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那是一个属于绝望的时代。
天空阴沉得仿佛从未出现过阳光,血与火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人族,在那时甚至不能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更像是某种被遗忘的低等生灵,被魔兽驱赶,被恶魔奴役,被妖族蔑视,勉强在天地间苟活,像是风暴中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世界辽阔无垠,可属于人族的土地,少得可怜。
人类聚居的城池,像是海浪中的孤舟,随时可能被狂风巨浪吞噬。
白骨垒成的废墟,血泊中的残骸,都是这场浩劫下最真实的注脚。
可即便如此,人族不甘心。
即便被逼入绝境,依旧有人在思索、在反抗、在试图冲破那层无形的枷锁。
那时的人族,没有成型的修炼体系,也没有强大的血脉传承。
不像妖族,一出生便能借助血脉之力沟通天地;不像魔兽族,他们天生便能驾驭魔能,强大无比;更不像恶魔,那群从地狱爬出的怪物,每一个都是混乱与毁灭的化身。
人族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倚仗的,只有智慧,以及一颗永不服输的心。
但光有智慧是不够的,人族必须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超凡之路。
于是,最初的一批修行者诞生了。
他们并没有可以借鉴的经验,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鲜血和死亡。
有人尝试吞食魔兽的内丹,结果爆体而亡;有人试图沟通天地灵气,却被反噬,魂飞魄散;有人锻造灵兵,想以凡铁承载神威,最终被自己的兵器反噬,化作灰烬。
每一次探索,都是以生命为代价。
但他们并没有停下。
他们用尸骨铺就道路,用失败累积经验,硬生生在黑暗中点燃了一丝微弱的火光。
他们是最早的炼气士,是第一批剑修,是第一个符师、丹师、阵法师……他们在天地间摸索着一条属于人族的修行之路。
他们知道,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才能让人族真正拥有话语权。
可异族不会给他们成长的机会。
每当人族中诞生一个天才,都会迎来无休止的猎杀。
魔兽的利爪,扼杀了无数正在崛起的强者;恶魔的诡计,让许多尚未成长起来的希望凋零;妖族更是高高在上,视人族为血食,根本不允许他们拥有真正的超凡之力。
于是,人族的修行者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
他们躲在深山密林,在荒原禁区,在魔兽的领地中寻找生存之道。他们昼伏夜出,收敛气息,哪怕是偷学妖族的炼体之法,偷看魔族的古籍,也要为人族争取一丝可能的机会。
他们像是影子,如鬼魅般行动,在一次次逃亡和拼杀中汲取经验,不断磨砺自己的力量。
黑暗时代的人族,如被风暴席卷的残烛,岌岌可危。
即便修行体系初步成型,即便人族最杰出的天骄们用血与骨铸起抵抗之刃,可数千年累积的积弱,依旧像沉重的枷锁,牢牢束缚着这个种族。
魔兽的阴影覆盖山河,妖族的利爪撕裂疆域,恶魔的低语蛊惑人心。
人族挣扎求生,在异族的围剿与屠戮下,如困兽般反抗。但就算有最顶尖的大能带领,想要弥补如此巨大的差距,谈何容易?
战争的阴霾再次笼罩整个人族,血与火再一次冲刷希望。
就在这最绝望的时刻,一个无名散修,如黑夜里划破沉寂的流星,横空出世。
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从何处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异族的围剿下存活下来的。
他是阴影中的幽灵,孤身行走在黑暗里,行事乖张,手段狠辣,不属于任何宗门,不效忠任何势力,甚至没有一个确切的姓名。
人族的史书里,没有关于他成长的记录,只有关于他出现在世间后的惊世骇俗。
他带着一门前所未有的修行体系——蛊道!
“以生灵为祭,以法则为蛊,以天地为炉,以命运为线。”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道。
他的修炼方式背离了人族已知的一切,他的力量如诅咒般扭曲现实,他的气息,连天命都难以捕捉。
即便是当时最顶尖的强者,也无法看透他的存在,甚至有几位大能试图围剿他,认定他是异族奸细,是不该存在于世的异端。
但他毫不在意。
他的道,是孤独的,他的影,是神秘的。
他炼出十绝蛊,每一只皆是违逆天地、扭曲常理的至宝。
宿命蛊,以寿元为引,换取逆天改命的机会;
同生蛊,将两人生命绑定,同生共死;
不可知蛊,隐匿自身,天地难寻;
炼天蛊,炼化一切,亡者不得安息,生者心神俱灭……
这十绝蛊,每一只都如同命运的诅咒,既是利刃,也是枷锁。
没有人能说清他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神是魔。
最初,人族畏惧他,质疑他,甚至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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