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经济的法子实在太多了,后室那些案例,他随便想起几条,抽丝剥茧找出其背后的原理和道理,再结合北明的实际状况,都能极大地提升经济。
实事求是很重要。
后世没有盐铁官营了,那能说明现在的北明能够不实施盐铁官营吗?
不能生搬硬套,要符合当下的生产力,逐步提升。
秦扶清也顾不得吃饭,等他把写好的回答重新誊抄到答卷上,天色已晚,揉揉酸涩的眼睛,秦扶清收好毛笔,静待笔墨干涸。
他轻轻活动手腕,再次检查有无错字别字,字体是否美观,确认无误后,收卷上交,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腹中空空,饥肠辘辘,整个人都有些发虚了。
素琴给他准备的干粮已经尽可能好,可凉东西根本没法和热饭菜相提并论,喝着凉水吃完饭,秦扶清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裹着衣服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三天,秦扶清已经答完所有的题,就等着交卷出场走人了。
这两天白天日头越发的大,晒在头顶暖洋洋,还挺舒服,让人昏昏欲睡。
考完试一定要带素琴去露营,只要不天塌,一定去。
熬到中午锣鼓声响,秦扶清交卷离场,因为地字号号场失修,不少考生都住在破号舍之中,两场考试下来,有好几个士人承受不住寒冷,感染风寒,因病退场。
刘昂得知此事后大怒,连夜盘算户部拨的钱都用到哪里了。
三万两可不是个小数,别说修区区几十间号舍,就是把全部号舍都翻修一遍,也是够的。
不查还好,一查刘昂更加恼火。
三万两,足足有两万九千两都用来监考官身上,今年监考的足有一百多位官员,吃喝住行全都用好的,夜里烧的炭都是银丝炭,吃的也是山珍海味,知道他们是来监考,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这里享福呢。
刘昂都给看笑了,直接让人把碳和吃的都给换了,负责拨款的官员直接罚俸禄三个月。
并且要求在第三场考试之前,把失修的号舍都给修好。
怕下面的人只会嘴上应承,刘昂在地字号考场多待了一段时间。
考卷一收上来,就要密封送到阅卷官那里批阅。
刘昂也是阅卷官之一,当天下午,他与其他十几位阅卷官坐在房中,等着考卷送来。
送来的考卷首先要经过朱笔誊抄,最大可能地降低舞弊。
素琴照旧在考场外等着,把秦扶清接上马车,第一时间问他身上的新衣暖不暖和。
“暖和,这几日我都没烧炭,根本用不上。”
“贫嘴,炭该烧就烧,夜间暖和些睡的更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素琴总觉得今日的秦扶清要比之前精神好很多,肯定是她缝的新衣起作用了。
回去后沐浴更衣吃饭,秦扶清并不累,精神大好,他画了一副图,叫来秦行,让他去找城里最好的工匠,尽快赶制出他要的露营帐篷出来。
弄好这些,秦扶清又找了本闲书,坐在院内晒着太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姚子圣愁眉苦脸地出了考场,回来洗澡吃饭睡觉,睡醒又跟着秦扶清一同去考场,去时愁眉苦脸,却又不敢对秦扶清提起考试,毕竟还有最后一场。
入夜,秦扶清再次进入号场,这回再熬上三天两夜,他也就彻底解放了。
这回一来到号舍,秦扶清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破号舍竟然翻修了,青墙瓦顶,下面他自己铺的砖头和木板被撤走,铺的青砖板面格外平整。
发生了甚么?
秦扶清暗自称奇,压根没想到号舍会被中途翻修,接下来几天应该还是晴天,翻修倒也没什么,就是看不着浪漫星空了。
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秦扶清安然入座,等着接下来的考试。
会试第三场考的是诗题,秦扶清作诗的本事只能说一般,就算考中状元,他的诗歌也没法名留青史。
没办法,作诗是需要天赋的,妙笔偶得之。
不过多年应试培养出来的能力,让秦扶清在第三场考试不至于说做不出来诗,再加上他的审美能力,做出来的诗不至于说是一篇狗屎,中规中矩就足够了。
尽管如此,秦扶清还是用了足足两天时间,才精雕细琢出一篇让自己满意的诗歌,应付考试应该够了吧?
有些时间段虽然难熬,但再难熬,时间也会一分一秒地流逝,且一去不复返。
锣鼓声敲响,秦扶清心头一松,彻底结束了,如果这次考中,往后的日子里他再也不用体验这种加长版乞丐式高考了。
走出考场,秦扶清眯着眼仰头看阳光洒落身上,突然想到前世某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阳光洒肩头,宛若自由人。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瘙痒,只想赶紧回去洗澡,为明天出去游玩做准备,至于考试结果?
去他的吧。
“恭喜姑爷贺喜姑爷!”
一见到秦扶清,素阿福恭喜的话就出来了,好像秦扶清高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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