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解放前那个年代,交通十分不便,不但没有汽车,连柏油马路都没有,一色的泥巴路,靠步行三百多地,一趟起码也得三四天,如果再返回来,没有十天半月行吗!
再说;军人有军人的纪律,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所有的战士都是年轻人,哪个不想家呢?
如果没有团长的批准,谁敢私自离开部队呢!
如果私自离开,被逮住抓回,那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说不定会被杀头。
此时的太阳照在脸上,照在身边的训练场地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谈谈的花香,多美的早晨啊!
神枪独龙也曾经私下里,试探着向团长吴百强请过假,“报告吴团长,独龙想回家探亲,哪怕看上一眼立马赶回呢!毕竟已经离家两年多了,”
可是,团长吴百强就是不批准,他的回答令独龙失望,“本团长不是一样吗,也是离家两年有余,要回去的话等闲了,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独龙心想,那是再好不过了,立即问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到时会通知你,”团长吴百强其实是个推辞话,说过的话,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独龙左等右等哪里等得到呢!
团长吴百强怎么会回去呢,他暗地里养了一房娇妻,如果要回去的话,还得娇妻同意才行。
“英雄难过美人关”别看吴百强是团长,在全团战士面前是英雄,在江城市普通百姓面前,耍起威风比老虎都厉害,哪个不怕呢!
可是,回到家见了娇妻比兔子都乖,真是一物降一物。
嘿嘿!她就能降住他。
吴百强回到娇妻那里,如同老鼠见猫似的,乖的很,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因为妻子有文化,年轻漂亮,是江城市女子中学的高才生,也是全校同学们公认的校花。
对吴百强很会献媚,百依百顺,温柔体贴,吴百强见了她神魂颠倒,哪里还想回家探亲之事。
可是,神枪独龙自从得到吴百强那句话后,一发不可收拾,想回家的念头一刻也不能容缓,左等右等不见团长回音。
为此,天天闷闷不乐,经常喝起闷酒。
一天晚上,江城市已经沉睡了,整个军营都在沉寂之中,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以外,偶尔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军营是寂静无声。
吴团长师部开会去了,神枪独龙一人闲得无聊,即邀几个同级连长喝起酒来,目的是散散心,说说心里话。
“唉,”独龙端起酒杯,叹了一口气,“本连长多么想回家一趟啊。”
这几位同级连长和独龙是最好的朋友,对独龙的脾气性格相当熟悉,而且对他的家庭情况也比较了解,为此,经常在一起开玩笑,再说都是年轻人吗,一个个光棍无聊,凑到一起穷开心。
一位很有幽默感的歪嘴连长,端起酒杯过来给独龙敬酒碰杯,开起了玩笑道:“是该回家看看了,刚刚成亲的新婚妻子,一丢就是两年多不管不问,那妻子能保险吗?再说;独连长就那么放心?”
“怎么不放心,”
一位矮个子连长接上话了,他端着酒杯也过来凑热闹,不知喝醉了,还是故意开玩笑,“独连长不是还有个弟弟吗,老婆不用操心,有弟弟看着呢!”
“哈哈!弟弟看着……”另一位胖连长东倒西歪提出疑问,“真他妈的胡说八道,怎么看?”
“是啊!”矮个子军官摇了摇头,竟然分析起独龙家庭情况来了,“他们家就一间茅屋,一张木床,独连长没结婚时,与弟弟睡到一张破床上。可是,哥哥走了妻子一个人睡在床上,那么,弟弟睡哪儿呢?”
“是啊,”胖连长真是吃饱了没事,咸吃萝卜淡操心,一再追问独龙,“独连长快说!一间茅屋,一张床,妻子睡在床上,弟弟睡哪儿呢?”
独龙被胖连长问得哑口无言,当即泛起猜疑;“是啊,一间茅屋,一张床,嫂子睡到床上,那弟弟睡哪儿呢?”
“该不会学哥哥,睡到嫂子脚头吧?”矮个子连长倒会猜想,提出:“独连长与弟弟同床而眠,那嫂子同样不会与弟弟同床而眠吗……”
“哎呀!”歪嘴连长向矮个子连长笑着道:“真他*妈*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弟弟与嫂子睡到一张床上有什么关系,女人嘛,哥哥不在家,弟弟陪伴,理所应当……”
“哎,哎,”另一位大板牙的连长也笑着打起萧腔道:“只要哥哥不管,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亲兄弟呢!”
“哈哈……”连长们真是吃饱了没事,拿独龙穷开心,逗得在场的军官们一阵哄堂大笑。
本来都是开玩笑,大家乐一乐,笑一笑,也就算了,可是弄得独龙脸红脖子粗,无话辩解,而且背起思想包袱,泛起猜疑。
按说军官们是拿独龙开耍的,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时,独龙的心里,成了一块心病,“是啊,自己家里太穷了,只有一间茅屋,一张破床,媳妇睡在床上,那弟弟睡哪儿呢?却是实际情况,没有一点谎言,难道真像他们说的媳妇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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