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周身灵力如潮水般收敛,右掌却暗自凝聚起铁砂掌。
就在灵力锁链触及衣角的刹那,他突然暴起,身形化作一道紫电,以诡异的弧度贴着地面疾掠而出。
将挡在前面的一名执法队修士击退数丈,另外四名执法修士措手不及,阵型瞬间被撕开一道缺口。
“想逃?给我困住他。”为首修士怒喝道。
五人短枪尾端的金线骤然绷紧,化作漫天罗网笼罩而下。
李霖瞳孔骤缩,阴阳灵镜自动悬浮在头顶,他目光一闪心念一动,竟从怀中掏出那枚带着神识烙印的铁牌子,迎着金线掷了出去。
铁牌子与金线相撞的瞬间,神识烙印的铁牌子轰然炸开,虚空震荡出肉眼可见的涟漪。
感受到其中的强大神识威压,五名执法修士面色剧变,攻势不由得缓了半拍。
李霖趁机钻入一家客栈,再次施展胎易化形术,面容再次扭曲重组,化为了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厮,混入惊慌逃窜的人群中。
“一品修士的神识威压?”一名执法修士惊恐道。
“难道此人,是某个大势力的嫡系子弟?”为首的执法队长脸色阴沉如水。
挥了挥手道:“此事暂且搁置,我先回执法堂禀报,你们两个,给我去盯紧城西忘忧阁!”
两名执法修士领命而去,为首的执法队长,带着剩下的两名执法修士,快速往执法堂而去。
与此同时,在天衍城的另一处,一个三进门的高宅大院中,几个人正在听着什么。
厅堂中央一个黑衣壮汉正在禀报:“是属下无能,未能抓到此人,请门主责罚。”
上首一老者坐在高位上,喝了一口茶脸色阴沉道:“此事怪不得你,本以为他只是给去送货,谁知居然能牵扯出星门之秘?是我布局不周。”
“陈震那老东西,竟敢私藏遗迹线索。派人继续盯着他,一旦找到星门的下落,立刻动手。”右首一名浓眉大眼,眼角有道疤的壮汉喝道。
“还有,你追击的那个老者,也不能放过,他身上必定有什么秘密,一定要不惜代价找到他!”左首一名老妪说道。
“门主宽厚仁慈,属下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二位长老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追寻,只要他还在天衍城,定插翅难飞。”
黑衣壮汉刚领命退下,厅堂东侧暗门突然无声滑开,一道黑袍身影裹挟着刺骨寒意踏入。
此人面容隐在兜帽阴影中,唯有脖颈处蜿蜒的暗红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手中托着一方漆黑小木匣。
“门主,属下得到内线密信,陈震三日后将在忘忧阁与神秘人交易,有可能是星门残图。”
“星门残图?”
高座上的老者猛然起身,手中的玉杯应声而碎。
暗红纹路的黑袍人掀开小木匣,露出一指宽的竹简,上面只有寥寥十几字。
“这是四号从平安商会获取,为此已经暴露了,我让他先撤回来了。”黑袍人嗓音沙哑道。
“嗯,做的不错,只要消息可靠,本门主必有赏赐。”老者点头道。
“另外,二号也传来信息,说陈震此次送货只是幌子,其实是接手了天墟遗迹破除封印之术!他还在秘密潜伏,探寻更多消息。”
浓眉壮汉骤然色变道:“难道陈震真与那位有关?不是说一千八百前就被灭门了吗?莫非传言有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氏一族在天衍城看似普通,可那陈震很不简单,是那位的后人亦或是传承人,谁又说得准?”老者冷静的说道。
老妪枯瘦的手指抚过桌面,沟壑般的皱纹里渗出丝丝黑气:“有趣,陈震那老狐狸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知我们早已在忘忧阁布下天罗地网。”
其他几位长老也面露笑意,他们筹划已久,为的也是天墟遗迹中的宝物,待星门问世,到时自然各凭手段。
而此时的李霖,正混在一群香客之中,朝着城东城隍庙而去。
他总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可他神识扫过又未能发现端倪。
进入城隍庙后,李霖并未随其他人进殿上香,反而来到了庙后的偏僻处。
城隍庙飞檐下,李霖望着屋檐下摇曳的铜铃冷笑。
“阁下一路跟随我,不知到底意欲何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躲躲藏藏可不是君子所为。”李霖轻声说道。
他挥手取出一柄法宝长剑在手,却见一道灰影自梁上飘落,正是先前街道上遇见的女子。
没错,此人身着灰色宽大的衣衫,脸上戴着黑罩,一双美目亮如繁星,的确是一名女子不假。
女子玉手轻挥,七枚银针钉入地面,瞬间将方圆十丈化作隔绝神识的结界。
“公子果然机敏,居然会这种改头换面的秘术?当真是不可思议,小女子佩服。”
李霖剑锋微颤,灵力顺着剑身泛起淡紫色光晕:“佩服大可不必,阁下故意将我推入险境,究竟是何居心?”
“执法队追击于你,却将那枚赝珠抛给我,祸水东引这招你用的倒是顺手,还有你尾随我一路而来,总不会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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