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如同在宁静的夜空中炸响了一颗惊雷。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冲破喉咙蹦出。身体僵立在原地,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大气都不敢出。他瞪大双眼,目光如惊弓之鸟般紧张地环顾四周,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好似轻轻一触就会断裂。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起初如同微弱的鼓点,在寂静的夜里若有若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如同重锤般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赵承平的心房。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有一面大鼓在胸腔里猛烈敲击,震得他耳中嗡嗡作响。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驱使他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可以藏身的地方。慌乱中,他的视线扫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终于,他锁定了不远处一丛茂密的灌木丛。那灌木丛枝叶繁茂,在月光下投下一团浓重的阴影,仿佛是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援手。他猫着腰,双脚如同装上了弹簧,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每一步都踏得急切而慌乱,树枝和野草在他脚下发出簌簌的声响。他一头扎进灌木丛中,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灌木丛的枝叶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脸颊和手臂,尖锐的刺扎破皮肤,留下一道道细微的划痕,鲜血渗出,带来丝丝刺痛。但他全然顾不上这些,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蜷缩在灌木丛深处,尽可能地压低身体,将自己紧紧地团成一团,像是一只受惊的刺猬。他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尽量控制到最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暴露自己。透过树叶的缝隙,他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恐惧。
月光如水般洒在地上,给整个场景披上了一层银纱,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美丽,可在赵承平眼中,这美丽的表象下却暗藏着致命的危险。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高育良。赵承平的瞳孔瞬间放大,仿佛要把眼前的景象全部吞噬。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炸裂。
高育良身着一套深色的西装,那西装面料考究,剪裁得体,即使在夜里,那笔挺的身姿和考究的穿着依然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他的表情严肃,眉头微微皱着,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那紧锁的眉头间,仿佛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跟在高育良身后的是几个陌生男人。他们同样身着深色西装,步伐整齐而矫健,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眼神中透着警觉和冷漠。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银色金属箱,那箱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格外引人注目。金属箱的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清冷的月光,边角处打磨得十分精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物件。
赵承平心中瞬间明了,高育良这是故意在挑衅自己。这个认知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胸腔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愤怒如同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这个老狐狸!” 他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骂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故意出现在这里,就是在向我示威,炫耀他的权势,嘲笑我的无能。
死死盯着高育良一行人,直到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里。他这才缓缓从灌木丛中站起身来,身上的刺痛和疲惫此刻一股脑地袭来,但他顾不上这些,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怀中那份机密文件,确认没有丝毫损坏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院子。
他一边疾行,脑海里一边不断回放着刚刚看到高育良的场景,心中满是忧虑和不安。高育良那阴沉的面容、神秘的举动,还有那个闪烁着寒光的金属箱,都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要去和侯亮平碰头。侯亮平是他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也是他在这场复杂局势中的重要伙伴。一路上,赵承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神经紧绷,生怕高育良的人还在暗中监视。
终于,他来到了那间破旧的仓库,这是他们约定的碰头地点。仓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肆意飞舞。赵承平轻声呼唤:“亮平,是我,老赵。”
不一会儿,侯亮平从仓库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老赵,你可算来了,情况怎么样?”
赵承平快步走到侯亮平身边,将刚刚在院子里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亮平,我亲眼看到高育良,他带着几个陌生男人,还提着个银色金属箱,那架势,明显是冲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去的。”
侯亮平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 “川” 字,脸上满是震惊和疑惑:“什么?师父他怎么会……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正直清廉的,背后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侯亮平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师父形象崩塌的难以置信,另一方面是对局势愈发复杂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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