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怨,您恨,您打奴婢吧,求您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奴婢害怕,是,皇妃是辜负了您的一片好心,她恩将仇报
她们都会遭道报应的,您犯不着为了这些个不值当的人再伤害自己啊,小姐。”
可是我的孩子没了
只因我太相信她了,我对她那般忠心,事事为她谋划护着她
在这个府里,除过自己以外,唯独对她没有一丝防备之心
可就是因为一时的疏忽断送了可怜孩儿的命
我的孩儿她又做错了什么?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我对不起孩子,对不起爷,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自己
我怎么这么没用,我的孩子啊!”
胡蕴仪不想再隐忍情绪,想起孩子和于婉儿的伤害,失声大哭起来
震耳欲聋的痛苦哭声,响彻整个皇府的宁静
雨晨无能为力,也无法替胡蕴仪承受
只能紧紧的抱着胡蕴仪,让她好受一会
“啊!”
深夜的于婉儿房中,也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一直守着犯困打盹的心雅听到后,赶忙又进了里殿
于婉儿又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惊恐
心雅忙安抚道:皇妃,您没事吧,可又是梦魇了?
这都一连好几日了,府医也给开了不少安神调养的药
您怎么还是夜夜这般?
白日里照顾小世子本就辛苦,夜里还总是睡不安稳
这样下去,您的身子骨怎么能吃得消?
于婉儿神色痛苦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梦到他了
梦到那个孩子来向我索命了
心雅,若是叫我此刻就死了,去给那个孩子赔罪
尚且都没这么重的负罪感,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好好的
为什么要让我日日夜夜承受这种折磨,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心雅也心疼于婉儿道:是,奴婢知道您性子良善
以前还在府邸的时候,春日里便是捉了只蝴蝶都不忍被困
将其放生,如今出了这事,自然是难以放下
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您就算再难过也于事无补啊
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于婉儿道痛苦的摇头道:“不,不会,任何人都会随着时间淡忘
归于宁静,可我不会,我也做不到,这辈子都无法再原谅自己
会成为我这一生的负罪!
我到底还是给家中蒙羞了
于家世代清廉知礼,可我手上却沾满了血,我不干净了
我,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啊?”
心雅一个劲的安抚着于婉儿
于婉儿近来因着胡蕴仪的事,是夜夜睡不好
也是无法承受自己做下的这种事,夜夜梦魇,谴责自己
是一夜又一夜的熬到天亮,精神气也是越来越差
次日晨起,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明媚,天气也暖和不少
可于婉儿却没有起身,依旧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丫鬟们进来回禀,高瑛房中传出消息有了身孕了
于婉儿听后却没有过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只让下人们照顾好她。
“姐姐这是怎么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于婉儿心中咯噔一下,抬头看去果然是胡蕴仪
胡蕴仪虽也神色不好,但还是强打着精神
面上涂抹了厚厚的胭脂水粉,才勉强将自己憔悴的面容遮盖住
看到胡蕴仪来了,于婉儿很是激动,就要起身
胡蕴仪依旧柔声道:“听闻姐姐这几日不太好
既姐姐身子不舒服,就不必起身了
小产后这么久还一直未见过姐姐,今日感觉好了许多
特来看看姐姐是怎么回事?
再次面对胡蕴仪,于婉儿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可却是说不出来
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拜见胡侧妃。
心雅行礼问安
胡蕴仪对下人道:我与姐姐想单独说些话
姐姐可否先叫她们先下去。”
胡蕴仪强忍着难过,依旧对于婉儿恭敬有礼,打消了她的顾虑
于婉儿朝心雅摆了摆手。
心雅等人也只好遵命退出
殿中只剩下于婉儿在床上坐着,胡蕴仪坐于凳子上,二人相向而视
胡蕴低着头沉思着
许久后还是于婉儿打破宁静道:你身子养好一些了吗?
这还未满一月,这几日虽说天气暖和了一些
到到底还在冬日里,有些凉风的,你还是不必常有动
要多休息一些的好,小产也是伤身!
胡蕴仪神色阴暗的盯着于婉儿道:姐姐希望我养好身子吗?
于婉儿心中一惊后道:自然是希望的,你还年轻
身子也比我这柔弱的病躯好抢许多,只要养好身子,孩子总还会有的。”
胡蕴仪叹了一口气道:孩子?
能不能有孩子,孩子能不能平安落地,这不是得请示姐姐吗?
若是违了姐姐的意,终究也是无用的,姐姐说是不是?
于婉儿震惊的看着胡蕴仪
胡蕴仪又道:“昨夜去看了高瑛,她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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