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一便,宫元洲一边扔给向宥药,一边给沈醉找药。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出了这种事情不去找宗主吗?以他的本事肯定会把伤你的人给抓住给你个交代,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住了你是不是连我这里都不会来?”
说着,宫元洲冷冷扫了眼他的断臂。
“自断一臂,你倒是好气魄,你该庆幸断的是左手不是你的惯用手,否则你这身功夫也就废了一半了。”
向宥单手给自己的断臂缠上绷带,现在断肢已经成功止血了,他费力的用牙和手咬住绷带固定住。
“你也该清楚宗主的性格,只要是出现了不可控的事情导致出现了什么损失,他就会把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可就算是圣人,一千个计谋中也总有一个错误,没有谁是可以真的算无遗策的,大事小事,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纰漏。”
“宗主他对我们这些手下的纰漏倒是不在意甚至很宽容,就是对自己的要求过于苛刻了,经常自己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如果我说了这件事……他怕是怪自己没了修为不能感知到前来救援了吧。”
宫元洲不置可否。他也知道沈醉的性子,要强,习惯把控全局,不喜欢依靠别人这点与陆时不同,如果此时的场景换成陆时的话陆时肯定会先稳住向宥的心,虽然会自责,但却不会把自己逼得太死,而且不会抗拒别人的帮助,也知道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
他似乎还记得之前在人间界的时候,沈醉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在询问了药物情况和伤口以及路程的情况下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手掌,能在赶到地方之前痊愈,又不拖累行军速度,甚至戴上手套之后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如果不是宫元洲对血腥味比较明显真的要被他蒙骗过去了,事后宫元洲很愤怒的质问沈醉,沈醉只说这是对他自己的惩罚。
可是别人犯错了,这种程度的错误完全不会被他这么惩罚。
陆时和沈醉是不一样的,陆时是依靠人格和性格来吸引身边的人,让他们不知不觉开始以陆时为核心开始行动,沈醉是以自身的强大吸引来的追随者,你跟在他身边跟久了便会发现似乎别人也不过如此。
只要有他在就会很安心,他就是一个定心丸。
而宫元洲和向宥无疑都是十分慕强的人,但是追随沈醉到现在又不只是因为他的强大了。
本来以为能够一直追随他,可是现在宗主出了这样的事情……
向宥说的对,对宗主说这种事情的确不合适。
宫元洲扔给他一瓶丹药,“吃下吧,你的手不是一枚简单的生肌丹就能解决的,上面残留的东西我得想办法帮你去掉才能重新让你的手长出来。”
“在那之前每天来我这里拿药来吃,记住别乱动,除非你想让火毒攻心。你该庆幸我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疑难杂症,基本上治病的药和药材我这里都有,你只需要等两个月我炼出药就行。”
“诶。”向宥应了一声,把丹药塞进嘴里吃下去了。
“只是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宫元洲说。
“嗯?什么事?”向宥吃下丹药,随手又接过宫元洲递给自己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你能给我多拨一点款吗?你知道每次我炼药都要徒手炼制有多困难吗?要是有丹鼎我能轻松不少——所以,真的不行吗?”
刚喝下去的一口水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向宥在宫元洲灼灼目光中留下几滴冷汗,恨不能当场开溜。只可惜这一次宫元洲把他看的很紧,没让他找着机会逃走。
向宥放下水杯干笑:“你也知道,宗门的开销大头都在培养弟子上面了,弟子才是宗门的未来对吧?所以委屈委屈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无可厚非……”
“哦。”宫元洲冷着一张脸,“所以还是不能给我拨款?”
“话不要说的这么直,这样谁听到都会不舒服的。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先急后缓,先来后到不是?”
“所以到底能不能给我拨款。”
“……”
“向宥,说话。”
向宥选择沉默应对。
宫元洲不依不饶一定要讨个说法,向宥被逼的没办法了只能闭上眼睛说道:“对不住!不能,真的不能。宗门哪哪都要用钱,我真的周转不开啊!我很努力的搞钱了,可是收上来的就是没有花出去的多啊!你也知道我们应天门也不过是白手起家的吧,单反不那么大完全绰绰有余,但问题是现在的应天门是五大宗之一,为了五大宗的颜面有些钱压根省不下来啊!”
宫元洲绝望了:“所以你装修房子只把外面粉刷了一遍,内部破破烂烂的完全就不管了?”
向宥:“其实宗主都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补贴不少了,但就是杯水车薪……应天门占据的资源太少了,这个地理环境周围就没多少玄石矿脉,现在这个形势也没办法走不动楼的老路啊,就连名声也没打出去,厉害的弟子第一代还没有完全培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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