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估了对手!
吴国使者回去的当天夜里,就被人吊在了房梁之上。
凶手还体贴的让他留下了一封遗书。
洋洋洒洒一大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愧对吴王!
与此同时,吴国使者供出来的那座府邸之中,同样有人悬梁自尽。
等到锦衣卫察觉出异常,人都已经凉透。
从相貌来看,此人应该就是使者口中的路总管。
一地的灰烬,掐断了所有的线索。
沮丧的常遇春,前往东宫请罪。
谁料到太子听后,表现得异常平静。
“起来吧!”
坐在正中的台阶之上,太子语气温和。
磕头,常遇春起身后弯腰低头。
“是孤大意了!”
说完后,太子发出了一声轻叹。
“不!是下官无能!”常遇春态度端正。
“抬起头来!”
见常遇春萎靡不振,太子突然提高了音量。
听到命令,常遇春本能的抬头挺胸。
“你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这副模样,你要如何指挥?”太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责备。
常遇春不敢回话,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一次,并非全无收获!”
太子缓缓起身,慢慢走下了台阶。
常遇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太子的身影。
“至少,孤清楚替吴王干脏活的,和想要害孤的,是同一伙人。”太子语速缓慢。
常遇春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不敢开口询问。
“那位路管家的尸体在何处?”太子看了常遇春一眼。
“已经运到了锦衣卫。”
“在京城活动了这么多年,孤不信他们能掐断所有的线索,明白没?”
“下官明白!”
“死死的咬住不放,等他们察觉到危机,自然会露出马脚。”
怕常遇春没有彻底领会,太子又补充了几句。
“下官明白!”常遇春弯腰应下。
等常遇春告退,温和的太子立刻面沉如水。
“金畅!”
沉思许久,太子冲门外喊道。
很快,一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外面。
“去内务府,请刘总管来东宫喝茶。”太子沉声吩咐。
“喏!”金畅弯腰退下。
太子继续在大厅踱步。
“殿下!”有声音从大厅的角落响起。
是青龙!
“说!”
“您的脚——目前还不宜过多的走动。”青龙轻声提醒。
对于正确的建议,太子从来都是欣然接受。
慢慢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太子继续陷入到思索之中。
直到金顺前来请太子用膳,这才将太子从沉思中惊醒。
叹一口气,太子起身出门。
用过午膳后,太子慢悠悠前往凉亭喝茶。
等太子在凉亭内坐下,刘总管的身影正好出现在凉亭外面。
行礼!
太子笑着吩咐免礼,请他入内喝茶。
刘总管谢过,半个屁股落座。
挽起衣袖,太子准备泡茶。
“殿下,昨夜的事,奴婢已经听说。”刘总管主动开口。
“用饭没?”太子看了刘总管一眼。
“没有!”
刘总管微微欠身,如实回话。
“油泼面加酱牛肉?”太子问出一句。
刘总管谢过太子的体恤。
东宫的厨房随时待命,很快,一大碗油泼面就摆在刘总管的面前。
还有一碟酱牛肉,几瓣蒜,再加上一壶葡萄酿。
刘总管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太子双手不停,示意刘总管随意。
刘总管清楚太子的脾气,谢过后便开始大快朵颐。
等到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光,一杯香茗正好出现在面前。
“老刘,孤需要一个团结的内务府,一个清廉的内务府。”
抿上一口,太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奴婢明白!”
能坐稳内务府总管的位置,刘总管并非泛泛之辈。
“先将李凤阳的副总管免掉,将他赶回储秀宫。”
尽管心中一喜,不过刘总管还是冷静的请示免职的理由。
“孤用谁不用谁,还需要理由?”太子反问一句。
刘总管拱手请罪!
“二十四衙门,只要是你信不过的,统统换掉。”太子继续吩咐。
“殿下——”刘总管脸色一变。
“你在怕什么?”
“殿下,二十四衙门中,储秀宫的人可是最多。”
“那又如何?”
“殿下,乾清宫那边——”
“父皇那里,你无需担心。”
刘总管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除了那几个关键的衙门,其他的人选,你同平郡王和赵方纯商议。”
“奴婢一定照办!”
“等到各衙门的掌印确定后,立刻清查账目。记住,倒查二十年。”
说这最后五个字时,太子特意加重了语气。
刘总管虽然应下,不过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老刘,钱财这东西,够用就行。借这个机会,将该抹的全部抹平,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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