了灵魂莲华碎裂的脆响。
他踉跄跪地,左手死死按住肋间渗血的绷带——那里嵌着佐伊临死前射入的星辉碎片。右手指尖拂过永恩留下的断刃,金属上凝结的血珠折射出记忆幻象:
兄长被猩红毒雾吞噬前,用最后的气力将疾风剑意灌注进他的瞳孔。
"均衡教派的援军...来迟了。"阿卡丽的声音裹挟着忍镰寒光,她割开试图攀爬废墟的腐化藤蔓,"慎大师正在净化地脉,但毒雾已渗透进精神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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