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得让人心里冒火。
钱岁轻蔑道:“都不是小孩子了,别搞那些拐弯抹角的事,是男人就痛快点。”
“五行宗这么大,你们非要在这门口堵着,真当我们和你一样傻吗?但凡有个三岁智商,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挺大的人了,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来?”
池措耀脸色有点发青,跟他来的几人脸色也有些难看。
“客房一样无人居住,我等在此练习幻阵,谁知道你们入住了?”
池措耀是金丹期弟子,自认也是宗门里天份极高的弟子,今天被一个筑基期小丫头给羞辱,以后如何时在宗门立足。
他冷笑一声,对着邢子清挑了挑眉毛。
“你们归一宗都不教弟子吗?养出的女修跟疯狗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女修的样子?”
“废宗就是废宗,不靠别人自己根本存活不下来,趁早解散了吧!”
邢子清送他一副白眼,根本不回答。
钱岁接着说:“归一宗教的是对人处事的根本,对狗就没有必要讲究那些了。”
“哟,还在院里设了阵法,对付几个体弱的丹修还要找这么多人来壮胆,也不知道你师尊是哪一位,竟然教出你这么怯懦的弟子,他估计也很羞愧吧?”
“说吧,我们几个丹修哪里得罪过你,我好怕噢!”
池措耀嘴角一咧,眼睛凶狠起来:“是你害得沈师妹金丹有损!”
“听听,这就是你的态度?”
“刚刚我说你弱智你师尊羞愧的时候,你都没反应,这会提到【沈师妹】你倒怒了。”
“我看你师尊不是羞愧,而是心寒!你不是弱智,是脑残。”
池措耀怒上前一步,伸手准备掐钱岁的脖子。
手腕被傲天抓住了,于元明听到了骨骼裂开的声音。
“快放手,你敢在五行宗伤我,我师尊必不会放过你!”
“哎呦,我从启蒙之后,就不找家人撑腰了,你都多大了?还动不动找师傅呢?”
钱岁上下抛着手里的留影石:“幸好我带着留影石,咱们一起去宣掌门那里说道说道?”
傲天手上再次用力,确定听到池措耀骨折的声音才放开。
几名五行宗弟子快速上前扶住他,狠狠瞪了六人一眼之后,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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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钱岁再学符箓的时候,就跟青年说想学攻击符箓和法阵。
不出预料,又被敲了。
理由是没学会走,就想着跑。
老老实实学了半宿的基础符箓之后,钱岁灵机一动,对青年说想学拆解法阵。
还委委屈屈地说了,最近总有浑小子设幻阵欺负自己。
自己想学学怎么破解法阵,不害人可也别被人害。
青年想了想同意了。
这次画面一转,不再是茅草屋,而是归一宗的炼丹房。
青年蓄起了胡须,头发毛毛的也没怎么打理,身上穿着灰扑扑的炼丹服,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不修边幅。
炼丹服再旧一点,再烧出几个洞来,就是秘境里的样子了。
中年前辈一边往丹鼎里放灵植,一边扭头和钱岁说道:“还真有让我出现的情况?”
钱岁连忙行礼。
中年人摆摆手,随意地说道:“当初留下这本符箓的意念传承,是年少轻狂,觉得自己足以教授世人,尚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如今过去这许多年,方知自己的浅薄,世间高人无数,我算老几。”
他继续往丹鼎里放灵植,看似随意,手里顺序却一点都不乱。
点头示意钱岁在边上坐下,继续说道:“原本有心想毁去书册,又不忍自己一番心血空流走,才在上面下了禁制,有缘才得相见。”
钱岁立马狗腿道:“弟子钱岁,正是与前辈十分有缘,算起来弟子已得到过前辈三次传承了。”
中年人来了兴致,手中灵植也停了,扭头看着她,等着听是哪三次。
“第一次是在鹊山秘境,第二次是在青丘九尾狐处,第三次就是您这里了。”
中年人摇摇头,失笑道:“第一次和第二次我都不知道,看来是后来设立的吧。”
钱岁突然有点心酸酸的,一向灵巧的嘴巴这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中年人想了想,拿起手边的灵植继续往丹鼎里放去。
丹房里十分安静,只有灵火的毕波声,和丹鼎内灵液的滋滋声。
“你能传到我这里来,只能说明你在实力不够的时候,想要学破阵了,我说的可对?”
钱岁点头如捣蒜。
“刚刚说过了,我舍不得毁去书册,而我又在炼丹的过程中,发现另一种破阵的方式,想来想去,还是加到书中去了。”
“或许你说的对,你我确是有缘,若你不是丹修,也不会见到我。”
中年人把灵植递给钱岁,示意由她往丹鼎里投放,自己则起身踱到一边。
钱岁刚刚就看明白了,这是在炼制五品五行归元丹,丹方自己知道。
认真地感受了一下丹鼎里灵植的变化,小心地加入一株灵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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