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平缓缓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忧虑,那眼神仿佛承载了无数的压力。“亮平,你我心里都清楚,高冲明不过是个小喽啰。
高育良才是背后的大 BOSS,就咱们现在手里这点证据,想要扳倒他,难呐。”
他说着,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仿佛在与命运抗争却又感到力不从心。
侯亮平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下巴上那层胡茬,那胡茬硬硬的,扎得手心有些发疼。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啊,高育良在官场浸淫多年,那些关系网就跟盘丝洞似的,错综复杂。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咱们的调查陷入困境。”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那烟盒因为经常被触摸而有些磨损。他抽出一支递给赵承平,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那烟圈缓缓散开,如同他们面临的困境,看似有迹可循,却又难以捉摸。
赵承平接过烟,在手里转了转,那香烟在他粗糙的手指间滚动,他却没有点燃。
他站起身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在地板上,那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踏在他那颗焦虑的心上。
“咱们之前的调查,虽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都太零散了。高育良那家伙老奸巨猾,肯定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稍有风吹草动,他就能把证据销毁得一干二净。
侯亮平双眉微蹙,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击着,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他瞥了一眼还在踱步的赵承平,而后缓缓起身,走到自己放在一旁的公文包前。那公文包有些磨损的边角,见证着它跟随侯亮平辗转各地的岁月。他蹲下身子,轻轻拉开拉链,动作带着一丝谨慎,仿佛里面装着的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从公文包里,侯亮平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文件,文件用淡蓝色的文件夹装着,封面上印着纪委的徽标。
他用手轻轻抚平文件夹上的褶皱,仿佛在整理着即将呈现的重要信息。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桌前,将文件轻轻推到赵承平面前,纸张与桌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赵承平停下了踱步的脚步,目光从地面移到那份文件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缓缓走到桌前,拉过那把破旧的木椅坐下,伸手轻轻翻开文件夹。
文件夹里,纸张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和图表。赵承平的目光迅速扫过,是纪委内部的最新调查进展。
侯亮平轻轻敲了敲那份纪委内部的最新调查进展文件,清了清嗓子说道:“老赵,其实在秘密调查期间,专案组已经有了些收获。
我们掌握了高育良与山水集团资金往来的部分证据。”
赵承平原本紧盯着文件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追问:“哦?有证据了?快说说,都是些什么证据?”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文件夹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
侯亮平微微皱着眉,神情严肃,从公文包里又掏出一沓文件,摊开在桌上,文件纸张有些发黄,边角还有些磨损,看得出是经过了反复查阅。
“你看,这里有银行转账记录,显示高育良名下的几个隐秘账户与山水集团的账户有多次大额资金往来。还有一些合同文件的副本,上面虽然没有高育良的直接签名,但从资金流向和项目关联上,能推测出他脱不了干系。”
赵承平拿起那些文件,仔细地逐页翻看,目光在字里行间飞速掠过。
他一边看,一边轻轻摇头:“这些证据确实能说明一些问题,但就像你说的,还比较零散。
银行转账记录可以说是正常商业往来,合同副本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高育良指使的。要扳倒高育良这样的老狐狸,这点证据远远不够啊。”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
侯亮平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是啊,我也清楚。
我们专案组的人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地查,可高育良太狡猾了,他把自己藏得很深,很多关键环节都让别人代劳,自己置身事外。
这些零散的证据,就像拼图的碎片,缺了关键的几块,根本没法拼成完整的证据链。”
赵承平将文件整齐地放回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亮平,既然现有的证据不成体系,那我们就得想办法找更多实质性的材料。
赵承平听着侯亮平条理清晰的分析,面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在黑暗中锁定了目标的猎手,准备全力以赴去捕获猎物。他深知,每一个新的线索都可能是撕开高育良腐败黑幕的关键。
他起身,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急切。平日里,赵承平总是以沉稳冷静示人,但此刻,面对可能揪出高育良罪证的契机,他的内心还是泛起了波澜。他朝着房间角落的书架走去,那书架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静静伫立在那里,承载着无数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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