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领口,微微抬头,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气宇轩昂。随后,他戴上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儒雅和沉稳,仿佛他真的是商场中运筹帷幄的精英。
为了更贴合商人的身份,他特意去买了一块昂贵的手表。当手表戴在手腕上的那一刻,那精致的表盘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奢华,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他对着镜子,微微转动手腕,欣赏着手表的光泽,心中默默祈祷这一身装扮能助他顺利完成任务。
出发前,赵承平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如波涛般翻涌的紧张与不安。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他清楚,一旦踏入会所,就如同置身于狼群之中,每一个举动都得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一定要小心,不能露出破绽。” 他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对自己的庄严承诺。
终于,他迈出家门,朝着会所走去。来到会所门口,奢华的装饰扑面而来。巨大的大理石立柱如同卫士般挺立,顶端精美的浮雕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门口站立着西装笔挺的保安,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一个来访者的心思。赵承平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的步伐沉稳自信,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中透着审视。赵承平微笑着递上提前准备好的会员卡,那是他通过人脉好不容易弄到的。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他迅速稳住,脸上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微笑。保安接过会员卡,仔细检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审视他的灵魂。终于,保安检查无误,恭敬地为他打开了门。
踏入这奢华的会所,赵承平顿觉一股暧昧与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头顶那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却又迷离的光,无数细小的水晶棱柱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像是给整个空间都笼上了一层薄纱,将所有的细节都晕染得影影绰绰。男男女女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喧嚣却又空洞的乐章。有的人端着高脚杯,优雅地轻抿一口美酒,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有的人凑在角落里,交头接耳,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狡黠。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或举杯畅饮,或亲密交谈,没有谁会留意到这个悄然入场的不速之客。
赵承平低垂着眼帘,脚步刻意放轻,每一步都像是怕惊扰了这奢靡氛围中的鬼魅。他像一只无声潜行的夜猫,在人群的间隙中穿梭,身体灵活地躲避着来往的人群。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那些熟悉的面孔。终于,他觅得了一处隐蔽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张小小的圆桌,周围被一盆枝繁叶茂的绿植半遮半掩。那绿植的叶子翠绿欲滴,在灯光下闪烁着生机,为他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他快步走过去,轻轻拉开椅子,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他听来却如同惊雷。
他缓缓坐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同经过无数次排练一般娴熟。刚一落座,赵承平便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微微侧过身子,耳朵却像灵敏的雷达一般,捕捉着周围每一丝细微的声响。
他的双手交叠在桌上,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手指轻轻转动着杯柄,目光随意地在人群中游走,
可实际上,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倾听周围人的谈话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他微微有些焦急之时,隔壁桌传来的一阵低沉交谈声,瞬间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
赵承平不敢有丝毫大的动作,只是极其轻微地侧了侧身子,整个身体如同被钉在座位上一般保持不动。他清楚,在这个鱼龙混杂、危机四伏的会所里,任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可能引起旁人的怀疑。同时,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气息变得轻缓而均匀,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小心翼翼,生怕粗重的呼吸声会掩盖隔壁桌的话语,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至关重要的字眼。
“最近这风声可是越来越紧了,上面盯得死死的。” 一个沙哑的男声率先打破沉默,那声音仿佛是从老旧的风箱中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焦虑。话音刚落,只听见 “当” 的一声轻响,是酒杯与桌面轻轻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却又喧嚣的会所里,格外清晰。
另一个略微年轻些、带着些鼻音的声音紧接着说道:“是啊,特别是山水集团那摊子事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了。”
“山水集团”,这四个字如同重锤般狠狠地敲在赵承平的心头。他的心猛地一缩,手中把玩着的酒杯差点没拿稳。多年来对真相的执着追寻,让他对这个名字无比敏感。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转动着酒杯,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眼睛却偷偷地瞥向隔壁桌。只见几个男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凝重的阴霾。其中一个胖子,脑满肠肥,脸上的肥肉随着他擦拭额头汗珠的动作而微微抖动,手中的手帕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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