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压倒的马风,还有已经七荤八素的杨小树,却并不曾发现。
孟昭虽然见识非凡,武道技艺臻至登峰造极之境,纵然是如今这般恶劣孱弱的身躯,也能发挥出巨大的杀伤力。
只不过,他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对于一些武道技艺,巧妙技法,还是颇为生疏。
因此用劲用力之后,发生了脱力,乃至于筋骨拉伤。
现在,孟昭的右腿就有点抽筋,宛如针扎一般疼痛,不过孟昭的忍耐力极佳,丝毫也未曾表现出来,反而更加淡定从容。
别说他脚只是抽筋,就算是断了一条腿,也能轻松摆平两个除了蛮力一无是处的莽夫。
此时,杨小树和马风也知道,单凭他们两个,估计不是孟昭的对手。
就这简单的三两下,完全不是一个寻常乞儿能做出来的,莫不是,和什么高人学了艺,有了能耐!
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曾经胆小懦弱之人,也成了活阎王,这是有了底气和靠山啊!
两人都是村里的地痞无赖,没脸没皮的那一份,欺软怕硬最擅长。
对视一眼,都知道今天只怕是拿不下李政了,而且看这小子的架势,胆量也上来了,日后怎么滴不好说,今天却是不好交代。
虽然很不情愿,但两人还是在身上一阵摸索,掏出一些东西,丢到破烂的桌上,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
至于什么狠话之类,倒是没说,毕竟说了可能要再挨一顿打,得不偿失,何必呢?
倒是崔莺瞪着一对甜兮兮的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政,
“阿,阿政,你,你怎么会?”
她是真的不太理解,要说李政原先就会这些把式,哪里还会活的这般憋屈,说不定早就去外面的世界闯荡,有了一番成就呢。
可要说最近才学会,也不太可能。
前两天才被那闻三连同他几个狐朋狗友痛打一顿,这几天又在养伤,若不是她从家里拿了饼子过来,李政说不定都要活活饿死,怎么可能会这般手法功夫?
孟昭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惊人,倒不是多厉害,而是反差太强,让人难以适应。
便笑笑道,
“这两天我有幸认识了一个高人,从他那里学了一些把式功夫在身上,只不过还粗浅的很,你看我的腿,这不都抽筋了吗,快点扶我坐下!”
崔莺这才看向孟昭的右腿,果然颤抖个不停,显然是抽筋,甚至是伤了筋骨。
她也才反应过来,原来李政是装的这般沉稳,不然那两个人胆子再大一些,说不定真能将他打个半死。
当然,这是崔莺以为的,事实怎么样,只有孟昭最清楚。
孟昭坐下后,崔莺走到桌边,看了看上面的东西,惊喜不已,
“阿政,你快看,这里有不少铜板呢,还有一角碎银子!”
天元国境内的金钱体系比较古朴简单,铜板,银子,金子,是三个不同价值的货币单位。
一个铜板,购买力不错,放到小镇上,怎么也能买两个馒头,还得是白面的。
一百个铜板,算是一钱银子,十钱银子是一两白银,至于金子,那就金贵的多了,村里人就没见过金子的。
崔莺数了数,桌上统共有二八枚铜板,还有一角碎银子,掂量一下,怎么也能有两三钱。
也就难怪这小姑娘这般兴奋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钱,能不吃惊吗/
孟昭点点头,其实他估计,那马风和杨小树身上,还有银子没刮干净,但他右腿抽筋,也不好过于逼迫,不然两个人一跑,孟昭追不上,不就证实了他的真实处境吗?
因此,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钱,估计是劫道分的。”
崔莺想了想,有些担心,这两人李政勉强能对付,可闻三呢?
尤其是闻三还杀了人,此时在崔莺这小姑娘的心中,完全就是凶神恶煞,连鬼都怕三分的恶人。
孟昭笑笑,指了指桌上的铜板和银子,
“阿雀,桌上的你尽管挑,有什么麻烦,也只管叫那闻三来找我。”
孟昭还真没将这些玩意放在心上,以他的能耐,钱是身外之物,这崔莺雪中送炭的行径,才叫他暖心,有几分感激之情。
大不了,弄死闻三,霸占他的家产,一波肥也不是痴人说梦。
至于死人会不会招惹官府,那就纯属想多了。
其一,这小寒村属于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不然也不会整个村子的青壮干强盗的行径,官府离得老远,这年头,税都很少收到这里。
其二,小寒村本身就对官府不太感冒,有什么,都是村里自己解决,哪怕是死人,那也不会告到官府,直接由村里的长辈,村长之流处置。
李政虽然窝囊,还是个吃百家饭的,好歹人畜无害,闻三可就比李政名声差的远了。
他死了,还是死在李政手上,以孟昭的估计,这些小寒村的人,并不会有多大的动作。
甚至默认也说不定。
因此,他早就想好了下一步动作,桌上的钱财,对他而言,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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