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激将法对别人可能不管用,但对秋如狂确实奏效。
此时他正在城下,藏在虎贲军中督促攻城,听到刘十九的这番话,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刘十九,你欺人太甚!”
秋如狂怒吼一声,回身喊道。“派人去刘翎那里借云梯,给老子排满城墙,让义兵给我冲,站住阵脚,虎贲军就下马登城,本帅要刘十九死。”
“元帅,太子他要不借呢?”传令兵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借?不借就抢。”秋如狂怒吼一声,咒骂道。“奶奶的,自古只有老子骂别人的份,竟敢骂老子,你给我等着。”
秋如狂话音落下,城上又响起了叫骂声,而且这次人更多,少说也有数千人在齐声呐喊。
“秋如狂丧尽天良,老爹气死娘喂狼,全家卷起铺盖卷,去给王八当口粮……”
打油诗响起,附和的人越来越多,竟还喊出了调调,气的秋如狂哇哇大叫。
特别是那句“娘喂狼”既让他愤怒又让他惊恐,他的亲娘确实死于狼口,但那都是当年的往事了,而且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刘十九竟然连这个都查出来了,他又怎能不害怕呢?
“哇呀呀,欺人太甚,虎贲军下马登城,谁能杀了刘十九,老子封他为万户侯。”
虎贲军将领听了,暗暗翻起白眼,心想你自己的东海都混没了,拿什么封我们当万户侯呢?再说你的身份也没封侯拜相的权利啊!
诸将心里一阵腹诽,但深知秋如狂的残暴,不敢怠慢,下马准备登城。
就在这时,两千余骑兵从后方赶来,探马火速来报,秋如狂警惕的打量来军。
只见领头之人一身白袍,外系一件灰色的大氅,身后兵马背盾挎刀,行军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精锐部队。
秋如狂原本以为是禁军,来到近前一看,竟是仙若风的北府军,急忙拍马相迎。
“世子殿下,您怎么到阵前了?这边末将盯着呢。”秋如狂十分殷勤,仙若风却没给他好脸色,冷声道。
“秋元帅,本世子是让你保存实力,但现在可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
“刘翎那边已经攻进去两拨人马,第三波眼看就要展开冲锋,瓮城定是破了,随时都有可能夺取城墙,斩杀刘十九。”
“你在看陈宣义那边,四座攻城塔派出了四万陈家军,城墙都快占据半数了,胜利指日可待。”
“你再看看你?”仙若风说着皱了皱眉,侧耳对着城墙,问道。“这是什么声音,是谁在唱歌?”
“呃……”秋如狂满脑门子黑线,急忙转移话题道。
“世子殿下息怒,末将刚刚鼓舞完军心,虎贲军这就下马攻城,保证先他们一步拿下城墙,砍杀刘十九。”
“哼,你就嘴好,张嘴就来,你拿什么先一步登城?”仙若风又训斥一句,见秋如狂脸色不好,忙将话头收回来,语重心长道。
“秋元帅,你应该知道本世子对你的器重,可你要是不拿出点功绩,本世子就算想帮你也帮不到。”
“是是是,殿下说的对,末将这就让虎贲军下马攻城。”
秋如狂说罢,拨马欲走,他本就被刘十九搞的一肚子怒火,又被仙若风训斥一顿,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他怕一时忍不住,给仙若风一顿臭骂。
“等等……”仙若风叫了一声,秋如狂猛然回头,咬着牙就要破口大骂。“尼玛……”
“我给你带来了两千北府军,你让他们混在义兵里攻城吧,等他们在城上站住脚,在让你的虎贲军猛冲。”仙若风说完,皱眉问道。
“秋元帅,你刚刚说什么?”
“呃……没事,有个将领说要用泥马攻城,末将说泥马不行,泥马只适合打登陆战。”
仙若风轻“哦”一声,表示怀疑,不过并未深究,叮嘱道。
“秋元帅,本世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就看你的了。”
“多谢世子栽培,这份恩情末将永世不忘。”秋如狂抱了抱拳,感觉不够郑重,又跳下马单膝跪地。
仙若风这份帮助可是不轻,北府军他是见识过的,最大的优点就是服从军令,悍不畏死,装备更是精良到变态。
南风将领才能穿得起的锁子甲,他们人手一件,套在棉衣外,军服内,只要不是近距离遇到弓弩,或者钝器,刀剑根本伤不到他们。
北府军得了军令毫不怠慢,立即下马分成数队随着义兵向城墙摸去。
中原关上,石大山见上来的义兵越来越多,正在高兴,督促将士砍杀,自己偶尔也能分上一两个。
可过了能有一刻钟,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些任人宰杀的义兵,竟然悄无声息的在城上站住了脚,他的兵马竟然出现了伤亡。
而且城墙还在丢失,伤亡还在扩大,竟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他急忙大喊,督军猛攻,几波下来不但没有效果,丢失的城墙越来越多。
他只好亲自率兵,选择了一处敌军据点冲了上去。
“兄弟们,跟老子冲,砍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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