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战舰的航向转进内陆，没过多久，地平线上便出现了一座凸起的高山，那里便是灵渊阁总阁所在地，天泉山。
季长青站在战舰的甲板上远眺，看到高耸的天泉山，不禁说道：“我听说当初五大至尊仙门之一的寒宫就坐落在天泉山中，对吧？”
“是啊，天泉山下有北陆最大的炎脉，所以即使寒风凛冽，山南仍旧长着一片葱郁的林木，旧日的寒宫宗门直到现在都还在那里，作为灵渊阁的传承重地持久地发挥作用。”
站在他身旁的龚千羽说道。
顾怜影因为要看护月鳞，所以仍旧待在船舱里，龚千羽看季长青一个人出来透气，便主动跟了过来。
她对季长青说道：“相传五大天火之一的寒玄冰焰就在天泉山的地下炎脉之中，之前狐王大人在北陆的时候，就喜欢住在炎脉里面。”
“狐王大人啊……我好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西境那边的战况怎么样？”
季长青离开西境战场也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时间了，这些时日为了顾怜影的事情东奔西跑，他对其他地区的战事了解的也很有限。
“我听教尊大人说，古兽旧土那边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古兽族虽然一直都在定期补充兵力，但很少再有真神级别的强者入境。”龚千羽说道。
“他估计，古兽族能够动员的兵力已经到达了瓶颈，虽然战争潜力仍然很大，但如果继续大规模驱赶中低阶妖兽入境，就会影响虎尊在大本营的统治基础。”
“所以，虎尊现在的战略动作十分保守，基本不会像刚开始那样随便挥洒兵力了。”
季长青点了点头，古兽族虽然族群庞大，但自侵入苍云界以来，虎尊动员的兵力已有数百万之多，即使古兽旧土能够源源不断地为其补充兵力，但那些中高级战力却不是能够快速恢复的。
现在，古兽族的兵锋已经停在了中州的西北六郡，和青阳皇朝陷入了相持阶段。
季长青断定，虎尊在消化完狮皇的不朽之源前，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可一旦他完成了炼化，青阳皇朝就要倒大霉了。
所以，他要尽量在虎尊进行下一步动作前，让水曜神石的力量归位，然后把渊眼带回失魂渊，交给师叔云翊。
这样的话，师父就能抽出手来，专心应对乾元神域那边渊皇发动的入侵，而师叔有了天命之力，要击败虎尊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一来，天外三皇的攻势便能被他们一一化解，说不定还能重创其中的某位皇者，为之后的反攻做铺垫。
就在季长青沉浸于自己对未来的规划时，龚千羽却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道：“长青师兄，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啊？”
季长青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现在是登天境四重修为，魂道境界已至识之境。”
龚千羽闻言颇为吃惊，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师兄你的境界提升的也太快了吧？这等修为，都可以赶得上灵渊阁的某些长老了！”
“哈哈，能突破这么快，也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吧！”
季长青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说道：“若不是教尊大人和我师父的帮助，我的魂道境界也没有那么快就能达到识之境，至于武道修为，也是之前为了牵制附身在怜儿身上的血皇而意外突破的，要是按照我原来的规划，也不会突破的这么快。”
“机缘这个东西，从来都是靠实力争取的，师兄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达到此等境界，也是天命所归。”龚千羽说道。
“天命所归吗……”
季长青听到她的说法，也不禁感知了一下藏在神木护符里的渊眼。
现在，大半个天命就在自己的身上，他这一路之所以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说不得也是天命庇佑的结果。
之后，季长青又和龚千羽聊了聊她在北陆学习的境况。
自从拜在灵渊阁阁主梅浅麾下，龚千羽就一边研习符道，一边修行乐道。
半神器“湛魂音阶”在她这些时日的蕴养下已经成功恢复到了真神器的级别，而她也顺利进位圣道之境，还考下了圣符师的等级徽章，在灵渊研修院也是大名鼎鼎的天才了。
不过，和季长青比起来，她的这些成就还是黯然失色，以季长青这个修为进境，别说是年轻一辈了，老一辈都不一定敌得过他，说他是天命所归，倒不是龚千羽吹捧，而是她真的这么认为。
龚千羽也算是遍读经史的人了，她发现，每到苍云界四方动乱的时代，都会有一个或数个快速崛起的强者，一路扶摇直上，最终成就帝者之身。
无论白帝、妖帝还是灵帝都是如此，这些人被灵渊研修院的学者们称为“帝星”。
算算时间，自灵帝失踪以来，上代天命已经消失了三千多年，现在四境烽火再起，按照某些学者的说法，如今正是新一代帝星崛起的时候，而龚千羽认为，季长青便是这个时代的帝星！
当然，龚千羽不知道灵帝的天命现在就在季长青的手中，不然的话，她恐怕会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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