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墙根,双手抠住砖缝,奋力向上攀爬。粗糙的砖面磨破了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当他的膝盖刚搭上墙头时,一束强光再次扫来,正照在他惊恐的脸上。
“就是他!穿灰外套的!” 保安的叫声让赵承平心头一颤。他低头望去,只见三四个黑影举着棍棒从仓库侧门冲出来,其中一人还挥舞着对讲机大声喊话。赵承平咬牙翻身跳下墙头,落地时脚踝重重扭了一下,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跌倒。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继续向前跑,碎石子透过鞋底扎得脚掌生疼,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
直到拐进三条小巷,确定身后再无追兵,赵承平才靠着一堵斑驳的墙滑坐在地。
他扯下鸭舌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手背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这下完了,王建肯定知道有人盯上他了。”
他们记住了我的样子,王建恐怕要转移货物了。”
凌晨五点的寒气顺着窗缝渗进安全屋,在赵承平的袖口结出细小的霜花。他蜷缩在发潮的睡袋里,耳中仍回荡着昨夜翻墙时保安电棍划破空气的嗡鸣。眼皮沉重如坠铅块,可一闭上眼就是王建在仓库冷笑的脸,惊醒三次后,他索性套上磨破袖口的夹克,迎着薄雾朝永昌贸易仓库走去。
远处的仓库像头蛰伏的巨兽,歪斜的招牌在风中发出吱呀呻吟。赵承平贴着墙根挪动,军靴碾过枯叶的脆响让他脖颈发僵。往日堆放货物的空地上,几团黑色油渍在晨雾中泛着诡异的光,仿佛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生命痕迹。铁门上的新锁泛着冷光,锁孔边缘还带着撬痕,显然是匆忙间换上的。
他将眼睛凑近门缝,腐木与油墨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仓库内的水泥地上散落着碎木屑和半截麻绳,几道交错的轮胎印蜿蜒至卷帘门处,像某种巨兽逃离的爪痕。昨天整齐码放的木箱不翼而飞,唯有墙角一张皱巴巴的货单在穿堂风中瑟瑟发抖。赵承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铁锈味的血珠渗进皮革手套:"果然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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