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双眸始终盯着宋昭,他眼眶深陷、目光冰冷,如一对致命的钩子。
每次对上这双眼睛,宋昭都很矛盾。
一边觉得这双眼睛有种格外的魅力,吸引她想要继续看下去。
一边又被加快的心跳、无尽的愧疚,折磨得心脏痉挛,让她不敢再看。
宋昭不着痕迹收回目光,云淡风轻地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没有体会过正常、健康的爱,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所以,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爱。
只知道,一想起他,心底便有什么在不断地塌陷,没有止境。
只知道,她的确想对他好一些。
陈肆推着轮椅,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脖子,低头咬住她的唇。
他的眼神侵略,动作粗暴。
宋昭微微皱眉,但并没有拒绝,甚至从善如流地回应。
她的吻热烈、温柔,从不掩饰自己的迫切与欲望。
但她的每一个回应,每一次温柔,都令陈肆极其痛苦,怒火中烧。
不知道怎样才能好。
全凭着胸腔中的熊熊烈火,一遍遍的吻、一遍遍的咬,怎样都报复不够,他另只手抚上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动作极有侵略性地往上。
滚热的吻落到白皙的脖颈,宋昭偏了偏头,往陈肆的耳朵里出来可热气,轻声道:“你的腿,还不行吧?”
就在这时,陈肆突然毫无预兆得捏紧她的脖子,将她拽开,沉哑着嗓音冷冷逼问:“为什么不拒绝?”
“不是说办公室不能这样?”
“松开。”宋昭口气也冷。
刚刚接过吻,她的唇色殷红、湿润,眉眼间氲绕着欲气,高高在上却又妩媚动人,就像冰与火并存。
陈肆缓缓松开手。
在宋昭面前,他就像徒有爪牙的纸狼。
只要她稍作强势,永远都会软下一身硬骨头,缴械投降。
宋昭眉毛轻轻扬了一下,理所当然地道:“当初陆炡和杨敬业在宋氏,当然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如今他们都被踢出局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陈肆扯唇。
这样的应付,只够她自己自欺欺人。
他定定看了眼宋昭,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再也没看她一眼。
.
赵艺馨喜滋滋地抱着满满一大箱现金回家,将箱子摊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数。
发财了,发财了!
没想到那个姓宋的小丫头片子,这么好骗,早知道就该再多要一些。
门突然被敲响。
“警察,不许动!”
“有人报警你涉嫌诈骗,金额巨大,请跟我们走一趟。”
宋昭将那段录音发给了警方,又在赵艺馨家里搜到了数额对等的现金。
赵艺馨连人带钱,一并被带走。
赵艺馨又懵又惊恐:“什么诈骗?这是宋总自愿给我的!不是骗!”
抓她的警察厌看蠢货似的看她:“人家掌管那么大个集团,真以为她没脑子?”
到了派出所,审讯的警察将录音放出来,冷冷道:“这么大的金额,够你判的。”
赵艺馨听完录音,整个人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盆冷水。
全明白了,宋昭故意先给她看现金,就是为了让她头脑发热,签完保证书,将钱给她又不松手,进一步让她心情迫切。
再录音的时候,她脑子根本不清醒,宋昭说什么她念什么,念完就给她,让她完全沉浸在暴富的兴奋里,都没空反应。
她立即愤怒地尖叫:“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警察摇摇头,谁不知道人家是故意的,可也是她先起了贪念。
要不是她伙同别人设计人家,又怎么可能会踩进坑里。
现在钱拿了、证据充足,宋昭明显就想让她坐牢,想跑都跑不掉。
此时,宋昭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收到警察的回访电话,她微笑着说:“辛苦你们了,按照程序走就好。”
虽然能看出来,赵艺馨跟陈肆应该没关系,但毕竟认识她父母,不想今后东窗事发,就必须将隐患扼杀于摇篮。
所以,赵艺馨必须坐牢。
挂断电话,宋昭回头,男人坐在旁边,下颌绷紧,面色冷沉,中间跟她隔着条黄河那么宽。
活像陌生人拼车似的场景。
俨然一副还在闹脾气的样子。
宋昭拿起文件,继续处理工作。
陈肆看似没在意她,实际上浑身的细胞都在注意她。
余光看见她挂断电话,又开始处理工作,胸腔中的怒火倏地被添了把干柴。
呼吸加重,胸口欺负剧烈。
听着声音,宋昭都替他感到窒息。
她随手将文件放到座位中间的扶手箱上,动作之间,手臂好似很不经意地碰到了男人的手臂。
陈肆一顿,收了下手,依旧绷着脸。
宋昭都笑了,直接越过扶手箱,指尖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臂,隔着西装布料,轻轻地往下摩挲。
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手臂绷紧,肌肉的弧度隆起,像坚硬的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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