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歌正看得来劲,忽然被人摆了一道,又气又怒:“本宫又没有害你和蒋以菀,休想拉本宫下水!”
童不羁的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面部因愤怒而变得狰狞:“你……卑鄙无耻!说好的!说……好……的!”一口血哽在喉头,他双脚乱蹬,挣扎片刻后绝望地死去。
众人没再将目光聚集在方清歌身上,也不再期待她给出合理的解释,只在心里猜测她与童不羁的关系以及她在刺杀谢轻晗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白婉姝叹道:“童不羁傲睨万物,毕生所学皆绝学,最后却死在最简单的障眼法下,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事了。”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难免遭报应。”慕语迟挑起童不羁连皮带肉还冒着热气的头骨,面无表情地将其化作飞灰,抬腿将尸体踢到方清歌面前:“我夫君的仇已报,之后的事就交由仙后处理。”她忍住腹中不适,盘算着如何快点离开琅寰山。这几日她时常腹痛,时间越来越长,痛感也越来越明显。这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她默叹一声,心上的疼痛比腹部的疼痛更让她难以承受。
方清歌按捺下心头怒火,命人将童不羁抬去化尸房。
曲玲珑忙不迭地送上一块洁白的丝帕:“姐姐,赶紧擦擦手!千万别沾了那家伙的晦气!”
慕语迟看看干干净净,不沾一点血腥的手,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不解之事。曲玲珑正要询问,冷不防慕语迟捏着他的脸一顿揉搓,边搓边笑:“那得用你的脸给我擦才能去晦气。”
任她揉来搓去,曲玲珑一点也不生气,还很享受的样子。
慕语迟缩回手,悻悻地撇撇嘴道:“不反抗,没意思。”
范氏兄弟赶紧抢上前,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范童神神秘秘地将一个锦囊塞进乾坤袋,小声道:“这是咱娘特意遣咱俩送来的,你回霓凰城再看。娘说,我这妹夫虽算不上顶顶称心的如意郎君,到底还算是个有担当的。往后的日子有他在,总不至于过得太差。”
“娘还说,别为难自己,要量力而行。”范新盯着谢轻晗,瞪着一双小眼道:“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敲掉谢青梧那小儿的后槽牙,算是对他养子不教的惩罚!这话也是我娘说的。”
谢轻晗笑道:“兄长刚刚也看见了,我这妻子凶起来连神仙都拦不住。她不欺负我,我就偷着乐了,哪还敢在她面前耍威风?”
范新嘻嘻乐道:“娘说,疼老婆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好妹夫,你越对我妹子好,你就越亨通!妹子,我们要走了,娘还在等我们回家吃饭呢!我们不能回去太晚了。”
“怎么这就走了?这么急吗?”慕语迟瘪着嘴,委屈极了:“兄长每次都是这样来去匆匆,也不陪我小住几日。真是的!”
范童忙说:“对不起啊妹子!是我们没想周全。下次吧,下次我们去霓凰城找你玩。到时候,我们陪你住一个月。”
“一个月哪够?起码得一年。”得了允诺,慕语迟掏出一个小布兜,“这里面的喜糖喜果是我专门留给娘和两位兄长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能吃,能吃,铁定能吃!”范新抢着接过布兜,仔细收好。他偷偷瞄了范童一眼,忽地撒开腿就跑:“哥,咱今儿比脚程。你追上我才有糖吃。”
范童一跺脚:“喂,那是咱妹子的喜糖!不许吃独食!”
慕语迟看着两人打闹着出了化仙台,想起了在武林大会时的一幕。那时顾长风还在,谢轻云没娶雪千色,她与雪凌寒还是一对有情人,他们是快乐而自由的。那时候真好啊!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应声道:“长风,我在呢!”
这一声很轻,只有谢轻晗和小暖听到了。谢轻晗怔了怔,笑着对小暖道:“两位兄长买了那么多糖葫芦,你这就吃光了?让我看看你的牙还在吗?”
小暖躲到谢轻云身后,大声道:“走开!我不要你管!”
慕语迟回过神,压下心中疼痛,回头招呼夏天:“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夏天看了看雪凌寒,踟躇不前:“慕掌门……”
慕语迟走过去,笑道:“你跟秋雁和嫣然一样,叫我慕姐姐好了。再不然,叫我十三公子也行。”
夏天又偷偷瞄了雪凌寒一眼:“这……恐怕不合适吧?”
“我的婚礼你没有参加,礼物却送了不少,这是我的回礼。”慕语迟递过去一个素色香囊,指了指她腰间:“你常年与毒打交道,难免有伤损。这东西或许能帮你通经活血,排毒散寒。你随身戴着,总归是有一点好处的。”
白婉姝笑道:“还不快谢谢你慕姐姐。她给的东西这世间难求。”
夏天高兴地道了谢:“慕姐姐,那以后我还能跟你喝酒练剑么?”
“你师父凌寒上神剑术卓绝,能掌握好他教授的东西就足够你纵横三界了,何必要我?”
雪凌寒道:“只要你愿意教她,我没意见。语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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