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件遥远的被掩盖的真相,被徐徐道来。
“乐伍,原名,郑光明,听老五家里人讲,家人给他取名光明,是希望他能有一个光明坦途的未来,连他也是那么想的。
直到有一天,他晚上路过一片玉米地,听到了细微的求救声,他以为自己听错,那声音却断断续续的出现。
郑光明意识到事情不妙,见路边地头有一个锄头,拿起就往声源处走去,就看到了令人无法忍耐的一幕,他举起锄头给了那人一击,也制止了那人的动作。
见那人晕了,郑光明去看那位受害人,却没想到那人根本没晕死过去,趁郑光明不注意一锄头砸他的后背,砸他的后脑勺,两人争夺,以郑光明夺回将人失手打死收尾。
最终的结果你们知道了,变成了郑光明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这边话落,唐文已然记录完毕,这次记录不仅仅是形势走访,而是有了突破性进展。
只是进展的不止是这几起失踪案,还有从前的往事。
但事实究竟如何还需回去核实调查。
“你们有这位证人的联系方式吗?”
“如果还想更详细,你们该去问当事人”
唐文合起笔记本,站起身。
“感谢配合”
即使出了门,林纭头脑风暴持续中,她感觉听了不得了的往事,似乎只有在那些特定栏目才播出的案情,自己实际听到了。
见一旁的进化者有些出神,唐文询问道:“紧张吗?”
“还好”
“这次他们告诉的,是从前已经尘埃落定的案情,只是他们片面之词,回去可有的忙了,你怎么看?”
“应该不会比接手的这两起失踪案更复杂。”
“怎么这么说”
“因为公职人员从来不会怕眼前的困境,而是逆境而上,从一直调查这两起失踪案就可以看出。”
“这话倒是说的不赖,可这复查可是得罪人的事儿”
林纭闻言直截了当的开口:“你怕吗?”
听见身侧进化者的询问,唐文笑了笑。
“怕,怎么不怕,万一一个不小心得罪上司,有的受,但还公民公道却是我们每一个公职人员该做的。”
真相不应该被埋葬,希望这会是一个突破口吧。
林纭捏了捏手中的笔记本软封,事件线索由一支笔,一个本,零零散散的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指向。
线索有很多,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带有混淆性的假话,但只要接引人是对的,自会还给他该有的真相。
公道自在人心。
这一行还算顺利,他们不一会儿在车前汇合后,返回星警局。
剩余的时间都在整合新的走访笔记,确认与第一次走访时无出入。
——星警局三楼会议室
“我们这次在失踪人员梁樊花家走访调查时得知一个新的线索。”
刚才汇报上来的笔录,童昆已然知晓,他略一点头,唐文沉声道:
“虽然梁樊花案无进展,但我们对梁恩恩一案持有怀疑态度是对的。”
“上级对乐伍的指控嫌疑,除了那监控画面外,还有一点便是在监狱服刑,犯有前科,很有可能实施二次犯罪,但如果早前的案情有误呢?”
“唐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晖之所以这么问,是考虑到多重方面,一是因为根据他们调查得知,早先乐伍的案子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是一个跨沟,能否改变一个人未可知,可唐文的疑问却是在质疑从前星警人员以及检察机关的决策。
只见上首坐着的人抬手示意噤声,也让两人咽下即将说出口的争论。
童昆沉吟道:“继续查,根据付队下达的指示,我们要的是一个真相,事情已经不可以再拖了。”
“是!童组”
“你们先行去申请调来卷宗,三天时间,我要一个答案。”
“赵晖,下午你带进化者去现场走一趟。”
“是!”
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一点,倒是恰好。
“吃饭,饭后直接去,这几天任务重,几位进化者担待些吧”
待到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童昆靠倒在座椅背上。
抬手捏着眉心,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叫郑光明的案情,他在十五年前,跟随带他的组长接触过。
直到坐下吃饭,吴佳才缓缓呼出一口气,引得林纭看了过去。
“哎,林纭,感觉还挺不是滋味的”
“嗯?”
这一个带有询问的调,让吴佳一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不是去了单元楼吗?我就跟着赵哥在楼下周边商铺走访,哎,该怎么说呢”
他们一行人是坐在一处的。
蔚余鸣就在吴佳的侧手边坐着,“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么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
还在苦思冥想的吴佳,听了反倒没兴趣像往常一样和蔚余鸣打闹了,她摇头叹声道:“哎,你不懂”
严苛见林纭虽然在吃着饭也有些走神的样子,轻声开口:“今天上午走访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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