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远陈风华胡锦文三个看到冯暮修对着河岸发呆,彼此对视一眼,王文远问:“怎么了?”
冯暮修看向他们三个:“当初你们说要陪我一起建功立业,现在还这样想吗?”
“当然。”王文远。
陈风华点头。
胡锦文叹气:“都已经吃了这么多苦,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是白吃了?”
“可能会死。”冯暮修问。
王陈胡三人失笑。
来时,就已经知道了。
王文远忽问:“可是太子妃改主意了?”
“不会吧?”胡锦文低呼。
太子妃不想他们去送死?呸呸,不对,不想他们立功?
冯暮修摇头,看着眼前的三个自小玩儿到大的伙伴,有些愧色:“我自作主张从三姐姐那里抢了个功劳,虽不用太过辛苦,但若成,必是大功,可若不成唯有一死。”
“嗨,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咱们这当口从军不就是不怕死嘛。”胡锦文道。
王文远道:“就是,再说不用辛苦,老胡肯定愿意去。”
“嘿,你不想去?”胡锦文恼道。
“去,三郎抢来的,咱们必须去,是不是?”王文远问陈风华,陈风华点头,看向冯暮修,那神情就是冯暮修尽管放心。
王文远和胡锦文都是文官子弟,不懂武将当中的弯弯绕,立军功需要几转,至少要杀几个人头,而能让三郎去抢的功劳,绝不是三郎说的这么简单。
冯暮修也知道只有陈风华明白,但既然连胡锦文也愿意去,他就没什么藏着掖着的了。
“跟我来。”冯暮修示意。
王陈胡三个跟上冯暮修,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刚要问‘离开骑队这么久成吗’的时候,拐过了一道河湾,前面出现了一条船。
船不大,船上的几个人影却已可见,有镇国公府的护卫,其中还有一个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出京的三郎的护卫尤收。
几人上了船,船驶离岸边。
三个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上路了。
“去哪儿?干嘛去?”胡锦文问。
冯暮修道:“去南夷。”
“什么?”胡锦文惊呼。
王文远陈风华也瞪大了眼睛。
立功,去南夷,细作?
“三郎,就咱们这些人?”胡锦文声音颤颤,眼睛不自觉的盯向水面。
“此乃军中机密。”冯暮修盯着他。
胡锦文捂着脑袋蹲下。
几个都是自小玩儿到大,手舞大刀骑着仆从厮杀不知道多少次,也从三郎处知道军中这条铁律。
军中机密,泄密者杀无赦。
有泄密的机会也不行。
这上了贼船了不是?
王文远沉吟:“还别说,咱们几个真就适合。”
胡锦文弱弱问:“怎么说?”
“身上都没有军中的气势,除了三郎有一些。”王文远见冯暮修要恼,赶紧改口,又道,“老胡一看就是文臣家的子弟,我也颇有才学,风华文武双全,咱们几个年纪又不大,到那边怎么都不会像是细作,三姐姐气势太强,又是名震南夷,难免会让人多心。”
冯暮修眼中一亮:“就是这个理儿。”
胡锦文想了想,索性坐到船沿子上:“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咱们四个,总归比诸葛亮还多点儿呢,干了!”
“嗯。”陈风华重重点头。
冯暮修咧嘴笑开,扭头看向岸边。
岸边稍远处,冯云举着长镜,长镜中那艘船远远的去了。
没有嘈杂声也没有人从船上跳下来,似乎三郎和那几个说了几句,那几个就跟着去了。
少年郎的性情,她真是羡慕。
南夷军中不少人见过她,若是她入南夷,确是危险重重,只是和善传来的消息说南夷的监国出征,南夷内无首,正是小公主的机会,她才想要亲自过去,若后方不稳,南夷大概率会撤军,也就不会有可能和蛮族合兵一处。
只是她去了南夷,镇南军就只能以守为攻。
对玉门县潼关那边的帮衬会小上许多。
却没想到三郎主动替她承了。
若是他们几个同去,还真是比她要轻松的多。
冯清那一世,三郎没有了镇国公府的帮衬却还是做到了七品校尉,除却武艺勇武定然还有旁的,这回她只能期望冯清没有骗她,三郎他身上有着家中上下都不知道的机敏。
冯云放下长镜,跃下小山坡,山坡下面是静静等候的一百八十八骑骑兵。
冯云上马,马蹄下尘土扬起。
前面的宛城城楼赫然在目。
……
近乎二百的骑兵轰然进入,宛城内惊了。
但很快发现这伙兵马不伤民居,不动百姓,吃喝什么的都给钱,更惊了。
附近街面上穿着异族衣裳的人低声议论。
有人悄然退去。
县衙内,汪通神色肃然“奉太子妃令,三日前,下官开了早些时候封死的河道,山路,每日只允五十人进出,果然如太子妃所料,内外有勾,如今下官已经摸查出了几处细作藏身之地。”
“标出地点,我的人去抓,你来审。”冯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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