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枚子弹的威力虽不致命,但崩坏兽的行为已经不再迅捷。或许,它也到了极限。
卡莲:“请尽快离开这里……拜托了。”
洞渊舰长:“不,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有机会,我们一起撤退,稍作调整——”
卡莲轻轻摇了摇头,她正竭力抗衡着崩坏兽的攻击,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卡莲:“舰长,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不能走。你还记得这把枪吧?里面装有一发特殊的子弹。请你……带上它。”
洞渊舰长:“你想干什么?我们不是说过要一起走到月下面前,阻止她的吗!打算又一次逼着我做出选择?够了!够了!”
卡莲:“舰长,其实你已经注意到了吧?我无法杀死这只崩坏兽——只要我还活着。我不知道A-872做了什么,但就像一切开始变糟之前,我和她之间的联系一样,我们的生命彼此连接。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无论是为了阻止她,还是守护你,我都必须再次与它同归于尽。而且,我之所以还能继续驾驭这副躯壳,是建立在无数……无数德丽莎的牺牲之上——死亡于我而言,是向你和无辜之人的赎罪,不是绝望。
我其实早已清楚,如今这种局面,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所以,请代替我,用那颗子弹,结束我们的罪业。这是我一个人做出的选择……对不起,舰长,我没能履行承诺。”
洞渊舰长:“别傻了,卡莲,你只是不敢面对她!你甚至都不敢说出她的名字,你以为只要用A-872来代替,就可以割舍掉那份牵绊吗?
你以为,只要把选择权丢给我,就可以减轻心中的痛苦吗?你所谓的自我牺牲,根本就只是一种逃避!总想着牺牲自己就能解决一切,逃避更艰难的路——所有人一起活下去的路!
自顾自地消失,把所有悲伤所有痛苦留给其他人……你们这种任性到极点的家伙,我已经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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