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议论开来之时,详戈醒了,他对于那欲望占据头脑的两天两夜是有印象的,一睁眼就有些泛呕,倒不是恶心强迫了一个男人,而是恶心自己那控制不住的欲望。
“王子,您还好吗?”向尔孜试探询问。
详戈声音沙哑如粗糙的砂纸塞在了嗓子里:“那个人是谁?”
“大武四皇子。”
“查,我进去之后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不知是药还是香,总归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子,你晕着的时候,大武太医还有咱们带来的药师都诊脉过,您没有中药也没有闻香,只是喝了一点助兴的酒而已。”
“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我故意做的?”
详戈脸沉了下来,盯着向尔孜。
向尔孜低头沉默,这好几天了,该查的都查了,欢合楼都关了门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了,也没找出什么,主要是绪图来信,王子被舍了。
“他怎么样?在这儿吗?”详戈忽然问。
“四皇子在旁边房中,您还是别去了。”向尔孜想到那个泼妇一般的女人,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开口劝着。
详戈起身,身上的钝痛未消,脸上平淡的表情撕裂,忍不住嘶了一声,但他还是想看看,与他两天两夜夫妻情的人长什么样子。
只是详戈还没进门,就听到碎碎念的咒骂。
“猪狗不如的畜生啊,把我儿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天杀的,畜生啊——”
芳嫔眼睛已经哭肿了,趴在床边还在不住的骂着,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可她就是不肯停下来。
详戈脚步顿住,转向身旁跟着向尔孜:“把人弄走。”
“是。”向尔孜应下,上前与守着的守卫沟通,半晌后,芳嫔被叫走了。
详戈进门瞧见床上躺着的人,他与记忆中不太一样,那时候露出锋利的爪子好似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这会儿安静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大武的四皇子。”详戈饶有兴致的低念,手指拎起被子瞧了瞧,“伤的很重,等你养好了再说。”
详戈来也静悄悄走也静悄悄,可在皇宫之中,他的举止,皇上自然是可以得知的。
向尔孜也再一次的来到了殿中。
皇上目光沉沉的盯着向尔孜:“使者觉得此事要如何?”
“此事还有蹊跷,王子虽然喜男色,可他与四皇子并非如外界所说,陛下还请细查。”
“朕派人查着呢,使者也派人去大理寺同查吧,这样两方都有人在,便不存在暗中捣鬼一说了。”
“多谢陛下,”向尔孜这次态度好了很多,语气更是尊敬了些,“无论如何,是我国王子折辱了四皇子,事情查明后,我国也会给予一定补偿。”
“嗯,四皇子与你们王子发生这种事是朕不愿看到的,可既已发生,那便是百姓口中情投意合、情难自禁,上次贵国提出和亲一事,朕想好了,塔娜公主既然与三皇子情投意合,那便留下嫁入三皇子府,因着三皇子有正妻便再赐一个平妻之位吧,至于玛呐和九皇子,朕觉得不妥,还有雅公子,那是朕的爱妃绝不会拱手让人,王子要带便带四皇子回去吧。”
皇上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话语间还忍不住咳了几声,心中叹息,又一个皇子离开了,后宫子嗣真的是太少了。
向尔孜回头商讨一下改日再议,便离开了。
周喜顺也正式得到机会跟皇上说起容嫔有孕一事。
皇上脸上表情急转,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走,去瞧瞧容嫔。”
皇上惊喜的很,一股脑把这些天的不愉快都挥散了,挥袖起身就向着后宫而去。
一连几日,皇上日日宿在容嫔宫中,宫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对待这子嗣的重视。
可即便如此,秀女大选还是如期而至,各地先按照秀女的初选条件在当地进行初选,再从县、郡、州府这样一级级地筛选下来,如今春暖花开,最出色的女子已经开始陆续送到皇宫进行最后的选拔。
康安的街头热闹非凡,随处可见前来参选的女子,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两侧有凑热闹的百姓低声议论,看不清车中姑娘便议论起哪辆马车好看。
此时一辆低调的马车进了康安城,马车内的姑娘很明显是第一次到康安,新奇的撩起窗布探头探脑瞧着外面:“祥措,快到了没?”
“快了。”祥措侧头回了一句,已经瞧见了九皇子府。
马车在门口停下,恩珠就跳下了马车,仰头看着九皇子府,脸上堆满了笑容,抬手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姑娘。
“姑娘,这里可是九殿下柏笙的府邸?”恩珠出声询问。
尽夏点头:“姑娘是何人?为何找殿下?”
“你跟他说我叫恩珠。”
“好,姑娘在外等一下。”
尽夏缩回脑袋关了门,脚步匆匆前往主屋,主屋里公子还在看书,殿下……在看公子,尽夏进门就觉得自己不该来,可人家姑娘等着呢。
“什么事?”安隐烁停笔看向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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