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研究的方向上面走岔了道。
但法拉依旧没有宣布终止对蒸汽能的开发和利用。
凡是能源，必有所用。
埃克萨维亚对魔能的开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蹴而就。
中间依然需要蒸汽来作为衔接。
而这个衔接，一衔接就衔接了十年。
法拉本以为这十年的时间里，蒸汽能应该会逐渐被魔能给替换掉。
但这种事，实际上却并没有发生。
原因也很简单——
魔能的运用，需要仰仗魔晶。
同时，需要能够刻画魔阵的人才。
但这种人才太过于稀少了。
即便把所有“魔力”属性没被锁定的男人和女人一起算，能够顺利掌握操纵魔力，刻画魔阵，顺利引导魔素的人放眼整个埃克萨维亚，依然少之又少。
如此一来，企业聘请相关人员的成本就开始直线飙升。
成本上去了，喜欢用这玩意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九成以上的企业最终依旧选择了在蒸汽上面大做文章。
并顺着开发能源的思路，仰仗于人才的堆积，以及埃克萨维亚作为经济政治文化技术中心的虹吸。
电能在这十年里也被人一点点摸索了出来。
但，不知道是命运使然还是某种别的原因。
在电能被人挖出来之后，同一时期，魔能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魔术会的那些怪物在多年的沉浸之下，忽然在某天，有了一个奇妙的发现。
“我说啊，如果间接引导魔素难以达成目的的话，你们为什么不试一试，直接用‘魔力’呢？”
“你又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安吉丽娜。使用魔素，是因为魔晶中蕴含着魔素，其作为能量来源的基地，是不可替代的。”
“真的不可替代吗？”
那个来历神秘，但能力极其出众，仅靠一年就混进了魔术会的女人露出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
安吉丽娜。
《玄诡灵书》的作者。
埃克萨维亚过去十年内最负盛名的文学创作者。
创作领域的重量级人物。
——同时也是一个魔女。
虽然法拉已经尽量不去在意这家伙了。
但，十年啊，她的容貌还是那么漂亮张扬，一点改变都没有。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一堆联想——她的魔女身份压根就没法掩藏。
这特么都成明摆着了。
就差摊牌了！
所以安吉丽娜最终还是摊牌了。
她把魔术会准备的考题玩弄于股掌之中，顺利地加入了这个埃克萨维亚王国内部最顶尖的魔能研究组织。
然后。
然后就啥也没做，依然每天都在摆烂。
偶尔才会来研究中心转一圈，提点意见。
相比起自己动手，她似乎格外喜欢看别人苦着一张脸钻研的样子。
直到今天。
她终于又开了自己的金口。
但塞拉黎娅却一点好的预感都没有。
“如果有什么建议的话，你就直说。”
“我的建议很简单。”安吉丽娜竖起一根手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足以在业内掀起海啸的话，“为什么不将作为基底的魔晶给替换掉，换成‘魔核’呢？魔核之内，是纯粹的魔力吧。”
“……！？！”
魔术会的其他人都被这个提议雷的不轻。
因为这压根不是什么转向的建议。
“首先，魔晶作为一种自然矿物，拥有更加广泛的使用性。”塞拉黎娅试图将这个提议驳回，并且理由也十分简单。
魔晶，它量大啊。
魔核，也就只存在于魔兽的体内。
而魔兽的魔核，获取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根本没有魔晶方便。
“只要可以突破技术层面的瓶颈，我们可以先不考虑泛用性。先考虑突破，然后再考虑其他。不然，我们就还是‘十年如一日毫无进展’。”
“……”
“而且，广泛铺开已经有蒸汽能和电能了，这两样东西作用于民生已经足够。魔能，很显然，与其考虑将其作为一种民生能源，不如将其往‘暴力’的方向推进更加实在，你们说是吧？”
没人开口。
安吉丽娜默默地又添了一把火，为自己的论调进行了补充：“而如果是往纯粹军事化的方向发展，那么，我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基底’，也无需考虑获取成本问题。毕竟，军事层面的东西，更多的还是要看上限，而非下限。”
一柄挥一下就能屠国的剑，不管成本多么高昂，只要对得起它的威力，就绝对是值得投入的。
很简单的道理。
毕竟，埃克萨维亚作为一个屯枪的国家。
它的所有枪械制造囤积成本，都能转移到其他地区。
十年以来，布里沃地区与来邱拉地区不知道给埃克萨维亚进贡了多少收益。
只要埃克萨维亚的武力值一直在线。
它就可以一直摁着这两个地区榨。
如此一来，成本与收益刚好能相互抵消。
并且还有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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