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平率先伸出手,指尖距离卡车的后挡板只有咫尺之遥,可那短短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汗水湿透了他的手掌,让他担心会抓不牢。“快!抓住!” 他大喊着,声音因为紧张和疲惫而变得沙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后挡板,仿佛那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侯亮平紧跟在他身后,双腿奋力蹬地,身体向上跃起。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后挡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在跃起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空中停滞了一般,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如同战鼓,激励着他不断向上,向着希望的方向前进。
终于,两人的手几乎同时触碰到了后挡板。赵承平的手指紧紧抠住挡板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能感觉到粗糙的金属边缘割入皮肤的疼痛,但此刻这疼痛却成了他抓住生机的证明。侯亮平也迅速抓住了赵承平旁边的位置,双手像是钳子一般死死夹住。他们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晃荡着,双腿在空中胡乱踢蹬,努力寻找着力点。赵承平的一只脚终于勾住了卡车底部的一个凸起,他借力一拉,半个身子爬上了车。“快上来!” 他冲着侯亮平喊道,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拉他。那只手仿佛是救命的绳索,将侯亮平拉向生的彼岸。
侯亮平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在赵承平的帮助下,也成功爬上了卡车。两人瘫倒在货物之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们的身体因为过度的紧张和疲惫而颤抖着,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生死时速中缓过神来。
“呼…… 终于上来了。” 侯亮平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喜悦。
赵承平没有立刻回答,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警惕地透过货物的缝隙向后张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担忧,生怕敌人会突然追上来。那些追赶他们的敌人身影渐渐远去,并没有追上来。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靠在货物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卡车缓缓驶出大门,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赵承平和侯亮平紧紧抓住车后挡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腹与粗糙的金属摩擦,传来阵阵刺痛。车身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他们的身体也随之微微晃动,仿佛是狂风中的两片树叶,随时都可能被甩落。
夜风如同一头狂野的猛兽,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风刃割在他们的脸上,生疼生疼的,也吹乱了他们的头发。赵承平的头发被风高高扬起,遮住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时不时地用空着的手将头发撩到耳后。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而警觉,像一只在黑暗中守望的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侯亮平同样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双手死死地攥着挡板,关节处的青筋暴起。风灌进他的领口,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顾不上这些。他的目光在夜色中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每一个黑影、每一丝动静,都可能是敌人追来的信号。
“承平,你说敌人会不会追上来?” 侯亮平大声问道,风声几乎将他的声音完全吞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他们刚刚从敌人的重重围堵中惊险逃脱,敌人的凶狠和狡猾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赵承平咬了咬嘴唇,大声回应道:“难说!那些家伙不会轻易罢休的,咱们得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他的心中清楚,敌人拥有着强大的势力和资源,很可能已经派人在前方设伏,或者正在调集人手继续追赶。
两人说话间,卡车一个急转弯,巨大的离心力差点将他们甩下车去。赵承平的身体猛地一歪,差点松开了手,他赶紧用另一只手也抓住挡板,才稳住了身形。侯亮平也被晃得险些摔倒,他迅速调整姿势,双脚紧紧抵住车厢底部,增加身体的稳定性。
“这路太颠了,咱们得小心点。” 侯亮平喘着粗气说道。他知道,在这样颠簸的环境下,不仅要提防敌人,还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稍有不慎,就可能受伤甚至摔下车去。
赵承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望着前方漆黑的道路,心中思绪万千。
他们虽然暂时摆脱了敌人的追击,但未来的路还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那些关乎国家安危的机密情报还在等着他们去挖掘和保护。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危险,他都要和侯亮平一起坚持下去,完成使命。
卡车沿着一条偏僻的公路行驶,车轮碾压在粗糙的路面上,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四周弥漫着浓重的夜色,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这里是一片荒凉的郊区,放眼望去,尽是荒芜的田野和废弃的厂房,偶尔有几棵枯瘦的树木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像是孤独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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