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马尼拉后,当地向导罗德里戈(原马里奥)开着破旧面包车来接他。“放心,到碧瑶市不过半天路程。”罗德里戈咧嘴一笑,露出金牙。林川将骨灰盒小心放在后座,却在不经意间瞥见盒中照片上的少女——卡门(原骨灰盒主人),眼神清澈,嘴角带着甜美的笑意。
夜幕降临时,两人投宿在山间小旅馆。林川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刚放下行李,就看见走廊尽头闪过一道白色身影。好奇心作祟,他悄悄跟了上去,却透过虚掩的浴室门,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蒸腾的水雾中,罗德里戈与卡门相拥而立,水珠顺着卡门苍白的皮肤滑落,而她脖颈处赫然缠绕着一圈暗紫色勒痕。
林川踉跄着后退,转身冲下楼,发动车子准备逃离。可就在倒车时,卡门突然出现在车前,湿漉漉的长发遮住脸庞,缓缓抬起头,嘴角咧到耳根:“带我回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寂静,林川跌跌撞撞跳下车,双腿发软地跑回旅馆房间。
“你肯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罗德里戈叼着烟,语气平静得诡异,“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林川盯着对方若无其事的脸,后背发凉——罗德里戈脖颈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和卡门同样的紫色痕迹。
尽管满心恐惧,林川仍咬牙完成任务。当他们抵达碧瑶市一座老旧木屋时,开门的老妇人让他愣住了——她手中捧着的照片里,正是年轻时的罗德里戈与卡门。“我的女儿和女婿,上个月车祸走了……”老妇人抹着眼泪,“谢谢你把卡门的骨灰送回来,他们终于能团聚了。”
林川如坠冰窟,颤抖着将骨灰盒递过去,转身狂奔下楼。身后传来木门吱呀声,他回头望去,只见罗德里戈与卡门并肩站在阳台上,两人十指相扣,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晨雾中,他们的身影渐渐透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朝阳里。
返程的路上,林川摸着口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朵白玫瑰,那是卡门生前最爱的花。山风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这对恋人跨越生死的执念,而他,不过是这场人鬼殊途里,偶然闯入的引路人。
林川回到国内后,试图将这段诡异的经历抛诸脑后,重新投入忙碌的快递工作。然而,每当夜幕降临,他总会在半梦半醒间看到卡门和罗德里戈的身影,耳边还不时响起他们轻声的道谢。更诡异的是,他发现自己经手的快递包裹里,偶尔会出现菲律宾特色的小饰品,或是一朵干枯的白玫瑰。
这天,林川在分拣包裹时,发现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收件人赫然写着他的名字。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卡门的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她身旁站着一位神秘的老者,老者手中握着一根刻满符文的法杖。照片背面写着一行模糊的字:“解开诅咒,才能真正安息。”
林川心中一惊,意识到卡门和罗德里戈的死可能另有隐情。他决定重返菲律宾,探寻真相。再次来到碧瑶市那座木屋时,却发现这里已经荒废,邻居告诉他,卡门的母亲在他们走后不久便去世了,临终前一直在念叨着“诅咒”和“赎罪”。
林川在废墟中翻找,终于在地板下发现一本破旧的日记。原来,卡门家族曾是当地有名的巫师家族,但因一场争斗,家族受到诅咒,每一代都会有一对恋人遭遇不幸。卡门和罗德里戈本想通过一场古老的仪式破解诅咒,却不幸在仪式过程中遭遇意外身亡。
根据日记中的线索,林川找到了当年为卡门家族施咒的巫师的后人。对方告诉他,要解除诅咒,必须在月圆之夜,带着卡门和罗德里戈的骨灰,回到他们出事的地点,举行一场反向仪式。
月圆之夜,林川带着骨灰来到那片荒芜的山路。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他按照指示,将骨灰撒在地上,点燃香烛,开始念诵古老的咒语。突然,四周出现了许多虚影,他们都是卡门家族中未能逃脱诅咒的恋人。
卡门和罗德里戈的身影也缓缓出现,他们的表情不再平静,而是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林川知道,只有完成仪式,才能让他们真正解脱。随着咒语的念诵,香烛的火焰突然变成蓝色,一道强光闪过,所有的虚影都渐渐消失,卡门和罗德里戈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仪式结束后,林川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回到国内,他再也没有遇到诡异的事情。但他知道,这段跨越阴阳的缘分,将永远成为他生命中一段特殊的记忆。而他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神秘和复杂。
解除诅咒后的林川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却在某天清晨发现自家信箱里躺着一封菲律宾来信。泛黄的信纸上,用秀丽的字体写着:“恩人,诅咒虽解,但怨灵的残念仍盘踞在家族祖宅,恳请您再次相助。——卡门” 字迹边缘晕染着褐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川犹豫再三,还是踏上了前往菲律宾的飞机。抵达后,他按照信中地址来到一座隐匿在热带雨林深处的古宅。宅门紧闭,铜环上缠绕着褪色的符咒,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灰尘簌簌落下。屋内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墙壁上布满诡异的藤蔓状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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