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妆的小嘴被捏成了“金鱼”,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叫道,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大嫂方才都和我说了,你,你都是为了她好才那样的……”
“哈?”
听到裴妆的解释,李牧愣了半晌,暗道我有这样想过吗?
裴妆见李牧发愣,便知自家大嫂果然说对了,闷声闷气的得意道,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臭丫头,这是你自找的。”
李牧伸手按住少女的脑后,身体前倾,两人鼻尖几乎触碰。
“你,你要做什么。”
裴妆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似是停了半拍,男人炙热的鼻息,烧的她整张小脸通红一片。
“做什么?”李牧轻笑一声,如渊的眸子死死盯着少女的眼睛,阴恻恻道,
“既然你冤枉了我,那咬我那口该怎么算?”
少女抿了抿唇,迟疑片刻后眼睛一闭,扬起脑袋硬撑,
“大,大不了让你咬回来便是。”
然而等待了许久,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传来,少女缓缓睁开眼,见李牧已经坐直了身子,皱眉看着她。
少女羞涩的垂下眸子,磕磕绊绊的问道,
“你,你怎么,不,不咬。”
“我,我机会,可,可是已,已经给你了。”
“我要轻薄你,你不生气?”李牧是真心发问。
但少女的脸蛋却更红了,就连嗓音都变成了“小夹子”,
“本,本就是人家有错在先……”
“何,何况你还救了大嫂,那,那就是救了我裴家的血脉,报,报答你是,是应该的……”
“那我要是让你今晚给我暖床呢?”
话音落下,少女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李牧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少女有些怯懦的说道,
“能,能不能让我先,先沐浴……我,我身上脏。”
“你是不是有病!”李牧要抓狂了,十分不解的看着眼前少女。
然而,这一次,少女却是真的慌了,赶忙拉住李牧的衣袖,焦急的解释道,
“我,我没有,我,我不是随便的女孩子......”
“恩公?”
这时,裴氏端着两碗面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眼双目含泪的裴妆,没有做声,笑着冲李牧说道,
“家里确实没有肉,还望恩公不要嫌弃。”
李牧扫了眼那面,拿起筷子迟疑片刻,将筷子往桌上一摔,不屑道,
“什么破玩意,看着就没食欲,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便朝着屋外走去。
“大嫂,恩公他……”
裴妆害怕大嫂伤心,刚要开口安慰,这时却见大嫂将一碗面推到了她面前,温声细语的说道,
“恩公就是这样,明明心是好的,嘴上却不饶人。”
“他定是看你我方才没吃什么东西,才故意这样说,好让我们能吃的心安理得。”
“嗯!”裴妆用力点头,应和道,“我就说他是好人嘛。”
刚走出屋的李牧听到这话,差点没摔个趔趄,蹙起眉头回头瞟了一眼,口中骂道,
“神经病!”
“一家子神经病!”
...
晚间。
裴氏夫妇刚睡下,屋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哥,大嫂,不好了,不好了!”
“俺了个老天爷,谁呀,大半夜的要不要人活了?”
裴乾捂着额头,嘴上骂骂咧咧的。
裴氏则是听到了屋外的呼喊,一脚踹在丈夫的后腰上,口中急道,
“快去开门,是小妆,肯定出事了!”
“小妆!”
裴乾随意披上件外袍,拖上鞋子便急慌慌的开了门,见自家妹子泪眼汪汪的站在门口,心下一急,赶忙问道,
“小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三个泼皮又来了,你让开,大哥今天非要了他们的命!”
“说什么呢,那三人早化成灰了,小妆,出什么事了?”
这时,穿戴整齐的裴氏也跟了出来,一把推开丈夫,将裴妆拉进了屋。
少女发丝未干,白皙的脖颈上还带着水渍,显然是刚沐浴过。
身上穿着件不太合身的米白色襦裙,将玲珑精巧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前几年裴氏入门时,用自己嫁妆给裴妆做的新衣,她一直没舍得穿,没想到当初的小妮子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恩公,恩公……呜呜呜呜。”
裴妆一个猛子扑入裴氏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裴氏也不急,眼底掠过一抹狡黠,轻抚着自家妹子的后背,安抚道,
“没事的,没事的,有什么事就和嫂嫂讲,嫂嫂给你做主。”
裴乾显然没这么好的养气功夫,听到自家妹子提到李牧,脑瓜子当即嗡的一声,怒声质问道,
“你这死丫头,你把恩公怎么了?”
“恩公细皮嫩肉的,又是大病初愈,怎招架的住你折腾。”
“你是不是仗着学了两手功夫,又对恩公用强了?”
裴乾虽然憨直,但对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却十分了解,哪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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