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赵承平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他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赵承平,这次一定要有所收获,绝不能让高育良那伙人继续逍遥法外。”
他匆匆走在街道上,脚步匆匆却又沉稳。路上的行人大多还睡眼惺忪,对这个不起眼的中年大叔并未过多留意。赵承平很快就来到了山水集团所在的大厦前。
抬头望着那高耸的大厦,赵承平的思绪回到了上次来调查的时候。
当时,他以一个普通求职者的身份进入公司,在与员工闲聊的过程中,曾听一名员工不经意间提起,公司有个档案室存放着历年项目的纸质文件。
赵承平深知,高育良那只老狐狸行事向来谨慎无比。为了严严实实地掩盖自己的腐败罪行,山水集团里那些可能成为罪证的大部分重要资料,很可能早已被他指使手下销毁得一干二净。但赵承平心中仍紧紧抱着一丝侥幸,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暗自思忖,说不定在那些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蛛丝马迹,而这些细微的线索,或许就能成为彻底扳倒高育良的关键所在,让这个在官场中横行霸道的腐败分子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他精心乔装改扮,原本锐利的眼神被一副厚重的眼镜遮挡,头发变得凌乱且毫无光泽,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满是褶皱的旧外套,下身搭配一条磨破了边的裤子,脚上是一双沾满灰尘的旧皮鞋。他怀揣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山水集团办公大楼走去。清晨的阳光慷慨地洒在大楼那巨大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仿佛是黑暗势力发出的警告,警示着他前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然而,赵承平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凭借着之前对山水集团深入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员工们上班的高峰期,安保人员往往会因为忙碌而放松警惕,安保措施会相对松懈一些。于是,他瞅准时机,巧妙地混入了一群匆匆上班的员工之中。他故意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脚步不紧不慢,尽量让自己的举止神态看起来与其他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与众不同之处。
在经过大楼门口的安保岗时,安保人员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进去。赵承平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像在汹涌的波涛中暂时找到了一处平静的港湾。但他的脚步依旧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的懈怠。他心里明白,真正艰难的考验还在后头,更大的挑战正等着他去应对。
进入办公大楼后,赵承平迅速而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虽然来来往往的员工络绎不绝,但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世界里,并没有人过多地关注他这个 “陌生人”。他顺着楼梯朝着顶楼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踩的是易碎的玻璃,生怕发出哪怕一点细微的声响,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努力回忆着档案室的具体位置。那是在顶楼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平时鲜有人至。据说那里存放着一些年代久远的旧文件,或许高育良觉得那些文件无关紧要,对自己的罪行构不成威胁,便没有下令销毁它们。想到这里,赵承平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就像一面急促敲响的战鼓。期待与紧张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在一起,让他既渴望能在那里找到关键证据,又担心会在寻找过程中遭遇不测。
他掐准了午休的时间点,此时办公大楼里的员工大多都去吃午饭或者找地方休息了。整个楼层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猫着腰,身体尽量压低,脚步轻得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小心翼翼地朝着档案室的方向挪去。每走一步,他都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睛像鹰一样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耳朵也竖得高高的,像雷达一样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生怕被人发现,暴露自己的身份。
终于,他成功地溜进了档案室。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呛人,呛得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他赶忙抬起手,紧紧捂住嘴巴,侧耳倾听,仔细辨别着外面是否有动静。确定外面一切安静后,他才敢放下心来,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房间里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脏兮兮的窗户,洒在积满灰尘的文件堆上,形成一片片明暗相间的光斑,仿佛给这个寂静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赵承平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地用手在面前用力挥了挥,试图驱散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他缓缓蹲下身,开始在杂乱无章、堆积如山的文件堆中仔细翻找。每拿起一份文件,他都会先快速地扫视一眼标题,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就像一个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旅人。一旦发现可能与高育良罪行有关的文件,他便会全神贯注地查看内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膝盖因为长时间蹲着而隐隐作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腰也酸得厉害,仿佛要断了一般。但他顾不上这些身体上的不适,只是一门心思地寻找着可能成为关键证据的蛛丝马迹,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找到扳倒高育良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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