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2103 号房出现在眼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厚重而结实,像是一道隔绝内外的屏障,将里面的一切都紧紧锁在其中。
赵承平目光迅速扫向门缝,一丝微弱的光从底下透了出来,那昏黄的光线在黑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显眼,宛如黑夜里的一点鬼火,神秘而诡异。他心中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知道里面必定有人。这光,如同一个神秘的信号,预示着房间里正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是一场决定命运的密谋,也许是关乎重大机密的交易。
他缓缓靠近房门,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墙壁的凉意透过工装渗透到他的肌肤,那彻骨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
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像是拉满的弓弦。他侧耳倾听,隐约有谈话声从门内传来。那声音像是被一层薄纱包裹着,模模糊糊,难以分辨。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只能捕捉到一些破碎的音节和模糊的语调。
赵承平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将耳朵尽可能地贴近房门,试图听清谈话的内容。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轻微,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干扰到捕捉那微弱的声音。谈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有人在激烈地争论,声音时高时低,充满了火药味。但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打乱的拼图,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思。他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计划”“时机”“风险” 这些词偶尔传入耳中,却无法知晓其背后的真正含义。
他正想更靠近些,试图捕捉到更多清晰的信息,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 “叮” 声猛然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如同炸雷般瞬间打破了他的专注。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他的大脑瞬间空白,只剩下一个强烈的念头:危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立刻转身,双脚像是装上了弹簧,脚下生风般朝着不远处的消防通道奔去。每一步都迈得急促而有力,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但在他听来却像是震耳欲聋的警报,每一声都在催促他快点逃离。
消防通道的门近在咫尺,那扇暗红色的门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伸出手,手掌因为紧张而满是汗水,用力一推,门 “吱呀” 一声打开,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
他闪身而入,就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身影从电梯里走出。那是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身姿挺拔,如同标枪一般笔直。
消防通道里安静得有些瘆人,唯有赵承平自己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固执地回响。那声音一下又一下,仿佛重锤,每一击都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每一步落下,他都感觉那声音被无限放大,好似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装了无数个扩音器。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担心这恼人的脚步声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将那些如狼似虎的保安招至眼前。
墙壁上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即将燃尽的烛火,散发着微弱且摇曳不定的光。这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他修长而略显慌张的影子,那影子随着他的脚步晃动,仿佛是另一个被恐惧追逐的自己。
赵承平小心翼翼地向下走着,双手死死地握住楼梯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宛如寒冬里被冻僵的树枝。他的眼睛瞪得溜圆,警惕地注视着每一级台阶,像是在审视潜伏的敌人。每踩下一脚,他都先用脚尖轻轻试探,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空发出声响,从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当他下到一楼时,透过楼梯间那扇狭小且满是灰尘的窗户,看到了后门处的情形。这一看,他心中顿时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冰窖。原本正常巡逻、偶尔还会闲聊几句的保安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身形魁梧的保安。他们身着笔挺的制服,每一条褶皱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整齐,仿佛是两座不可逾越的钢铁堡垒。他们双手背后,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捕捉到任何一丝异动。他们的站姿如同标枪般笔直,没有丝毫的晃动,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冷峻,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恪尽职守的守卫。
赵承平立刻意识到,从后门出去这条路已经被彻底封死。就像一只被猎人堵住洞口的野兽,他陷入了绝境。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多年的历练让他在危机面前保持着冷静和果断。他迅速退回楼梯间,狭小的楼梯间此刻成了他临时的避难所和谋划之地。他背靠墙壁,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是一台即将罢工的风箱。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紧闭双眼,在心里快速盘算着下一步的脱身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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