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眼,已布满猩红。
无辜、气愤、委屈。
南宫彦更觉得心疼无比……
随即,倾城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南宫彦只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只听得倾城幽幽地说:
“我出了名堂的不好惹,你知不知道……”
“既然你来了,横竖是个梦……”
“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不好惹!”
话音刚落,南宫彦就被猛揪着衣领,扔到床上去,而倾城踉跄着,一把拉开自己的铠甲系带,战袍应声落地……
她一身酒气,身子不稳,却依然利落地欺身而上,甚至一手肘将南宫彦死死抵在床榻上,令他动弹不得。
她在上,他在下。
霸道而暧昧的氛围四起。
南宫彦咽了一口口水,沙哑地喊了一声:“倾城……”
此时此刻的倾城眼神迷离,醉意平添了几分凶狠的妩媚。长发就这样飘散下来,肆意张扬,乖张得摄魂夺魄、乱人心神……
俯身。
女子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喷洒在男子的脖颈之间。
南宫彦只觉得情难自禁、心猿意马……刚想别过头去,避免直视她的眼睛,却反被倾城掐着下巴强迫转了回来:
“怎么,不敢看我?”
倾城的眼神、嘴角都是戏谑:
“我偏要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有几分虚假……”
南宫彦被她掐住了下巴,指甲几乎深深嵌了进去,他目光坚定:
“我,南宫彦,对你绝无半分虚情假意……倾城……”
他刚想再解释什么,被倾城厉色打断:“我不是倾城!”
南宫彦上手,也用力掐住她的手腕:“你是!你就是倾城!只有你是我的倾城,我唯一的倾城!”
气场对峙,空气凝固。
倾城错愕了一下,竟忽然笑了出声:“我跟一个虚幻的梦,在计较什么劲……”
“既然你都在我的梦里了,就不能乖巧顺从些?”倾城还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便肆无忌惮抚摸着他的下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大彦,都瘦了,脸色,都如此苍白……”
“你这么弱,这样,怎么在这种梦里,伺候我……”
“前几次,可不这样……”
这次,轮到南宫彦错愕地看着她。
倾城俯下身,隔着单薄的衣衫,体温传达,逐渐攀升……
女子柔软的身子,一寸寸叫嚣着侵占着南宫彦的理智。
倾城双眼迷蒙地看着南宫彦:
“怎么,以往来我梦里伺候我不是很熟练吗?”
“怎得今日,还如此拘谨了……”
酒气喷洒而来,悉数落在耳畔。
南宫彦甚至觉得,醉的那个,似是自己。
倾城轻轻叹了一口气:“天知道……我有多想忘记你这个混蛋……”
“倾城……”南宫彦启唇,想要将手抚上她的后背,好生安抚她。
却不料倾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语气冷了下来:“别叫我名字,叫我——小俞将军。”
说着就要上手去撕他的衣裳,南宫彦无奈苦笑地制止她不安分的手:“你醉了。”
倾城直起身子,坐在他的腰间,满满愤慨地指着他大喊:
“我没醉,我怎么可能醉!”
“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现在,就要收服你这个混蛋!”
倾城说罢,扬起手——
南宫彦做好再受一掌的准备,闭上眼睛。
这一掌下去,恐怕轻则吐血,重则性命堪忧吧……
却不料,掌风落在身侧。
南宫彦只感受到……柔软的一双唇瓣。
他睁开了眼,倾城竟俯身吻住了他……
不止浅尝辄止,而是霸道地撬开他的齿关,寻觅那熟悉唇舌,与她交缠不休。
呼吸灼热,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是,倾城的“收服”。
而他,一直心甘情愿,做她的手下败将。
他仰着头、弓起身子回应她,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深入掠夺她的每一处美好。
她赌气,觉得横竖不过又是一场春梦,便发了狠地肆意啃咬,几乎要将南宫彦的唇舌咬出血来才罢休。
血腥味混着酒气弥漫开来,倾城只觉得越来越热,忍不住急躁了起来,狠狠又将原本弓起身子的南宫彦按回床榻上。
她要惩罚他,打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换个方式!
而他,却选择温柔地安抚着她,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用自己的柔情万丈包裹着她。
一如往昔。
一如历历在目的过去。
倾城的眼角,第一次有了泪花。
感受到了眼角的湿润,倾城松开他,抬手在眼睛上胡乱地抹了几把,还不忘又发狠又委屈地说了句:“混蛋大彦,我恨惨你了!你竟将我当成别人……”
“没有别人。”南宫彦心疼地吻着她的泪痕,并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顿,“没有别人,自始自终都是你,这世上,只有一个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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