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别跟过去了,嘉羿去年也去祖地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病了一场。”
“是啊。”
唐观棋忽然一阵反胃,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全家人忽然停下来,齐齐看向唐观棋。
秦惠停止了,有些惊讶:“大嫂,你不是有了吧?”
桌上人都是这么想的,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唐观棋身上。
“这么多喜事,这下我们真的要去祖宗面前多磕几个头了。”
“大嫂如果这个年纪生,最合适的了,我也是这个年纪生第一个恢复得最快。”
众人显然对这插曲有惊喜有意外。
应铎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过来一下。”
应铎起身往楼梯的方向走。
唐观棋也沉默放下筷子,跟着走了。
桌上众人看他们突然走了,话题不上不下的,主角却似有其他打算。
“怎么突然走了。”
秦惠笑着圆场:“肯定要商量下的嘛,下午祭拜大嫂最好别去了,多少要爬山的,地方又阴。”
余敏也笑:“是啊,真是好事。”
而此刻,在法式镂空玻璃的楼梯间,天光从缝隙乍泄,带着斑斓色彩的光投射在地面上。
应铎停下脚步,目光淡漠:“是不是真的有?”
她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轻声:“应该没有。”
但她话音未落,他的话就漠然响起:“有可以打掉。”
唐观棋不敢置信抬起头看着他,而他面色冷淡。
唐观棋忽然扬起手,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到他脸上。
应铎的脸都被打得微微侧过去,冷白俊面上一个明显的红印。
他却移回视线看着她,唇边有苦涩,却步步逼近:
“不是你说不要的?不想同我组建家庭,想要自由,我成全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心尖泛寒:“是,冇错,如果有,我明天就去打掉。”
应铎只是一字一句漠然道:“如此对你我都好,毕竟你对成立一个家庭毫无兴趣,别耽误你的前程。”
他抬步直接走了,把她扔在原地。
麦青本来跟上来,怕有什么事,没想到应铎会这么说。
明明boss就……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看着唐观棋站在原地,掌心抵着额头,像是在哭,但是没有听见哭声,也可能是眼睛酸楚所以一直在按,只能看见她一直站在那里。
麦青站在楼梯下,不敢上前,也不应该上前。
一连几天,应铎和唐观棋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碰到,管家总是会把饭送到唐观棋房间,应铎也经常不回来。
直到一周后,麦青来提醒她,有个宴会要赴,已经准备好了礼服。
唐观棋不想去,麦青不好劝,史蒂文也站在旁边,不想强求唐观棋。
麦青只小心地笑着说:“财政司司长千金办的酒会,我是想着,您去散散心也好。”
唐观棋听见散心,才想到自己已经一周都没有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思虑过后,她点了点头。
但去到宴会,没想到大家都是成双成对,有男伴有女伴,只有她一个人是孤零零的。
应铎没有来,只叫人把她弄过来,她身上没有一件首饰。
一眼看过去清水出芙蓉,穿一条颜色干净的抹胸丝绸裙更加有女孩的鲜活感,像一朵丝绒白郁金香,皮肤无暇到只让人想到玉骨天成。
但她是因为没有首饰,不是因为专门设计,她打不开珠宝室的门。
她在宴会里百无聊赖逛了一会儿,没有应铎这个防伪标识,能认出她的人少之又少。
忽然有人在后面叫她:“观棋。”
唐观棋茫然回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Doris?”
眼前高大的青年穿着双排扣拼色西服,头发已经染回黑色,打扮精致,手上戴着一个男士手镯,另一只手戴向日葵戒指,深v的衬衫之上是搭着锁骨的宝格丽蛇链,像个清贵浪漫的艺术家。
正笑吟吟看着她。
唐观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多一事:“你怎么在这里?”
多一事大步走过来,笑得眼睛微眯:“因为我家里是做酒业的,这次酒会的所有酒都是我家提供,自然要来看看,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提前两天回国。”
唐观棋太过于惊喜,没想到会在这百无聊赖的酒会上遇见多一事:“我都忘记了,早知道前两天就已经约你出来。”
多一事轻笑,四周看了看,所有人成双成对,等会儿还要跳舞,而唐观棋是独自在这里,怕是有些尴尬:
“你如果没有男伴的话,和我跳吧,可以吗?”
唐观棋莫名有些安心,多一事绅士地伸出手臂,让她挽着。
她的手穿过多一事臂弯。
在陌生不自在的场合有熟悉的人,令她多份心安。
有宾客路过,对多一事打招呼:“多多,好久没见喔,去哪玩了?”
多多两个字落入耳中,唐观棋心悸一瞬,手似乎都变得冰冷,而多一事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笑着和煦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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