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团长前面请,”团长吴百强也客气起来。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走在前面带路。西霸天哪里知道枪支弹药藏放的地点,只好委婉的道:“屠团长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理应走在前面,”
“那我们还是一起走吧,”西霸天怕吴百强半路流掉,所以提出一起走。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吴百强无话找话;“人们欣赏秋天,此时风高云淡,我们沉醉于她的清雅脱俗,”
“什么啊……哪个有闲心瞎扯淡!”西霸天一心想着枪支弹药,见吴百强不往上边说,也只好随和一句:“总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凄然的情绪中,”
二位团长说着聊着,很快来到江城市驻军,军需仓库大门前。
团长吴百强停止了脚步,手指马车,向西霸天吹牛道:“刚刚从师部拉回的新式武器,还有几十箱子弹,大概一千二百多支,足足够武装一个团。”
保安团长西霸天瞪眼观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捆捆原封未动的崭新步枪,还有一箱箱子弹,不禁心中大喜,随口夸奖道:“吴团长就是慷慨,难道这些全是给我们的吗?”
“不给你们给谁的呢?”说着团长吴百强打开一捆,取出一支,连连拉动几下枪栓,让西霸天观看,“怎么样,纯紫榆枪托,德国造,请看这刺刀,纯锋钢,雪亮雪亮的,此枪为毛琴步枪,与老式步枪相比差别太大了。”
“真乃好枪,”此时,西霸天已是爱不择手,亟不可待。“老套筒哪能与毛琴步枪相比,那是天地之别,”
团长吴百强揣摩得十分准确,西霸天看到枪支弹药肯定心动,更加着急,他越是着急,我吴百强越不急,竟然又瞎扯淡起来,“秋天是一种廓然空阔的心绪,秋天是一种淡然惬意的闲适。秋草有情,径自凋敝;黄花无意,引领南山远眺。”
西霸天心急如焚,见吴百强闲扯淡,即催促:“快点吧,吴团长!”
“慌什么,验货!”随手又打开一只箱子,用手抓起一把子弹,让保安团长西霸天观看,“这可是正宗的德国货,你看;金黄金黄的,颗颗实在,”
“看清楚了,却是好货!”西霸天等待吴百强发话拉走放行。
可是,团长吴百强还在继续介绍。
保安团长西霸天终于沉不住气了,阻止道:“谢谢吴团长,我们还要赶路,不要再介绍了。”
即刻吩咐保安队长廖一熊,“快快拉走!”
他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谁知,在这即将拉货的关键时刻,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变了脸,按住西霸天的胳膊,歪着脑袋道:“别慌,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此时那老棵槐树,一个人执着的近乎固执的站在那里,带着满枝的金色,坚强的在风中挺立。原来秋天也是刚强。是坚持,也是忍耐。
“吴团长还有话……,什么话快说!”保安团长西霸天着急地催促着:“否则回去晚了途中不安全,”
“这枪支弹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终于原形毕露,不紧不慢的问道:“屠团长都看中了吗?”
“看中了!看看中了!”保安团长西霸天连连点头,准备走的架势,“谢谢吴团长,”
“不用谢!你是不是全部要了?”
“全部要了。”西霸天喜笑颜开的点头。
“一言为定,”这时,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好像即将面临大敌似的。
“驷马难追,”保安团长西霸天只顾高兴,心里想着赶紧离开,哪里看吴百强的脸色,当即表态,“定要重谢,一定重谢。”
“谢什么啊!”此时天变了,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这时,国民军团长吴百强板着脸,一字一句地道:“掏钱吧!师部价;十万大洋,请屠团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什么十万大洋啊!”保安团长西霸天闻听所言,大吃一惊,“不是谈好的‘援助解决’一批枪支弹药吗?”
“不错,‘援助’,可知,援助不等于不要钱,那是上边规定,对本团长无关,”
“那……,那……,那……”西霸天气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这时,团长吴百强一反常态,开始狡辩,“可知,本团长为你们购买枪支弹药尽心尽力,到处东奔西跑求人,辛苦费……,算了!还有花费开销,一切都算作帮忙。可是,这批正宗的新式武器,完全是用大洋换来的啊!”
此时,保安团长西霸天已是骑虎难下,不要吧,又舍不得,因为莲蓬湖土匪猖獗,亟待剿灭。要吧,十万大洋可不是个小数字。再说,当初许下的“援助解决”……
岂不成了一句空话。
此时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江城市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国民军营房好像蒙上了神秘的色彩。将士们的训练声,军号声,跑步声,霎时构成一组响亮的交响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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